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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人們紛紛外遷的時候,一位瘦弱的女醫生卻幾次放棄調往縣醫院與家人團聚的機會,35年如一日堅守在海島上,用心守護著海島居民的生命與健康。她就是舟山嵊泗縣嵊山鎮壁下社區衛生站的鄉村醫生、共產黨員鍾杏菊。
『把生命托付給她,我們放心!』壁下社區衛生站只有鍾杏菊一人,服務范圍除了壁下島之外,還包括位於東海外海深處的大盤島。
8月7日,是鍾杏菊每月一次上門為大盤島漁民進行身體檢查的日子。
聽說鍾醫生來了,島上的20多位漁民紛紛趕來。量血壓、問病情、配新藥,兩個小時下來,鍾杏菊一分鍾都沒停過。一說起鍾醫生,他們都贊不絕口:『杏菊是阿拉漁民自家的醫生,幾十年風裡來浪裡去送醫送藥,真比親人還親。』
從醫35年來,無論是白天黑夜、刮風下雨,鍾杏菊出診總是隨叫隨到,從未讓海島漁民失望過。
一天深夜,漁民崔忠良在海上作業時被起網機繩索絞斷腿骨大出血,船老大邊往回開,邊用對講機緊急呼救。鍾杏菊立刻趕到碼頭,傷員一到立即施行傷口消毒清洗和輸液,並將傷員送往舟山骨傷科醫院治療。漁船一路駛向舟山,鍾杏菊守護著傷員,一夜沒合眼,次日凌晨終於將傷員順利送達。因為治療及時,崔忠良不但保住了性命,也保全了下海生產能力,這讓他對鍾杏菊感激不已,『把生命托付給她,我們放心!』
『杏菊醫生,千萬要留下來!』沒到過壁下島的人,恐怕很難體會到這裡的生活到底有多不方便。
時至今日,島上依然沒有蔬菜,電也是從早上10點到晚上12點纔有;去嵊泗要坐兩三個小時的輪渡,而從嵊泗再坐輪渡到壁下最快也得兩個半小時,而且隔天纔有。如果風浪一大,往往十天半月都出不了島,吃的用的都成問題,而一旦有病要上縣城醫院那就更難了。
面對島內居民紛紛外遷,面對縣醫院的幾次調動邀請,鍾杏菊卻始終選擇堅守。
『這麼好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走?』每當別人問起這類問題,不善言辭的鍾杏菊總會這樣回答:『我是漁家的女兒,更是一名共產黨員,為漁民看病是我的本分。』
從小在大盤島上長大的鍾杏菊,對小島有著別樣的感情,更知道一名醫生對漁民來說有多重要。11歲那年,當她和父親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因缺醫少藥而感染肺結核、最終不治身亡時,她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學醫。18歲那年,當鄉黨委推薦她讀舟山師范學校時,她卻說服領導,改讀舟山衛生學校。之後,她又幾次婉拒縣醫院的邀請,主動要求回到家鄉。
2009年3月,55歲的鍾杏菊退休了,鎮衛生院領導找到了她,想返聘她回去為海島漁民繼續服務。是與患有尿毒癥、每天需要腹膜透析的丈夫一起去和女兒團聚,還是繼續留在海島為鄉親們看病?鍾杏菊的內心陷入了掙紮。
最終,漁民們在她家裡說的一席話,讓她毅然決定留下:『杏菊醫生,你千萬要留下來,你一走,我們生病誰來管?』
『媽媽,病人更需要你!』壁下、大盤島上近200名居民中,60歲以上的佔了一半以上,其中有70多個高血壓病人和糖尿病人,還有幾名精神病人和心髒病人。他們絕大多數身邊沒有子女照顧。讓鍾杏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些留守老人。因為這份擔心,她連女兒的婚禮都沒去參加。
2006年5月1日,女兒在愛人的老家吉林舉行婚禮。鍾杏菊一想到島上那麼多名患病老人就放心不下。想來想去,她最後強忍著淚水,讓女兒退掉已定好的兩張機票。『媽媽,我知道,病人更需要你!』電話裡,女兒這樣安慰媽媽。
鍾杏菊默默奉獻的精神感動了大家,她先後被授予『嵊泗縣優秀共產黨員』、舟山市衛生系統十佳醫德標兵、全國衛生系統先進工作者等許多榮譽稱號。不久前,她又被評為『感動浙江衛生十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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