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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晚報》日前報道,位於上海市淮海中路的武康大樓全面修繕。為恢復原貌,從外牆到柱子和老電梯,一律按原貌恢復。特別是大樓外的格子窗(木扇玻璃窗),被人用水泥砌死或改裝的,全部按當年的設計圖紙恢復,看後不禁為之拊掌。
夫妻有元配,其實建築也有原配原裝。建築的風格從裡到外,從磚瓦到門窗都是建築師統一設計的。圖方便、為快捷的改裝修理,或是打著美化加固旗號的修復,都是對建築外觀的破壞。上海武康大樓的修舊如舊,沒有『現代化』,更沒有簡單化,而是分析研討,為保留大樓外牆的古朴外觀,經過了數十次技術論證和小型試驗。所以專家們說,修舊如舊不是速度的比拼,也不是新材料的聚會,其實它是一種小心翼翼的『奢侈』。
天津和上海頗有相似處,都在上世紀初葉留下了大量的洋建築。天津的五大道是小洋樓聚集的地方。走在這裡,樓不高卻形態各異,路不寬卻乾淨整潔。然而細心的人會發現,『現代元素』正在悄然『生長』。譬如一些外牆,把原來和建築相匹配的圍牆,換成現代歐式的單薄的鐵皮(以前欄杆為鑄鐵)欄杆,青石臺階換成溜滑?亮的大理石。還有門窗,不管你原來是木窗鐵窗還是百葉窗,一律都換成塑鋼門窗。我們知道,門窗是樓房的眼睛,這麼一只只很現代很時尚的『眼睛』,與來五大道觀光的游客『對視』,是不是讓人似曾相識,是不是讓人想到,我們家也是理石鐵柵塑鋼窗。如果五大道『拾掇』得和現在郊外小別墅一個樣,遠方客人何必頂著烈日在這裡轉磨磨呢?
上海修復武康大樓按原圖紙設計的門窗重新恢復,它告訴我們,修舊如舊不是隨心所欲,怎麼方便怎麼實用就怎麼來。舊的尤其是文物,寧可『不來』,千萬別亂來。(姜維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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