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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有為、馬樹春是於寶林的徒弟,這對『佟馬』組合被稱為天津茶館相聲的領軍人物,他們說:『將向趙本山的「趙家班」看齊,把津味相聲推廣到全國各地,讓「於家班」笑轉中國。』
6月20日晚,一臺名為『笑轉父親節』的津味相聲晚會將在中國大戲院舉行,以紀念天津相聲回歸茶館的倡導者於寶林。晚會由於寶林的弟子們獻演。此次『於家班』在『父親節』前夕的演出,由『佟馬』組合領銜。日前,記者對他們進行了采訪。
『佟馬』組合領銜
記者:什麼時候有『於家班』的想法?
馬樹春:我師父於寶林老先生是2004年去世的,之後的每一年,我們都會為他搞場紀念演出。今年正要搞的時候,桑尼文化公司提出一個想法:想在『父親節』前夕,組織一場『於家班』的演出。曲藝行很講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們都拿於老先生當作自己的父親看待。因此,雙方一拍即合。
佟有為:我師父是天津相聲回歸茶館的倡導人,飲水思源,我們不能忘記他。學徒這麼多年,我們每個人能在團裡算上個角,也是沾著他老人家的光。師兄弟們分布在天津的各個相聲團裡,這個專場把大家集中在一塊兒,對觀眾來說也是一個看點。又都是於寶林先生的弟子,所以我們就叫『於家班』。
記者:這次『於家班』的專場演出有哪些節目呢?
馬樹春:攢底的作品是《大雙簧》,不過,我們的演出和師父不完全一樣,會有些改動。於寶林先生的兒子於浩將上臺為觀眾表演一段《賣布頭》,這也是我師父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於浩的相貌、聲音、動作都酷似我師父,表演上很有看點。另外,我們『佟馬』組合的代表作天津快板全本《黛玉走四方》也會與大家見面。
佟有為:此外,還將演出一些創編的節目。『於家班』的師兄弟們比較多,如果每人都說一段相聲,時間太長,因此,就有了攢底的《大雙簧》,好讓每個人都亮亮相。這個節目估計有40多分鍾,6個人上臺,5個人在後面,我在前面比劃,運動量比較大,所以,我現在每天都打太極拳、跑步,為演出作准備。
記者:據說,『於家班』想向趙本山的『趙家班』學習,推廣到全國?
佟有為:對,我們確實有這樣的意向,想讓『於家班』轉到全國,准備先在天津搞一兩場演出,看看效果,然後再往東北、河北那邊發展。
茶館相聲有著強大的生命力,天津的茶館相聲是全國發展最好的。現在,越來越多的觀眾喜歡到茶館聽相聲,每到周末,特別是逢年過節的時候,天津茶館相聲的演出都是爆滿。而且,經過十多年的努力,茶館相聲已經成功地完成了觀眾的轉換。現在到茶館聽相聲是年輕人的時尚,觀眾85%以上都是30歲以下的年輕人。
馬樹春:如果這個計劃實現的話,將是對相聲界的一大貢獻。我們想把津味相聲介紹到全國各地,讓全國人知道真正的天津相聲是怎麼樣的。
記者:『趙家班』由趙本山挑班,那『於家班』中挑尖的演員是不是『佟馬』組合呢?
馬樹春:這個專場演出有一大看點,兩個半小時的演出,我們『佟馬』組合的表演超過1個小時。到現在,我們倆攢底快10年了,擁有固定的觀眾群,由於在影視劇《楊光的快樂生活》中擔任了重要角色,有更多的觀眾知道了我們。
佟有為:另外,我們倆在天津的茶館相聲中有比較高的評價,有媒體稱我們為『茶館相聲的領軍人物』。我們曾在全國的相聲比賽中獲得金獎,經常參加全國的大型演出,在全國有一定知名度的。從這點來說,『於家班』的各位師兄弟中,我們比較領先。
難忘恩師於寶林
記者:能說一下與師父的淵源嗎?
馬樹春:我父親和我師父是好朋友,我父親知道我喜歡相聲,就領著我到師父那兒。記得當時師父問我:『會說嗎?』我說:『會。』然後就說了一段《報菜名》。『還行,嘴裡沒毛病。』他又拿拳頭頂著我肚子,『「啊」一下。』『啊。』『還行,氣兒也夠用的。』不知道老先生哪兒來的理論。『行了,跟我學吧。』這樣,師父就收了我。佟老師進『於家門』是我師父親自點的。
佟有為:當初,是馬三立先生引薦我,想讓我拜劉奎珍老先生為師。可惜沒有緣分,劉老先生身體不好,沒等到我拜師,他就病逝了。我跟馬樹春是搭檔,之前跟於老先生也有過接觸,得到過他的指導。當馬樹春『擺知』的時候,老先生就對馬樹春說,『你們一起拜我得了。我也挺喜歡佟有為的。』就這樣,我成了於老先生的弟子。
記者:在你們印象中,於寶林先生是怎樣一個人呢?
馬樹春:我師父一輩子酷愛相聲,視相聲為生命。
佟有為:老先生81歲了還在臺上說相聲,直到他實在不能說相聲了,纔離開了舞臺。在臺上,他就是一機靈的小老頭,可下了舞臺,他都不認識道了,回家往相反的方向走。他病重時,我去醫院看他,那時他已經不能說話了。看著他的眼神,我覺得他有好些話要說,我的理解是:要把相聲說好,要振興相聲,要給我們『於家門』爭氣。
記者:在各自回憶中,印象深刻的事情有哪些?
佟有為:每次演出,師父總是第一個到園子的人,也是最後一個走的人。給我們灌輸最多的就是『戲大如天』的理論,只要有演出,多重要的事都不能耽誤。我們師娘病重,眼看就不行了。『師父,別演了。』『不行,我不演怎麼行呢?票都賣出去了,我不演?』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馬樹春:師父對我們要求特別嚴,演出不許遲到。為了舞臺形象好看,冬天演出都不許穿厚衣裳上臺。記得一個冬天,我穿著毛褲上臺,他急了:『穿嘛?穿棉褲上臺?』『毛褲……』『脫了脫了。我們那會兒演出,撂地,就在外邊,冬天就一大褂。』
記者:能評價一下於寶林先生的演出風格嗎?
馬樹春:我師父的表演風格就是火爆,這也是他對我們的要求。我師父的表演充滿激情,包袱不斷。師父常說的一句話是:『說相聲,說不樂人家那叫相聲嗎?』他就喜歡火爆的演出效果。他的《打燈謎》,我跟他量活,哏兒極了,站在旁邊,不繃著,都會樂。很平常的段子,在他嘴裡,就不一樣了。師父的表演很好,傳統段子《學四相》中『學聾啞』一段,他那啞巴學出來,就像真的一樣,他走在路上,別人絕對會把他當聾啞人。他的《哭論》,他的天津話,是純正的天津西北角的天津話;他說的北京話,是最正宗的北京東城區的北京話。他唱的花臉,得到過京劇名家裘盛戎的肯定。在相聲上,他下了一輩子的工夫,但遺憾的是,他大批的作品都沒有經過錄音、錄像保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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