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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相信『境由心轉』這詞兒。一哥們本來是奔超市去的,路上一直堵車,他越呆越別扭,忽然不知道哪根兒筋短路了,特別強烈地想乾脆買房結婚得了,不跟女的耗了。愣把車隨便一停,在售樓處呆10分鍾就訂了套房。他為了顯擺自己的壯舉,到處打電話,到我這兒,估計已經實在沒人可告訴了,語氣平靜而低沈,我大驚,『你那麼有錢!』那哥們說:『有屁錢,買房子就跟挑老婆一樣,睜一眼,閉一眼,這一輩子就過去了。』他還挺有自信。以前結婚想的是天長地久,現在一般考慮的是能橕多久。想交待一輩子,太樂觀了。
前幾天看費翔演唱會,這麼規矩紳士一男人滿場忽悠『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大道理。那意思,都什麼年頭了,怎麼連一點兒『流氓』意識都沒有呢。我一個『結婚狂』女友,到處讓我們張羅對象,若乾月前,被介紹了一個大學教授,據說人還挺順眼的。倆人白天黑夜地柏拉圖式勾搭,前幾天看電影,散場後,女友在電話裡大呼小叫,居然還是在大馬路上。『他耍流氓!』我耳膜都快穿了,我說你這麼個喊法是在報警嗎?
但這幾個字明顯勾起了我的好奇,我當即開車就出現場了。我的女友一個人坐麻辣燙攤兒上正蘸著料往嘴裡塞呢,看那食欲內心就沒受刺激的跡象。我笑著就過去了,『姐們兒,怎麼個意思?』女友麻醬都滴答胸口上了:『你來就沒安好心,想聽哪出吧?』我立刻來精神兒了,馬上答『就你說耍流氓那段兒』。
女友說:『他趁黑抓住我的手說,讓我晚上住他那去。』我問:『後來呢?』她說:『完了,就這段兒!』用眼睛狠狠看著我。蒼天啊,太對不起我的油費了。這節骨眼,來了好幾位,肯定都是她第一時間給喊來的。然後一群人,半蹲在麻辣燙的攤兒前,分析那教授的行為到底是否過激。
我以前認識一大姐特有錢,總有男人跟她那送秋波搞暗示。我那會兒比較無知,問人家這些男的會不會只圖她的錢。那大姐說:『你知道嗎,我最怕的不是男人圖我的錢,是我根本沒有讓男人可圖的東西,這纔可悲。』我當時很不理解,當晃悠得自己也到了當年那位大姐的年齡方悟到她的感慨。其實,搞對象,總要圖點什麼,財、貌、權、纔或者還有其他。就算收廢品的,還得揀能倒手的斂呢。
經我們一分析,那位『結婚狂』女友當即決定繼續跟教授交往,可在我們眾目睽睽下,她頻頻撥出的電話人家都給掛了。我結了麻辣燙的賬,送這位胸口上蹭著麻醬、剛與一段沒開始的情緣告別的女友回家。一路無語。
人生有太多的事情是我們不能左右的,有些事,我們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去堅持,因為不甘心;有些人,我們明知道是愛的,也要去放棄,因為沒結局;有時候,我們明知道沒路了,卻還在前行,因為習慣了。
最終也不知道這習慣是害了我們,還是救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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