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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一則關於『和服母女』的新聞引發了社會高度關注。報道稱,21日,在櫻花盛開、游人如織的武漢大學,一對母女由於在櫻園內穿和服拍照,引來數名學子的轟趕。『不要穿和服在武大拍照!』『穿和服的日本人滾出去!』聲討聲中,這對母女面露窘態,匆忙逃離。
在網絡上,針對『和服母女』事件的爭議十分激烈。有人認為,母女穿和服拍照屬個人行為,大學生驅趕她們有失風度。但也有不少人對此表示強烈不滿,認為這是不折不扣的不愛國之舉。
關於愛國主義本身和愛國主義應該如何表達的討論自去年開始就已在社會中廣泛展開。『和服母女』事件再次引發熱議也表明,當前許多人心中的愛國情緒不僅與民族團結、抗震救災和舉辦奧運這樣國家大事件相關聯,也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得以呈現。如果說抗震救災和舉辦奧運還有舉國一致的情感傾向的話,面對這種伸展在我們身邊慣常生活中的態度和情緒,我們仍有進一步正視和主張一種更為成熟和理性的愛國表達的必要。
武大櫻花,初植於日軍佔領武漢之際。日軍侵華,留下民族心靈的一道傷痕。今日人們面對武大櫻花,則是感觸各異,大多數人是踏春賞勝,也不排除少數人是追記歷史,都應可安然相處。櫻花是日本國花,和服是日本民族服飾,於賞勝者來說,櫻花樹下著和服照相,應是個人趣味,其間並無惡意,也無損國格人格。當然,也可能有人見之而不快,但乾涉他人是否正當,則值得懷疑。很明顯,著和服照相的人,並沒有乾涉他人權利,也沒有違背公共道德,應可以自便。如果校方有著裝規定,應看規定是否廣為人知,否則也應以告知和勸止為主,而不必聲討;況且規定是否合適,也未必不可以討論。
可能有人認為,一個人穿和服照相,傷害了自己的民族情感。這要稍加分析。構成情感傷害的是和服,還是和服與櫻花的結合,或者和服與櫻花加上武大這幾個要素的結合?傷害在哪裡,為什麼這樣的結合是一種傷害,是真實的傷害還是自己覺得的傷害?多問一下,可能有好處。 『和服母女』在武大的遭遇,既關涉個人無礙他人的行為是否該被允許,也涉及哪怕正當的行為該怎樣去做纔足稱文明。武大有法學家、倫理學家、社會學家、心理學家,足夠去分析道理,探幽觸微。
愛國熱情是一個國家和民族彌足珍貴的精神財富。一個國家的國民,牢記國家的利益和榮譽,這是值得肯定和鼓勵的事情。但這種信念和態度的釋放應遵循社會規則,必須有其邊界和尺度。這種邊界和尺度,意味著我們不能對他人的日常生活和消費與某個概念掛鉤,強行植入愛國與否的判斷,也意味著將我們的愛國情感必須以尊重他人的自由權利為前提,不能苛刻的強迫他人遵照自己的意願行事,從而造成對他人的壓力和困擾。
青年是一個國家最生機勃勃的群體。尤其是大學校園中的學子,理想充沛、關注國家,湧動著對國家的強烈情感和責任。與此同時,大學是精神的堡壘、理性的殿堂,懷疑、自我省視並服膺真理,應是常課。在法律范圍內承認個人選擇自由的現代社會,將愛國泛化至普通的生活和消費領域,一遇到自己認定的『傷害』就立地反彈、血脈賁張,這種情感表達是難以贏得尊重和認同的。
包容、理智和克制,不僅是我們在舉辦奧運會這種大事時的『大國氣度』和『當好東道主』的要求,更要內化為一種行為方式和心理認同,這樣愛國情感纔能發揮出它正向的催化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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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容、理智和剋制?中國曆來講的是“以德報怨”。可是,真的有用嗎?
回582999網友那按照你的理解,你覺得每個中國人,不,大部分中國人是瞭解到了櫻花是中國的東西嗎?還是潛意識中大家都覺得是日本來的呢?如果大家的第一反應是“櫻花是日本的”,那如何能說明大家不是忘卻了中國的文化而去哈日呢?一些東西,原本是非常簡單,非常單純的東西,在給認爲地套上民族,愛國等“情操”的時候,完全就是扭曲了願意,何必呢?搞得複雜有用嗎?
《櫻大鑒》裏有記載,日本櫻花最早是從中國的喜馬拉雅山脈傳過去的。《櫻大鑒》還說,喜馬拉雅的櫻花傳往日本後,在精心培育下,在日本不斷增加品種,成爲一個豐富的櫻家族。我國古代就有不少櫻花的詩詞,白居易有詩“小園新種紅櫻樹,閒繞花枝便當遊”,便是描述了櫻花盛開的景況。明代於若瀛的詩中提到櫻花:“三月雨聲細,櫻花疑杏花”。然後說和服雖是中國傳過去的,但仔細看是會發現明顯區別,比如:女式和服背後的大腰帶比漢服更寬大;和服的線條都是直線形的,袖子也是方方直直的,漢服不僅袖子是圓形,整個線條,尤其是衣服的擺,還有襖,裳都是上窄下寬線條;總之確切地說,是和服起源於漢服,但後期的發展,已經明顯不是漢服了。所以中國人賞櫻花沒錯,但忘記國恥,一心哈日,對自己國家與民族的歷史不瞭解,還穿殘害廣大同胞之國家的國服,當個“僞日本人”,那就是大錯!這種人不該被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