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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驥才(資料圖片) |
“我要把馮驥才拉進房間關上門……”
11日,我們部門決定對“兩會”報道情況進行一下總結。領導非常關心地詢問我聯繫馮驥才委員專訪的事情是否辦妥。我介紹了這中間的種種周折,最後我表明決心:“接下來這兩天我就泡在會上,見到馮驥才,就把他‘抓’住,拉進房間,關上門。”作爲一名女記者,我的話音未落,所有在場的同事都笑倒了。
最初聯繫馮委員,感覺比想象的要容易。5日那天我到了政協文藝界小組會上,見到了高大而和藹的馮委員。我遞上了名片,介紹說:“馮老師,我們想請您到我們臺做個專訪。”馮委員居然沒有猶豫,接了名片說:“你10日和我聯繫吧,我中間可能迴天津。”
“歐耶!!”我在心裏用兩個手指頭比了個“V”:沒想到這次聯繫這麼容易!
之後,每有領導問我進展情況如何時,我都信心滿滿地說:“馮老師說了,10日通電話,就可以敲定了。”
可是,10日到了,當我打電話去的時候,馮委員正在接受日本媒體採訪。他匆匆地掛了。11日到了,我再打電話過去,馮委員仍然很忙。他很誠摯地告訴我:“我的事很多,我沒有時間去做客。一做客就用去半天啊!!”我知道馮委員的時間相當寶貴,於是我提出到駐地採訪。可是馮委員仍然說不準他具體的時間安排。沒有辦法的辦法,我想,只能衝到會上,“抓”住他,把他拉進房間,然後關上門。
沒辦法,因爲我們的訪談節目要求高保真,所以一定要關上門啊。
12日,我一大早就到文藝界小組會上“巡視”。終於馮委員被我“抓”到了。但是,馮委員告訴我,駐地賓館禁止委員帶記者進房間採訪,而我又不是駐會記者,所以,我們只能到一樓大廳採訪區。啊,一進大廳,看到雜亂的場面,我的頭就有點暈。
馮委員跟着我們去大廳。在這過程中,就像滾雪球似的,馮委員身後跟的記者越來越多。馮委員很注重實際,他詢問了各位記者的問題,決定把我的專訪留在後面,先局部解決單個問題。
就在他接受其他人採訪的時候,我迅速觀察了地形,發現被邀請到採訪區的委員越來越多。我的錄音任務面臨着重重干擾啊。終於輪到我時,我又向馮委員提出請求:“馮老師啊,能不能想想辦法,讓我們到房間裏去吧?要錄音啊。”馮委員也很爲難。
此時,我靈機一動,想起三樓背面有個休息廳。馮委員立刻起身跟着我。可是,啊呀!那裏也是人聲鼎沸呀。正在我六神無主之時,馮委員被無數粉絲抓住,面前堆了一長串紀念封,讓他簽名!
突然,一位美女記者說:“你們到我房間裏去吧。”感謝這位駐會的美眉,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馮委員非常體諒地同意我們的建議,他和我,跟着美眉,繞着彎,進入一個個曲折的通道。美眉一路上開玩笑說:“馮老師,要是到了我房間,我沒帶鑰匙卡,你會怎麼辦啊?”馮委員樂呵呵地說:“不會吧!”
到了二樓,美眉掏出卡來一刷,再一刷,又一刷!――門沒開!!我們都看着她。她突然大叫一聲說:“啊,我住五樓!!”聞聽此言,我和馮委員對視,對視,無語。然後齊聲說:“不會吧!!”
糟糕的是,電梯還沒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只好請我們敬愛的馮委員一起爬樓梯。
最後,我們終於坐在了美眉的房間裏,馮委員捧了杯水,美眉關上了門。世界很安靜。我的錄音開始了。而且,看見我側着腰舉着話筒,馮委員非常體貼地把我手中的話筒接了過去,自己拿着。
一個小時的採訪結束了。在打車回來的過程中,因爲在車上反覆回味我和馮老師的對談,居然錯過了路口繞了遠。待我一進辦公室的門,同事們就笑着問:“抓住馮老師了嗎,門關上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