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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養孩子也養成了『奴』族,足見生活壓力之大。如今白領中產們眾『奴』加身,負擔重、壓力大,一個『奴』字足以讓白領中產們疲於奔命。
供房養車會成為『房奴』、『車奴』,孰料養孩子也能成『孩奴』——有媒體報道,『孩奴』現象困擾『80後』群體,超過八成以上的年輕家長們感到撫養孩子的經濟壓力太大,已婚人群中不孕不育的比例持續上昇,『丁克族』越來越多。『吃進去的奶粉進口的一百多塊錢,拉出來要用尿不濕,名牌的又一百多塊錢,進出都要錢,整個兒一雙向收費!』《蝸居》中的這句臺詞幽默地概括了『孩奴』們的生存境況。
當不當『房奴』、『車奴』,尚在可選之間,但在我們的社會傳統中,孩子可是絕對的『剛需』。但正如網友所說,『生孩子就給套牢,股票可以解套,這只股永遠也解不了。』如果連養孩子也養成了『奴』族,足見生活壓力之大。
尤其是,『房奴』、『車奴』、『孩奴』之類群體,多是『80後』等白領、中等收入群體,而白領中等收入群體通常被認為是一個社會的穩定器和消費主力軍,是中流砥柱,我們往往寄望於培育一個龐大的中等收入群體而建成一個穩定的『橄欖形』社會。可如今白領中產們眾『奴』加身,負擔重、壓力大,一個『奴』字足以讓白領中產們疲於奔命。
處境堪懮的不光是我國的白領中產。根據日本學者三浦展的研究,日本在上世紀50~70年代產生了一億左右中產階層,近年來卻開始『上流』與『下流』的兩極分化,且多是『下流化』。
再看我國,中等收入群體通常被認為正在形成之中,但他們又何嘗不是在『下流化』?白領中產一族,大多上有老、下有小,低廉的工資和畸高的房價幾乎剝奪了他們再教育、投資、創業的再發展能力和上昇途徑,消費乏力,上昇不成,遂變『下流』。只不過,我國尚未形成『中流社會』就已開始『下流化』。如果說日本的中產階層是『年老體衰』,那麼,我們則是『未老先衰』。看來,『橄欖型』社會任重道遠,倒是『啞鈴型』社會和『倒T型』社會頗為貼切。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通過稅收調節和社會保障的再分配制度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分化的鴻溝,可我們的『再分配』調節卻明顯乏力。
首先,在初次分配中,勞動報酬所佔比例越來越低。中國勞動學會副會長曾湘泉曾指出,近十年來,我國的勞動報酬在GDP中的比重一直下降,而企業資本收入增加卻很大,國民收入向政府和企業傾斜。這纔有了『乾得多,掙得少』的現象,就像電視劇《蝸居》中的蘇淳海萍夫婦,雖辛勤工作仍疲於奔命,倒是宋思明之類游走在資本和權力之間,左右逢源,呼風喚雨。其次,在有『二次分配』作用的稅收調節過程中,個人所得稅就被指為『劫貧濟富』,稅收調節未見實效。此外,在社會保障體系中,無論是社會保障的覆蓋范圍還是保障水平都還有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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