2006年10月4日,一名窮兇極惡的男子,持刀在居民樓二樓樓道拐彎處,挾持了一名6歲男童,並向家長索要5000元錢款。鋼刀架在了脖子處,孩子的生命安全隨時會有遭遇不測的危險。接到報警的天津市南開警方採取緊急行動,將該名實施綁架挾持的男子圍困在樓道內,經過40分鐘緊張而又驚心動魄的較量,終於成功地將6齡男童解救,並將作案疑犯一舉擒獲。昨天,記者探訪了參與此次解救的公安民警,詳細瞭解了當時的驚險場面。
搜尋樓道查找挾持疑犯
2006年10月4日下午6時左右,公安南開分局華苑南派出所突然接到報警,報警人稱在該管界內某小區中的一個樓道里,有一名男子持刀挾持了一名兒童,情況十分危急。接到報警後,在派出所值班的教導員王樹春立即調集民警,根據派出所預先佈置的緊急情況處置預案,快速出擊。民警在車上配置好了預先準備的武器裝備,沒有耽誤絲毫時間,僅僅三分鐘就趕到了案發現場。王樹春稱,當時現場樓棟前一片平靜,似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由於報警人稱歹徒持刀挾持人質,因此民警在搜尋過程中倍加小心。此時,在居民樓平臺上的人們,已經看到了全副武裝民警的到來,用手示意民警現場樓棟的位置,併爲民警打開了具有防盜功能的樓門。王樹春帶領民警小心翼翼地上樓進行搜尋,由於已經是晚上6點多,天漸漸地暗下來,樓棟中更顯現出一片漆黑。就在民警巡視到該樓棟二樓至三樓的拐角處時,終於發現了目標。第一個面對現場的王樹春教導員這樣描述當時的場景:一名男子斜挎着一個書包,看上去比較文靜,一隻胳膊繞過一名男童的脖子將其摟在懷裏,並手持一把匕首抵在該男童的脖子上。見到民警上來,愣了一下,然後是歇斯底里的喊叫,“敢報警,我走不了,就同歸於盡。”情景真好像警匪片中的畫面。隨後,王樹春爲了避免持刀男子情緒激動,做出過激行爲,依據該男子的要求,讓其他民警後退,開始與該男子進行談判,進行心理攻勢,但該男子始終要求民警退出,並以與男童同歸於盡進行威脅,談判在膠着狀態中進行着。
談判攻擊結合實施解救男童
與此同時,公安南開分局刑偵一隊也接到指揮中心處警指令,支隊帶班負責人趙作民隊長帶領一大隊、三大隊、四大隊、綜合辦全體在班人員,立即趕赴現場。部分正在就餐民警放下碗筷迅速處警。同時,公安南開分局刑偵八隊民警在副隊長劉迎革的帶領下也趕到了現場進行處置。該樓道被警方全部包圍。此時,持刀男子表現更爲緊張,繼續一再要求在場人員全部退後,當男童家屬拿出錢款交付其時,也被其拒絕,並提出準備一輛汽車,帶孩子一同離開。爲保證人質不受到傷害,樓棟內民警決定暫時退出。根據情況,趙作民隊長作爲現場第一指揮迅速發出指令,由派出所民警進一步疏散圍觀羣衆,刑偵一隊、八隊民警分散控制,同時指派一大隊李濱副大隊長與犯罪嫌疑人再次進行談判。經向被綁架的男童親屬瞭解,被挾持綁架的男童是在下午5點半左右與姑姑外出回家時在樓道內遇到歹徒,其持刀挾持男童後索要5000元錢,家人將家中現有4500元現金交給其後,其又以已報警爲由,提出自己已經跑不了了,沒路可走了,要麼和孩子一起死,要麼讓家人準備10000元錢及汽車,然後帶孩子一起安全離開,孩子的爺爺已答應帶着部分現金及銀行卡親自駕車帶其離開、取款,並已經準備好汽車。得知此情況後,現場指揮官指揮民警做好談判與強攻的準備,由談判人員穩住對方情緒,伺機解救人質。同時調集兩部汽車、攔截一部出租汽車在小區的唯一出口處,做好控制歹徒所乘汽車準備。晚6時40分左右,歹徒挾持男童下樓,走出樓門,一名民警再次以男童家屬的身份,與其談判,並以給水爲由,預備分散該男子注意力,實施突然攻擊,但狡猾的該男子不予理睬,繼續聲稱要乘車與男童一起離去。隨即,挾持男童離開樓門,向已準備好的汽車移動。此時,警方已經做好了全面部署,尋找時機預備展開突擊行動。當該男子行至汽車前,預備伸手拉開車門,由此分散了注意力的時候,埋伏民警捕捉到這一瞬間出現的戰機,立即採取行動,首先將被挾持男童拽離,成功進行了解救,同時,抓住嫌犯持刀的手,將其撲倒在地一舉擒獲。至此,整個40分鐘驚心動魄的解救行動順利完成。
工作不順生活窘迫起犯罪邪念
經審訊,犯罪嫌疑人竟然是一名剛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這讓民警倍感意外。據該男子盧某交代,其於2003年在南京某大學畢業後,分配到本市某製藥集團做研發工作,後因覺得每月工資較低辭職離開。此後至今年8月底,先後在浙江、天津兩地三家制藥公司做醫藥代理,均因工資低或業績不佳,不是辭職就是被解僱。自8月底被最後一家公司解僱後,屢次應聘屢次碰壁。工作上的不順,生活上的窘迫,使得盧某思想走上極端,開始心生邪念。一個多星期前,盧某購買了作案工具,準備作案。爲此,其在現場周邊多次觀察,選擇目標。10月4日下午其轉至案發現場,見到樓棟門未關,便進入該樓,尋找目標伺機作案。當其從六樓轉回二樓時,正遇返回姑侄二人,然後實施作案。昨天,記者見到了已經被依法刑事拘留的盧某,依然是一副文靜的面容,但此時已經深陷囹圄。此刻盧某留下了後悔的淚水。他稱自己位於河北省的老家很貧窮,對於他來說是屈指可數的上大學的人,也算是佼佼者,誰都羨慕自己。但進入社會後,想迅速富有的思想逐漸地破滅,對此,沒有從自身尋找原因,而是面對現實,總覺得對自己不公,因此產生了偏激的意念,最終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一步,但後悔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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