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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回家,如果突然發現黑漆漆的樓道裡不聲不響地坐著一個大活人,恐怕膽子再大的人也會嚇一跳。幾天來,河東區唐口小區曉德裡3號樓5門樓道裡就來了這麼一位『不速之客』。自從這名認定『此處是我家』的男子出現後,樓內居民一直提心吊膽,兩次報警的結果都是民警前腳剛走,該男子後腳就回來,接著坐在樓道裡一動不動
高溫下裹了6層衣服
昨日上午,記者接到居民反映後來到坐落於十一經路立交橋下的曉德裡3號樓,果然看到一名男子坐在5門樓梯口處的臺階上。觀察發現,該男子的年齡大約在40歲左右,表情略顯呆滯。昨天三十多攝氏度的高溫下,他身上足足穿了包括秋衣、絨衣、厚夾克在內的6層衣物,雙手滿是黑泥,尖尖的指甲長度均超過了一厘米。
『你從哪兒來?』『家住哪兒?』『為什麼坐在這兒?』面對記者的提問,該男子要麼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直勾勾地發愣,要麼置之不理,始終一言不發。
大半夜嚇居民一跳
『當時可把我嚇壞了。』家住三樓的一位女士說,1日晚上11點多鍾,她和愛人一起回家,當走到二樓與三樓之間時,突然看見該男子倚坐在牆邊,當時就嚇了一跳。起初二人以為是樓裡的住戶喝多了,但仔細一看發現並不認識。問他找誰,他也不說話。第二天早上夫婦二人出門時,發現該男子仍坐在樓道裡,只是挪到了一樓,照樣是一言不發。隨後二人發現,該男子好像對香煙特別感興趣,就順手遞給他一支,該男子頓時興奮起來,還誤將她的愛人當成了朋友『小王』。她的愛人借機問他在這裡乾什麼?他邊抽煙邊說:『我過來辦點事兒。』可煙一抽完,就又坐在那裡什麼話都不說了。該女士介紹,幾天來,有此遭遇的鄰居不少,一想到有這麼個陌生人坐在家門口就覺得害怕,自己都不敢單獨在家待著。另外,幾天來沒人發現該男子曾經進食,她擔心該男子再這樣堅持下去,健康狀況會越來越差。
認定3號樓5門就是家
『又回來啦?我們半小時前剛把他勸走了呀!』記者來到當地新開路居委會,這裡的工作人員對此也很頭疼。居委會馮主任介紹,1日下午他們接到居民反映後,曾多次到現場並先後兩次撥打110報警,但事與願違,每次民警將該男子勸離後,該男子都是去而復返,不分白天黑夜地坐在樓道裡一動不動。
很快,接到居委會通報後,當地唐家口派出所社區民警姚警官趕到了現場。見身穿警察制服的姚警官要將他帶走,該男子這纔操著不很純正的天津口音開口說話。在與民警的交流中,該男子一會兒說自己是北京人,一會兒又說是衡水人,但始終說不清自己家人的姓名。關於住址,該男子一會兒說自己住『體院北』,但他口中的『體院北』是在王串場附近;一會兒又說住『天緯路』,但這個『天緯路』是在萬新村一帶。警方認為,從這些顛三倒四的話語中能看出,該男子智力存在障礙。值得一提的是,在近半個小時的問答中,該男子一直強調他剛搬完家,而他認定3號樓5門就是他的新家地址,之所以一直坐在這裡是怕別人偷拿了他家的東西。
望知情者能提供線索
隨後的檢查中發現,他的隨身之物只有一張2008年8月19日由北京來津列車的車票和一部早已沒電的舊手機,手機型號是早就過了時的愛立信GA628。姚警官試圖將他帶回派出所,幫他尋找親屬,但該男子始終執拗地以『腿疼』為由拒絕上車。『我們不能采取強制措施。』對此,姚警官也是一籌莫展。
截至記者發稿,姚警官稱警方已將該男子送到河東區救助站安置。記者迅速連線河東區救助站,一位工作人員說,該男子由於疲勞已入睡,他們打算待該男子清醒後再做進一步處理。不過這位工作人員也表示,依照目前規定,對不願接受救助者他們不能采取強制措施。也就是說,該男子如果醒後執意要離開,他們也沒有辦法。
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該男子的家人,希望知情人盡快提供相關線索,幫助該男子順利回家。
法律對此應當再完善
就此事,天津師范大學法學系副教授、中國政法大學法學博士、民法學專家郝磊表示,目前我國除民政部門外,還沒有其他政府機構專門管理如該男子這樣的流浪人群,可民政部門對這類人群也無專項管理,形成了管理真空。
按照法律劃分應該屬於社會保障法范疇,但該法的系統中也沒有專項對這類人群做出約束和規定,因此法律上也是一個空白。
他建議政府應該早日完善相應的法律法規並建立一個保障系統,讓該類人群有個基本的保障和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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