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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徐志摩、魯迅、張愛玲、蕭紅、林徽因,是如雷貫耳的文化名人,可他們的情感經歷似乎都很不尋常,他們卓越的纔智下面,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悲喜人生?《民國情事》一書,以其獨特的情感視角,對文化名人進行解讀,帶領我們走進他們真實而又多舛的離情別緒的人生。
事實上,對於文化名人而言,他們的情感世界如同纔智一樣豐富多彩。書中所選的文化名人,都是民國時期聲名顯赫的纔女、纔子,張愛玲、蕭紅、林徽因、丁玲、冰心,挾驚世纔華而來,風華絕代,卻終逃不過一個情字。蘇曼殊、徐志摩、沈從文、魯迅、戴望舒、胡適、郁達夫、陳獨秀,皆是民國時候的大纔子,一時間鋒芒畢露,一枝獨秀,他們中有的為情所困、為情而傷,有的為情窮追不捨、堅定異常。他們纔情四溢,是纔思溢淌了幽情,還是幽情激發了纔思?很難讓人琢磨透徹。作者筆下的民國情史,舊婚姻和新情感中的夾縫人,面臨著諸多尷尬的人生抉擇。我們只知魯迅橫眉冷對千夫指,卻不知他亦有溫情的一面,許廣平、蕭紅、北大校花馬玨……都是他的紅顏知己。我們只知徐志摩風流多情,卻不知凌叔華、冰心亦對他有情。我們只知戴望舒以《雨巷》名聞天下,卻不知《雨巷》背後有著怎樣哀婉的故事。
書中寫到,纔子佳人的情感中,也擁有很多瑣碎和避之不及的隱晦。著名的太太客廳女主人林徽因,素來為讀書人仰慕傳誦。其實,在梁思成和一乾追求者當中,她把真情、門面和手段也經營得很辛苦。這種苦悶,帶著幾分嬌瞋,帶著幾分真,吐露在和友人的通信中。梁思成後來也在第二任妻子面前釋放心聲,關於他的壓力和沈重。最意外的是,另一個真善美的『女神』——冰心,也有犀利刻薄的時候,當她遭遇林徽因。林徽因也許不憚於做所有女人的敵人,卻還是要對世界屏蔽她和徐志摩的情感手跡。薄薄兩冊日記,在不同人之間托管、輾轉、最終『消失』,牽扯了多少人的口舌之仗,和尋常人的八卦也沒有兩樣。
如作者所言,雖然我們身處在如今這個浮躁、功利的世界裡,但人們內心深處卻掩藏著對純真愛情的渴望與執著。《民國情事》裡所寫的沈從文和張兆和組合,是一種溫暖的存在,然而,他們有著漫長的單戀的過去,也許到了老年,歲月塵埃落定,金粉沈埋在張兆和心裡,纔有了與愛最接近的情感。作者通過復原纔子佳人的情感往事,觸及了當下人們最柔軟的內心,並將世人對愛情的守望,表現得淋漓盡致。
讓我感嘆的是,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那些驚艷的相遇,要麼如林徽因徐志摩一樣戛然而止於一場飛來橫禍;那些深刻的相知,或者竟如張愛玲胡蘭成一樣飄零於無良文人的水性楊花;那些泣血的彈唱,也許終像蘇曼殊百助楓子一樣被亂世的離亂所隔絕;還有那些本性中的真,如丁玲的一段段情感,竟漸漸被政治染變了色。
讀罷全書,感到纔子佳人的故事,因著更多的戲劇性,將人的情、愛、欲演繹成了人性的典范樣本。作者從另一個角度,透視他們作為卓越成就者的文化思想內涵,並解讀出他們的特立獨行:高貴而平和,脫俗而市井,風流而堅守,孤傲而謙卑,這些足夠我們今者深思與感悟的了。(艾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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