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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秋雨的『捐款門』事件,已經被人們熱議了好一陣子。餘到底有沒有捐給四川災區20萬元?捐的是現金還是『期權』(在這兒表現為版稅)?『倒餘派』到底是不是『誣陷』?這些問題並不是筆者關注的焦點。因為這些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到時候自然有道德和法律的評斷在那兒等著,網民們沒有必要現在就爭得臉紅脖子粗。引發思考的倒是如下一些問題:餘秋雨真的是那麼十惡不赦嗎?為什麼總有人跟餘秋雨過不去?一系列『餘秋雨現象』的背後折射出什麼樣的社會文化心態?進而是這樣的問題:作為知識分子,特別是有社會名望的知識分子,肩上應該承擔何種社會責任?等等。
餘秋雨挨罵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印象中至少也有十四五年了。中國人罵人,大多有個期限,少則幾個月,長則三五年,之後都會隨著興趣的轉移而逐漸淡然。像餘這樣,挨罵挨得如此長久,如此愈演愈烈,尚屬罕見。或許餘秋雨應該為此感到一絲欣慰——挨罵時間長久一些並不一定是壞事,至少比一片冷漠要強百倍。
筆者數年前在『每日新說』欄目上發表過一篇短文,題目叫《餘秋雨的過人之處》,在那篇文章裡曾宣布自己『倒戈』了——從一個『倒餘派』變成了『挺餘派』。在那篇文章裡,總結了餘秋雨的三大過人之處:一、說實話,二、反應快,三、不逾矩。『文化網民』們能不能在口誅筆伐的過程中,做到基本上說實話、反應快、不逾矩,這要看個人的積累和悟性。建議不喜歡餘秋雨的人學學餘秋雨,只要人人能學個五分相像,這文人之間的『氣場』可能就會改善很多。
現在我們來看一看迄今為止最為正式的一份聲明:
『去年5·12汶川大地震發生後,九久公司名譽董事長餘秋雨先生在2008年5月14日決定,捐款20萬元修建一所希望小學,請公司聯系安排。公司和上海對口援建的災區城市都江堰經過多次商討,決定將餘秋雨先生的捐助用於三所新建學校的圖書館。今年5月初,隨著都江堰新建學校的即將落成,此項工作已經啟動。圖書館將於9月新校捨啟用的同時開放,歡迎大家參觀指教。針對某些人的誣陷,事實會說明一切,同時保留使用法律手段的權利。』
從這份聲明的文本措詞當中,似乎可以讀出這樣一些信息:餘的捐款可能不是現金的形式,或許有『後補』的可能,但『賴捐』的可能性也不大。如果說因為資金到位時間和捐款形式上的問題,導致公眾對餘秋雨產生誤解,除了同情餘秋雨還真不好對『挑事者』有什麼指責。餘秋雨既然是名人,而且是文化名人,就要頂得起這份擔當,不要怕在風口浪尖顛簸。這也是做名人必須付出的代價。
當然,不排除『挑事者』『為了倒餘而倒餘』。這其實是中國人內耗傳統的一個新變種而已。餘秋雨成名,還娶了名演員為妻,而且經常免費周游列國、經常在媒體上拋頭露面,著實容易引起文人相輕性質的嫉妒。再加上餘的社會活動繁多,心態浮躁,學問方面就難以做到嚴謹無懈可擊。這下可好!餘秋雨也會出錯(老實說,餘秋雨出的錯,比較而言還算是少的。至少在『青歌大賽』的評委們當中肯定是最少的一個)!這也就是十幾年來『倒餘聲浪』的主調之一。
『倒餘』的另一類口實,來自道德裁判。翻陳年舊賬是一種手段,這次的『捐款門』事件算是一種新手段。前文說過,餘到底捐沒捐款,是否誠實,這個屆時自有公論,現在或許還不是下斷語的時候。至少我們在這個時候應該做到冷靜,做到沈得住氣,這纔不算失招。餘秋雨是個文人,對付文人至少應該用文人的方法,用別的方法就不算有風度。(韓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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