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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劉翔的生活可以用『深居簡出』來形容。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進行康復訓練,但外界沒有人能夠描述其中的細節。劉翔又去美國了,他要在那裡進行兩周的康復訓練——這些,都是在他走了之後纔被爆出來。
有人說,劉翔爸爸說了,他是舊傷復發。昨天,劉翔爸爸跳出來憤怒地闢謠,『我從沒說過這樣的話』。孫海平說了,劉翔的康復情況比預期要好。可是昨天又傳出消息,劉翔團隊中的『專家』說:『這次美國之行將決定劉翔是否參加亞運會』,並宣稱『劉翔時代』已經結束了,奉勸大家不要再對他抱幻想。劉翔也承認自己的老本吃完了,但他不甘心就這麼結束,他曾經眼含熱淚說,失去的一定要追回來。
腳傷,還是惱人的腳傷,一直未曾徹底放過劉翔。當劉翔還在與腳傷做不懈斗爭,當奧利弗一次又一次揚威國際賽場,我們不得不承認,劉翔在倫敦奧運會上奪回冠軍的希望已經越來越渺茫。劉翔曾經創造的輝煌不可否認,但根據萬物生長規律注定了他不可能在賽場上稱霸一輩子。比如佔旭剛,當年很牛吧,他的第三屆奧運會之旅就是以一次沒有舉起杠鈴收場的。硬橕著上場無異於打腫臉充胖子,最終的結果就是『落不了全屍』。還有,就是浪費了一個寶貴的參賽名額,讓年輕人失去了一次鍛煉機會,得不償失。所以說,中國田徑與其這樣『看天吃飯』地等著劉翔康復痊愈,還不如提早下手發掘培養新人。換句話說,即使劉翔真能堅持到倫敦奧運會,而且還奇跡般奪冠了,難道說還能指望他繼續跑向2016嗎?如果到那時候再想起培養新人,豈不是又晚了4年?提早入手,也算是掌握了主動,而最終不得不『另尋出路』,那就只剩下被動了。記得上中學時有一個選題立意作文,就是螞蟻往一個立方體上爬,爬到中途就掉了下來。有人說,螞蟻鍥而不捨,最終爬上去了;有人說,螞蟻突然醒悟,換了個方向最終成功了。先放下行文文采不說,從立意上前者就敗給了後者,這就是當時的評判標准。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事和如今『到底是死抱著劉翔一棵樹不撒手,還是趕緊再種樹』差不多。
劉翔是可敬的,畢竟他曾帶給我們那麼多驚喜、震撼和感動,但我們不能因此就用冠軍的『鐐銬』束縛住他奔跑的腳步。劉翔無法重奪獎牌,很多人認為這是中國田徑的悲哀。換個方式思考,如果連劉翔自己都難以保持過去那種『擺脫引力般』的簡單快樂,這纔是中國田徑真正的悲哀。從現在開始,真的應該開始從曾經的狂熱回歸應有的理智,中國田徑需要慢慢適應『後劉翔時代』的到來,將目光適時地進行戰略性轉移。比如在競走的路上執著前行的王皜,在馬拉松路上一路奔跑的白雪,在三級跳沙坑中跳躍的李延熙。也許,他們無法達到劉翔那樣的『轟動性』,但他們是中國田徑的希望所在。只有劉翔的中國田徑是寂寞的,悲哀的,當更多的人強大起來,中國田徑纔有希望可言。
新報記者蘇婭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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