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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星島日報》當地時間7日刊出社論《廣島原子彈爆炸六十五周年紀念的教訓》。社論認為,美國這次首派代表出席原子彈爆炸紀念,與其說是終於對日本感到內咎或准備道歉的前奏,不如說欲為奧巴馬推動無核化世界另闢蹊徑。不管怎樣,若說由今年原子彈爆炸紀念可汲取什麼教訓,那就是應把核彈禍害與二十世紀東亞的戰爭災害責任分開,不要再混為一談。
文章摘編如下:
日本廣島6日舉行隆重儀式,紀念該市及長崎遭受原子彈爆炸六十五周年。由於今年的原子彈爆炸紀念首次出現美、英、法的代表及聯合國秘書長,特別是美國官方代表的出席,似乎更具特殊意義,也因此不免使很多人提出一個問題,那就是:原子彈爆炸大災難六十多年後,美國是否終於感到內咎,甚至准備做出道歉?由是很多人也可能再次提出另一個問題:當年杜魯門總統下令向廣島和長崎投下原子彈,是否真的正確和無可避免?
在嘗試回答第一個問題之前,似乎應先看看第二個問題。回顧太平洋戰爭,到一九四五年夏天時日本節節敗退,大勢已去,但日軍仍負隅頑抗,以至美軍亦須傾力作戰,因此戰況比前更慘烈,其中硫磺島和衝繩島戰役雙方尤為傷亡慘重。
據統計,同年二月至六月僅四個月之內,美軍在太平洋戰事中的傷亡便超過七萬二千人,日軍傷亡更大,單在硫磺島便有二萬一千人陣亡,衝繩一役更有九萬四千日軍被殺。日軍的自殺式神風突擊隊戰機亦重創美軍,在衝繩戰役中陣亡的美軍人數便遠遠超過珍珠港。
不可忽視的是,當這些慘烈的戰事如火如荼之際,日本本土仍遭美軍軍機每日轟炸不休,當年單是三月份一個月之內東京市中心方圓十六平方英裡被燃燒彈燒成瓦礫,造成八萬人喪生。
盡管如此,日本仍無意投降。面對此形勢美國當時的決策選擇十分有限。正路的做法無疑是向日本本土發動全面進功,而美軍亦計劃分別於一九四五年秋天和一九四六年春天進行兩波登陸攻勢。然而據美軍當局的估計,全面進攻日本造成的美軍/盟軍陣亡人數將達二十五萬甚至一百萬。
正是在此背景之下杜魯門下令於當年八月六日向廣島投下世界上第一顆原子彈。有人說,即使美國不擲原子彈,日本在數月甚至數周之內便會投降,故投擲原子彈根本沒有必要。但君不見即使廣島被爆之後,日本政府還拒絕無條件投降,直至三日後美國再在長崎投下第二顆原子彈,加上蘇聯對之宣戰,日本纔完全屈服。
要知道,日本到當時為止一直是一個封閉的壓縮型社會,明治維新所擴展的國勢只日益助長其之前三百年的幕府軍人統治的傳統,成功侵佔東亞以至東南亞大部分地區更使其『我武維揚』意識深植國民腦中,又豈會輕易低頭認輸?
美國政府在主觀上未必意識到日本的這種歷史頑強心態,其決定投下原子彈主要還是出於實際的考慮:當時美軍/盟軍在太平洋每星期約有七千人陣亡,還未算有超過十萬名盟軍戰俘被囚於各地的日本集中營中,而日本已威脅,只要美軍/盟軍一登陸日本,便即將被囚戰俘全部處決,蹉跎戰事只會造成更大犧牲。
如上所說,若發動全面進攻,更須賠上數以十萬計的盟軍性命。而事實上蘇聯早有意對日本發動攻擊,故若無兩顆原子彈,盟軍與蘇軍果真南北夾攻日本,兩軍陣亡枕藉固不在話下,日本的死亡人數勢將數倍於前者。這兩顆原子彈可說避免了人類的另一場大浩劫。
對於日本來說,遭受原子彈爆炸無疑是一場生靈浩劫,但相對於日本給整個亞洲以至太平洋地區帶來的曠世未見的大災難,可說是小巫見大巫。事實上每年的原子彈爆炸紀念及以廣島長崎原子彈爆炸為象征的反核運動,都在一定程度上轉移了世人特別是西方年輕一代對其戰爭暴行的視線。
美國這次首派代表出席原子彈爆炸紀念,與其說是終於對日本感到內咎或准備道歉的前奏,還不如說欲為奧巴馬總統的推動無核化世界另闢蹊徑。
不管怎樣,若說由今年的原子彈爆炸紀念可以汲取什麼教訓的話,那就是,應該把核彈的禍害與二十世紀東亞的戰爭災害的責任分開,不要再混為一談。(中國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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