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怎麼能把我扔下就不管呢,畢竟是我親生父親呀。本想這次看見他,喊他一聲爸爸……』說著說著,18歲的趙茹艷咬緊了嘴脣,淚水止不住流了下來。
茹艷沒有想到,在她開顱手術後的第三天,生父就突然失蹤了。
我管生父叫『表哥』
茹艷剛做完開顱手術,頭被紗布包裹著,一點也不能動,大大的眼睛很漂亮。
茹艷的親生父親是養母的侄子,茹艷是生父的第二個女兒,生父想要個兒子,便把3個多月大的茹艷托給他的姑姑撫養。
養父母把茹艷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對她很好,三個哥哥姐姐也把茹艷當成最小的妹妹。
茹艷早知道親生父親是誰,但從沒有問過,生父很少來看她,每次來時,茹艷也和哥哥姐姐一樣叫他表哥,而自己的生母在她被送走後沒多久就離家出走了,始終沒有任何消息。
非親姐姐借錢救我
茹艷養母家的經濟條件很不好,在青海一個偏遠的小山區裡,養父在她8歲的時候過世了。養母養活四個孩子很艱難,茹艷小學畢業後輟學在家種地。
茹艷的姐姐嫁到天津,今年10月份,茹艷來到天津打工,想掙點錢貼補家用。
11月的一天,茹艷突然頭疼得厲害,姐姐帶她到環湖醫院檢查後得知,茹艷長了腦瘤,腦內還有嚴重的積水。
姐姐和姐夫是薊縣的普通農民,經濟條件也不好。為了給茹艷治病,姐姐借遍了所有的親戚,湊了3萬多元,姐夫也從打工地回來,一起照顧茹艷。
『姐姐對我太好了,姐夫也是。』茹艷很感激他們。
姐姐盡力了,但3萬多元只夠茹艷抽腦積水的開顱手術費,如果要摘除腦瘤,還需要更多錢。
看著茹艷,姐姐常常掉眼淚,她實在無能為力了。姐姐說,老家的母親很惦記茹艷,但母親也借遍了能借的親朋好友,沒有辦法再借到更多錢了。
生死關頭生父失蹤
茹艷想活下去,鼓起勇氣給生父打了個電話,希望生父能湊點錢救救她。『他也說挺擔心我的,囑咐我要好好治病,說會來看我。』生父在電話裡的態度很好,讓茹艷很是感覺溫暖。
姐姐沒敢告訴茹艷,她的生父雖然答應了,但遲遲沒來,直到茹艷手術前,姐姐纔以要生父簽字為理由把他叫來了。
『我本想如果他幫我,我就叫他爸爸,以後會孝順他,以前的怨恨都打消。』生父能來,茹艷本來很高興,但她沒想到,生父是空著手來的,沒有帶一分錢。
茹艷手術後的幾天裡住在監護病房,家屬一天只能探望三次,每次半個小時。茹艷每天都期待著生父來看她,前兩天,生父會給茹艷喂飯,幫她擦擦臉。但在茹艷手術後的第三天,生父卻突然失蹤了。
『他走之前,我問他怎麼沒給茹艷帶點錢來,他竟然說憑什麼叫他拿錢,他和茹艷沒有什麼關系了。』姐姐想起和周成錄的對話,仍然很氣憤。
茹艷的主治醫生、環湖醫院神經外科的孫偉大夫說,茹艷的腦瘤如果不盡快治療,也可能會壓迫她的某些神經,甚至造成生命危險,現在最好的方式是做個手術取下一部分腫瘤進行化驗,了解性質,這個手術需要2萬元左右,然後再進行針對性治療。
茹艷的生父離開後至今沒有任何消息,姐姐曾多次撥打周成錄的電話,都無法接通。記者試圖聯系,對方的電話裡傳出已關機的聲音。(記者勞韻霏記者胡凌雲攝)
請您文明上網、理性發言並遵守相關規定,在註冊後發表評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