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還不滿一年,既不能放託兒所,單位又沒有“哺乳室”……對於剛成爲年輕媽媽的陳小姐來說,現在最操心的,就是孩子哺乳問題。“產假期滿後不去上班,單位可能不予保留職位;如果按規定產後90天上班,孩子沒人照料又實在不放心。”“三八”國際婦女節來臨之際,包括女職工產後嬰兒看護照料難、規範企業專業技術崗位女職工退休年齡、建議農保婦女提早5年享受農保養老金等問題,引起代表委員的熱烈關注。 【現象一】產後嬰兒看護很麻煩 據上海市婦聯研究中心聯合開展的“白領女性生育狀況調查”顯示:有46.98%的受訪者要待條件成熟後生養寶寶;有2.9%的受訪者明確表示沒有生育計劃。究其原因,除經濟壓力外,主要還是怕有了孩子,影響自己的事業。 受訪者許小姐在一家外資公司工作了5年,已經升遷到部門經理的職位。結婚後,她一直希望能夠做一個幸福的媽媽。然而生孩子要耽誤一年多時間,她依然在猶豫。他們公司裏,懷孕的準媽媽從白領崗位“下放”的事情發生了多起,等到休完產假,不敢奢望是否還有部門經理的位子留給她。 對於女職工產後育兒和工作之間的矛盾,我國現有法律規定:在嬰兒1週歲內照顧每班勞動時間內授乳2次(包括人工餵養),每胎每次純授乳時間30分鐘。 然而從實際情況看,對於孩子小於18個月,不能放託兒所,而對絕大多數單位沒有“哺乳室”的年輕媽媽來說,勢必面臨工作與寶寶照料看護的兩難境遇。 【現象二】50歲退休早了點兒? 按規定,現行企業的女工人法定退休年齡應爲50歲,女性管理、專業技術人員的退休年齡應爲55歲。 市總工會在今年上海“兩會”期間提交的一份提案中也指出,本市的一些企業在勞動用工管理中,出現了“一刀切”做法,模糊了管理、專業技術崗位和非管理、專業技術崗位的界限,將一批管理、專業技術崗位的女職工的退休年齡提前至50歲。 市總工會在提案中指出,目前主要存在兩種情況:一是對崗位性質的認定存在很大的隨意性,某一崗位是否屬於管理、專業技術崗位由企業甚至經營者個人說了算;二是某些企業在女性管理、專業技術人員接近50週歲時有意將其調整到工人崗位。 “對於從事管理和專業技術崗位的女職工來說,一些人碩士、博士畢業時,已臨近30歲。50歲退休的話,那也就意味着工作的年限只有20年。這是對人才的浪費!”王恩多說。 【現象三】60週歲享受農保退養金 目前不管是在機關還是在企事業單位,女性最多到55歲就可以享受國家規定的退休政策,比男性早5-10年。但據市婦聯的一項調查顯示:現在的上海郊區,女性退休享受農保待遇必須年滿60歲。 以本市爲例,市郊農業人口中,在業婦女的務農比例是隨年齡增長而逐年上升,50~54歲中務農比例爲52.3%,55~59歲爲71.3%,60~64歲爲82.4%,65歲及以上爲94.9%。因爲務農者老而不休,致使本市戶籍的在業女性中,農業人口所佔比例亦與年齡成正比:屬農業戶口的在業女性佔本市戶籍在業女性總數的24.9%,但在50歲及以上年齡段中,其比例已爲52.8%;在60歲及以上年齡段中,上升爲79.8%;在65歲及以上年齡段中,更是高達85%。 農村婦女終身工作在農業第一線,從事着最繁重的體力勞動。在國民經濟飛躍發展的今天,郊區的女性更有理由比男性農民提早退休。事實上,目前在上海郊區卻實行着“男女完全平等的”待遇,都是年滿60週歲方可享受農保的退養金。 “生活在郊區的女性和國家政策中照顧女性提早提休的政策沾不上邊,甚至連一般城市女性退休的待遇也及不上。”市婦聯在提案中指出。 【建議一】建立社區看護中心 “因此,如何根據現有情況完善社會支持系統,妥善解決女職工產後嬰兒看護照料難的矛盾,應當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全國人大代表王恩多建議,不妨由規劃、人口計生和社會保障等政府相關部門牽頭,在社區建立嬰幼兒看護中心。 在年輕白領女性相對集中的商務樓宇,如條件許可,可由樓宇管理單位建立“哺乳室”或“育嬰室”,集中聘請專業育嬰師,提供嬰幼兒照料服務。政府部門還可參與制定合理的嬰幼兒看護中心和“哺乳室”服務收費標準。 【建議二】企業不妨採用公開聘用 “對於一些確實有能力的管理、專業技術崗位女職工,企業不妨通過公開聘用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全國人大代表朱國萍建議。 在今年市“兩會”期間,市總工會也提交提案建議,爲依法保障女性管理、專業技術人員的勞動權益,必須建立健全用人單位公開、公平、公正的崗位設置辦法和崗位聘用合同管理制度和程序。企業的崗位界定、崗位聘用、崗位考覈、崗位變動等應當經過職工(代表)大會等民主程序、通過企業規章制度、簽訂集體合同或女職工權益保護專項集體合同等來明確界定,同時報勞動保障部門備查,並作爲本企業女職工退休條件認定的依據。 【建議三】將標準放寬提前5年 早在2006年,本市松江區已經實行農保婦女55歲領取養老金的政策。 不少女代表、委員因此建議,將本市郊區農保女性退休、享受農保養老金的年齡從60歲改爲55歲。費用應當由財政來承擔。“這樣才能真正體現對三農的‘反哺’和‘回報’。”朱國萍說。 (責任編輯:江大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