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參議員讓-呂克·梅朗雄最近在媒體撰文指出:抵制奧運會是對中國人民的無理侵害和侮辱。“西藏事件”是爲影響公衆製造出來的藉口,那些反覆傳播的圖像是要造成更明顯的事實而非思考。實際上,某些人對西藏人的所謂"深情厚意"只是一種變相的反華種族主義,而無知所帶來的各種幻想助長了這種變相反華種族主義。法國《人道報》網站9日刊登了梅朗雄的這篇文章:
對達賴喇嘛及其所代表的集團,我根本沒有那種怡然自得的熱情。我認爲,抵制奧運會是對中國人民的無理侵害和侮辱。這個鍋裏散發出一種令人噁心的種族主義臭味!
一個藉口
如果從好鬥的一貫邏輯來看,要搞抵制,也不該抵制開放和親善機會的體育運動。爲什麼不進行商業和金融抵制呢?當然,目前沒有任何上流社會人士建議這樣做,他們也不想這樣做。如果人們真的要與中國政府鬧翻,爲什麼此時國家間的正常關係卻沒出什麼事呢?
是否約見過中國駐法大使並與之交換過意見?誰關心這些事呢?人們是否在以一種類似種族主義的傲慢態度反對一個政府?總之,在看到這一切時,我聯想到當年曾以武力強迫中國人做鴉片生意的殖民者的蔑視態度!如果想要與北京政權對抗,那麼不管怎樣,使用的任何手段都不能改變政權,而只會改變在此問題上已完全格式化的西方輿論。
因此,“西藏事件”是一個藉口,是一個全靠反覆傳播圖像影響公衆之手段製造出來的藉口,這些圖像是要造成更明顯的事實,而非思考。譬如,"圖片聚焦"新聞調查說,"西藏事件"始於一些"藏民"對商人的屠殺。在世界上有哪個國家發生這樣的事而仍不進行鎮壓呢?一個商人的性命就比不上在街頭以棍棒打死他的"藏民"示威者的性命嗎?對西藏人的深情厚意只是一種令人厭惡的變相的反華種族主義。無知所帶來的各種幻想助長了這種變相反華種族主義。嚴厲鎮壓的說法能否得到證實?怎樣對此進行評價?
被重複引用的數字只是"西藏流亡政府"的數字。然而,我聽說,中國政府也公佈了傷亡人數,它可以讓人明白出現了當局所承認的一種嚴重局勢。不管怎樣,都要對信息進行比較,並要瞭解事情的因果關係。否則,同樣也會說,由於當年法國政府對巴黎郊區採取了一種強硬政策,因此當時是法國政府下令導致兩名年輕人躲進了郊外克利希蘇布瓦的變壓器箱中。可能沒人敢提這樣一件可恥的蠢事。在美國城市騷亂中,鎮壓也很嚴厲。
一個可疑人物
我對反華示威主要組織者梅納德先生的政治行動持最明顯的保留態度。現在,一涉及西藏和奧運會問題就只看到梅納德。他似乎代表"記者無國界"組織說話,而這個組織卻變得只有梅納德一個人。我在法國文化廣播電臺上接受採訪時,有人向我提出西藏和奧運會問題,當我又談到梅納德的作用時,馬克·克拉韋茨和亞歷山大·阿德勒都沒有吭聲。不能懷疑他們是想討好我……
當離開話筒時,這兩個人對梅納德個人的做法也表示了明顯的保留態度。馬克西姆·維瓦斯對這個人及其資金來源所作的分析資料詳實,並且特別令人擔憂。不管怎樣,看來他現在在取代記者協會、國際人權組織、大赦國際,並要這樣幹下去。甚至有時他還取代達賴喇嘛。梅納德在爲抵制奧運會和達賴喇嘛沒做的事情奔走呼號。在美國讓酷刑合法化時,他採取過一項行動嗎(即使是一個十分象徵性的行動)?爲了讓關塔那摩的被監禁者得到律師幫助,他採取過一項行動嗎?梅納德的所作所爲令人對他的動機產生嚴重懷疑。
僧侶政體是站不住腳的
西藏自14世紀以來就是中國的。在法國國王統治貝桑鬆和多勒之前,拉薩就已在中國的管轄之下。把1959年中國革命中的一個事件稱爲"入侵"是荒謬的。當我們的共和國軍隊進入旺代省鎮壓這個葡萄產地的保皇派造反時,是否也可以說法國"入侵"旺代?達賴喇嘛和其他西藏領主曾接受共產黨中國向他們提出的各項建議,如"活佛陛下"擔任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委會副委員長的職務。這一直持續到1956年共產黨政權決定在西藏及其周邊地區廢除農奴制。
我完全贊成否定這些傳統。在此過程中,共產黨人還廢除了把居民分爲有明確身價的三等九級的法典,這些法典曾使那些奴隸主擁有對農奴的生殺拷打權。且不談在那種農奴制度下婦女的地位。但人們可以捫心自問是否對此無動於衷。共產黨結束了所謂非暴力天堂的地方頭領之間的暴力爭鬥,以及僧侶們對那些違反教規的人實行的各種血腥懲罰。
從那以後,西藏兒童入學率達到81%,而在傳統的降福時代則僅爲2%。中國現代"地獄"中"奴隸們"的人均壽命已由35.5歲上升到67歲。有人稱西藏人遭滅絕,而事實是自1959年以來西藏人口翻了一番,已由過去的100萬增至250萬。總之,形勢應當說是變好了,因此更應謹慎行事,更應尊重中國人,而非尊重有些人所兜售的荒謬的陳詞濫調,這些人可能既不是爲自己,也不是爲他們的妻子和兒女而想要一個像西藏佛教僧王政體一樣可悲的政體。
目前,我對"西藏流亡政府"無任何同情感,活佛陛下實際上是"流亡政府"中對所有問題有最後決策權的人。流亡政府中許多人是其家族成員,甚至在流亡政府中沒其家族成員佔據財政和流亡事務的關鍵職位倒是十分不同尋常的。我尊重活佛陛下的信仰,同樣也尊重其支持者。但我也有權完全不贊同他們的僧侶政體的主張。我要問:爲什麼爲了從事宗教活動和領導宗教,達賴喇嘛需要一個國家?建立這樣一個國家將要求割去中國1/4的領土面積!
戰爭販子
他們捍衛的是什麼樣的西藏?在與拉薩同時發生騷亂的前貴族土地上建立一個包括雲南、四川等地區的"大西藏"嗎?當然,此時情緒激動的任何人都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什麼比漠視這些事關千百萬人的生活和數世紀中國歷史和文化的問題,更能說明新殖民主義的家長作風和狂熱支持西藏的潛在種族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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