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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薪4200元,包吃包住,乾得好還有獎金。哪怕是成都的不少白領,這樣的待遇也很有誘惑力。日前,在成都的家政市場上,首次誕生了拿這樣工資的高級保姆。然而更讓人意外的是,就在記者輾轉找到這個最貴女保姆時,卻發現上崗不過三周的她已經悄然辭職。
最貴管家 不願親朋知道自己職業雖然拿著成都家政市場的最高工資,但40多歲的賀女士並不願意面對媒體,甚至要求用化名,因為不想讓親朋好友知道自己真正的工作。『我在僱主家裡,他們家的朋友和保安也沒有人認為我是家政公司的,都覺得是他們家親戚或者是他們家公司派來的管理人員。』在交談中,賀女士多次提及的這個細節,透露出她對『保姆』這個身份的介意。在她所在的川妹子家政公司,這個崗位其實也並不叫保姆,而是『管家』。
從傳統觀念來看,賀女士的介意能夠理解。這個上世紀80年代的大學本科生思維敏捷、口齒伶俐,曾經主修新聞學,在成都的媒體做過編輯,在貴族學校當過多年文科老師,家中經濟條件也頗為寬裕。用她自己的話講,『就算不工作,我一個月也有幾千塊的收入。』
從所在學校內退後,賀女士從2007年開始涉足家政行業,主要都是駐家的家庭教師角色。去年,她在看到川妹子家政公司招聘赴京家政人員的廣告後,報名去了北京,並先後在兩個家庭做保姆,主要是輔導督促孩子學習。『都是經濟很富裕的家庭,但孩子都不好管,而且家長要求很高。』賀女士還有些自豪地告訴記者,『曾經有個香港家庭要求了解北京文化,一個北京的研究生還是沒競爭過我。』不過即使是在北京,她的最高工資也只有2600元。
要價3000元 僱主給了3500元對賀女士而言,成為成都最貴的管家實屬巧合。不久前,她因為家中私事從北京回到了成都,正好僱主來到川妹子家政公司,希望找一位『管家』。『僱主家裡已經有3個司機、4個保姆了,當時是說找個管家來管理他們,同時監管僱主的兩個兒子。』川妹子家政公司總經理宋瑞回憶說,在一堆名單中,僱主選中了賀女士。
賀女士告訴記者,川妹子公司和僱主當時談的價格是2000元/月,『我一聽就急了,煮飯的都要給1800元,管家纔給2000元?』賀女士說,僱主這時候直接讓她開個價。『我心想帶一個娃娃要2600元,兩個娃娃要加幾百啊,就說了每個月3000元。哪知道僱主聽了就回答,給你3500。』宋瑞告訴記者,加上僱主還需要付給公司的700元管理費,相當於賀女士每個月的工資達到了4200元。賀女士也不掩飾對這份工資的滿意,『我去的當天,僱主還明確表示,如果乾得好,還會給額外的獎勵。』
就這樣,5月11日,賀女士與僱主正式簽約。『我做了10多年家政服務,這麼高的工資還是第一次遇見。』宋瑞說,川妹子公司在成都的家政行業中已經算工資高的,而賀女士又是川妹子歷年來在成都簽約工資最高的。『川妹子北京分公司的家政人員,最高收入也只有3000元。』
乾得憋氣 不到一月便辭職但誰也沒想到,6月4日,不到一個月時間,這個成都最貴管家便辭職離開了僱主家的豪宅。
『壓力太大,主要是兩個娃娃完全不聽話,管不住。』說起自己辭職的原因,賀女士滔滔不絕地倒起苦水,內容都是僱主家裡難解的矛盾和富家子弟難管的霸道習氣。賀女士說,雖然名為當管家,但實際上她的工作就是監管11歲和10歲的兩兄弟,督促他們認真學習。每天坐著奔馳專車去接送孩子、生活在大豪宅裡和女主人共同進餐,這樣的生活雖然看起來讓人羡慕,但賀女士卻覺得苦不堪言。『兩兄弟都是富家子弟,互相間爭得厲害,成績不好,很難管,但家長期望又高。還有另外的家庭教師,但娃娃什麼事情不對都會怪在我身上。期末考試馬上就到了,如果娃娃成績下滑得厲害,雖然不是我的責任,但是肯定也會怪我。』賀女士說,再加上為有錢家庭做事,壓力更大,保姆之間關系也不好處,她更覺得難以做下去。
『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乾得不高興。』雖然賀女士如此表示,但當宋瑞提出她應該多考慮再做決定時,她的惋惜之意還是很明顯:『下次公司早點給我建議就好了。』
但在川妹子家政公司總經理宋瑞看來,賀女士將責任一味推到僱主家的態度並不可取。宋瑞說,僱主給出如此高的工資,就一定有不一樣的需求,而家政人員也應該通過行動來體現自己和他人不一樣的價值。家政行業是一個服務行業,因此也要求服務人員一定要將自我意識放低,把服務意識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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