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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有些官員開始熱衷於請風水先生為自己仕途把脈或衝晦避邪,看來是徹徹底底誤入了歧途。其實官員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不乾貪腐勾當,多做利民之事,哪用得著天天提心吊膽,睡覺也不踏實呢?再說了,風水大師若真能佔卜禍福,消災解難,那何不讓他們為自己的前途自算一卦呢?難道他們天生就是個風水先生的命?看來,領導乾部還是要多讀書,讀好書,端正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這樣纔不會被所謂的風水大師牽著鼻子走。
一個尚有七萬人口沒有脫貧的貧困縣,卻平地建起了豪華的『風水樓』,這條消息,人們已經耳熟———這座辦公樓前,既有求財納吉的『聚寶盆』,也有用以『擋煞氣』的三層『牌坊』;既有噴泉呈祥的『龍眼』,也有環圍四周的無名『怪獸』,當然更有那一排排高聳的石柱,據說可以用來『鎮河怪』……
但在這樣一條奇聞之中,人們卻忽視了一個大大的細節———這『風水樓』南邊的廣場,原先設有一條寬敞大道。然而一名『風水大師』跑來跟『×把手』說了一句『這道路正對著你的辦公室』,叫做『穿心箭』,於是立馬決策,將這條通車不到一月的道路砸掉,光砸下來的廢料,就清理了整整兩個月。
至於這幢豪華的『風水樓』是當地官員的『獨立構思』,還是同樣有『高人』給他『設計』,現已無從查考。但『風水先生』一句話毀掉了一條路的情節,卻十分具有典型性。在一些『主政官員』的身邊,往往有一個『高人』、一群『風水先生』,在給他『看』、給他『掐』,給他咬耳朵,這一現象值得注意。
在一些地方,官員信『風水』,開始之時,還只是『私相授受』。夜靜無人之時,叫『大師』『高人』看一下辦公室的朝向、辦公桌的位置,最多也就是布一個『陣』,加一個『金鍾罩』而已。當然也有像叢福奎那樣的貪官,連出差方向都聽由『高人』來定;像蔣艷萍這樣的墨吏,腳上整天纏著『大師』給她從『神』那兒求來的『平安線』,但這些還屬於『私利』,當事人不敢張揚其事。然而近年以來,一些官員對『風水』的『篤信』,竟然已經進入了他們『主政』的公共領域,變成他們運作公權力的『重要指導』。君不見,某些地方造一座衙門,要聽『風水先生』一言決斷;建一個大眾廣場,也要有『高人大師』在前面指南道北?
其實這樣的例子,最典型的莫過於某地的一個『機關』,因為三任主官『出事』,所以深感『不利』,便請來『大師』。結果『風水先生』說了三條:一是主樓正對某廠大煙囪,像個靈位,不吉,要畫符驅邪;二是樓後陰氣太重,威風不振,暗箭難防,要立石獅一對鎮院避邪;三是門前臺階為11級,犯大忌,按所謂命學須改為9級,暗合『九五之尊』,纔能長長久久。『風水大師』三條『點化』,該『機關』條條整改,『全部落實』,尤其臺階改建竣工驗收之時,『風水大師』一看石板表面還有黑色雜質,連呼『不吉』,於是連夜返工,將石板全部敲掉更新!只要看一看這個工程,就不難知道『主政官員』的『構思』究竟來自何方,又是什麼人在指揮著這部分公權力的運行。
風水大師『指揮』公共事務,責任當然是在『主政官員』。他們為什麼如此不信蒼生信『高人』?說是有一點迷信思想,那是不夠的。有識之士已經識破兩條,一是仕途的『不確定性』,某些官員欲求昇遷,輾轉無眠,苦無良計,只有找『高人』相助;二是自身不乾淨,生怕東窗事發,於是寢食難安,只好找『大師』保駕。這兩條,筆者看是有道理的。一些『主政官員』,每建一個工程,必有『大師』到場,必嵌八卦之圖,必掛避邪之劍,甚至連提拔一個下屬,都要『高人』在幕後『看』過,是否與之相克,究竟是禍是福,等等等等,你說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只是有一點『唯心論』,怎麼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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