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但是國際上也出現一些聲音,說中方的中資機構在當地投資、中國對蘇丹的援助以及中國向蘇丹出售軍火,是在爲達爾富爾地區衝突推波助瀾,從而指責中國政府應對該地區的人道主義危機負責。您對此如何評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聲音出現?
翟雋:如果說達爾富爾問題讓中國來負責那是毫無道理的,第一因爲達爾富爾離我們很遠,達爾富爾問題本質上最開始是由於當地的部落爭奪水草資源造成的,這個部落既有阿拉伯部落,也有非洲的黑人部落,你不能說中國對此都負責。有人可能想說由於中國和蘇丹的關係比較好,所以在達爾富爾問題上中國有責任。但是我們和很多國家都好,如果那些國家出了問題都由中國來承擔麼?別的國家也一樣啊,爲什麼只有中國來承擔這個責任呢?這種說法是毫無道理的。我們確實和蘇丹有着非常好的關係,這種關係是互利的,這種關係是符合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我們向蘇丹提供了一些援助,出發點是幫助蘇丹發展,改善蘇丹人民的生活,應該說,這些援助有助於解決達爾富爾問題的。達爾富爾問題看起來是個武裝衝突問題,但如果老百姓都過上好的生活,經濟很發展,那麼這些問題就沒有了,達爾富爾地區隨着解決進程的推進,應該加大對達爾富爾地區的援助力度,使達爾富爾這個貧窮落後的地區能夠實現發展,這樣才能真正徹底地解決這個問題。這是一個,剛纔還提到了一個武器的問題,達爾富爾地區是有武器,但是武器從哪來的,這個帽子肯定扣不到中國的頭上。第一,我們出口武器數量非常少,世界上比我們出口多的國家多得是,不能說在達爾富爾地區看到哪個國家的武器了,就說向達爾富爾的反對派或者什麼人賣了什麼武器了,什麼人也不會覺得有道理;第二我們出口武器原則性很強,我們只向主權國家出售武器,只是用於這些國家的自衛、國防目的,而且還要求這些國家有一些擔保,證明,比如不向別人轉讓,提供最終用戶等等。我們不向安理會確定的那些不能出口武器的地區出口武器。我們有自己的原則,在向蘇丹出口武器問題上,我們是按照原則辦事的。所以說,達爾富爾的武裝衝突是中國造成的,這個是毫無道理的。
記者:國際上有人甚至想通過抵制北京奧運會向中國政府施壓,您對此如何看待?
翟雋:那就更毫無道理了。北京奧運會是國際奧林匹克運動的一件大事,也是全世界人民的一件大事,奧林匹克有一個原則就是非政治化,你把這兩個事扯到一起首先就是不符合這個原則,第二就是,提出這樣觀點的人相當一部分屬於比較無知的,第一,他們沒去過達爾富爾,也不知道達爾富爾到底是個什麼問題,就是人云亦云,聽人家說的;第二,也不知道中國在達爾富爾問題上的立場和作用,我剛纔說了,中國作用是積極的,我們的立場是公正的,他們想利用這個制裁中國,這沒有什麼道理。但是,還有極個別人是別有用心的,對中國抱有敵視態度,有可能想借機整中國,還有一種自己可能有別的目的,搞競選撈選票,譁衆取寵等等。無所謂,我們的奧運會肯定照開,肯定會開得很好,可以開成一個全世界人民滿意的、成功的奧運會。
記者:美國表示要對蘇丹進行制裁,包括設立禁飛區等,中方對此是否贊同?您認爲這是否有助於解決達爾富爾問題,您認爲解決這一問題的根本出路在哪?
翟雋:制裁的問題我也說過,現在談論制裁爲時尚早。因爲本來我們就不主張制裁,在解決國際上很多問題時我們都不太同意制裁的辦法,因爲制裁無助於問題的解決,往往效果會相反。越制裁問題越複雜,還製造了很多新問題,那麼我們解決達爾富爾問題的出發點就是來幫助蘇丹政府來解決,而不是給蘇丹政府製造難題,制裁它不就是給它製造難題嗎?所以我想,無論從道理上,還是從事實上來講,恐怕現在談制裁都爲時尚早。因爲事實上,蘇丹方面在安南方案上採取了一個靈活的態度,而且安南方案的第一階段已經在執行,第二階段也已經完全達成一致了,第三階段也完全可以再談,進展是順利的,所以我覺得中國就解決達爾富爾問題提出的那4條原則,還是比較有道理的,在這個基礎上來解決這個問題是比較有前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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