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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力展示老照片和當年的銀票 |
天津北方網訊:今年77歲的王自力是新疆人民醫院主任醫師,號稱『新疆外科一把刀』,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是當年迪化(今烏市)有名的津幫八大家之一『公聚成』的第四代後人。老人的家裡,至今還保存著當年『公聚成』使用的銀票,還有1920年外婆帶著母親從天津來到新疆的老照片。70多年裡,王自力祖孫四代經歷了挑著貨擔在新疆討生活的經歷,是一種精神支橕著他們一路走來。『我身上流著天津人的血,遇到困難的時候,只會選擇向前走。』
在辦公室裡見到王自力時,精神矍鑠的老人臉上掛著笑容,絲毫看不出『一把刀』的傲氣。『我是1934年出生的,那年太爺爺剛好80歲,所以我的小名叫八十子。』據了解,王自力的太爺爺叫王維藻,晚清時挑著貨擔隨左宗棠的軍隊來到新疆做買賣,之後與人合資開辦了『公聚成』京貨店。1910年(清宣統二年),迪化城內發生著名的『王高昇縱火案』,老店元氣大傷,經營難以為繼,不過家中積蓄充足,日子過得還算豐裕。
1936年,王自力的太爺爺去世,兒女鬧著分家。當時,『公聚成』已停業,家裡積蓄所剩無幾,王自力的爺爺和父親又一次挑起擔子踏上經商之路,舉家搬到塔城。1946年,王自力全家又投奔烏魯木齊的外公家。『我外公叫於石三,人稱於四爺,燒得一手好菜,以前負責石家大院的廚房。1920年,楊柳青鬧天災,外公用麻布纏把菜刀,背著炒勺,帶著外婆和媽媽「趕大營」來到烏魯木齊。』王自力說,外公那時沒錢,只能僱一輛馬車,婦女坐在車上,他擔著貨物挑著孩子,走了半年多纔到。『抵達烏魯木齊後,外公背只竹簍給人做飯,出去時裡面放著刀和鍋,回來時裝的是米面等報酬。』
王自力12歲時,外公已端不動炒勺了,每天挑著擔子走街串巷賣素冒。『素冒是咱天津特有的一種小吃,現在買不到了,做法是把面筋切碎,外面裹上白色或紅色面粉,或炸或煮,再放點腐乳制成。』王自力說,這道菜清素,為小半寸寬、二寸來長的長條,有點鍋巴菜的味道。『那時外公每天懷裡揣著簽子(賭博用的小細棍),不願花錢的主顧可搖簽子賭博,如果猜中點數,素冒白送,這種方式據外公說是從天津傳過來的。』之後,王自力和外公先後賣過蔬菜、香煙、糖果。『我從來沒有放棄過,當年祖先不遠萬裡「趕大營」,靠的就是這股闖勁兒。』新中國成立後,王自力從醫學了外科,多年擔任新疆人民醫院外科主任,退休後仍被返聘,任外科名譽主任。
王自力的家裡,至今保存著兩樣寶貝,一是『公聚成』老銀票票樣。十幾年前,一位朋友在上海博物館見到『公聚成』銀票,特意向館方要求,復印後帶給王自力。王自力見到票樣後激動不已:『聽爺爺說,當時這銀票在各大錢莊都能流通,比現銀購買力還高。』另一樣寶貝是1920年王自力的外公帶著妻子和女兒初到新疆時的照片,『那年媽媽只有5歲。』時至今日,王自力仍保留著一口地道的天津楊柳青話,老天津人的風俗也不曾忘懷——春節初一要吃素餃子,初五吃餃子時全家每人要剁一刀叫『剁小人』,過節婦女要戴紅花……記者於春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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