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駿認錯了,還認為自己犯了『很嚴重的錯』,這種姿態較之以往死不認錯,是不小進步。但其言外之意卻是,公眾的炮轟很娛樂很八卦。一件眾口嘵嘵、對偽學歷深惡痛絕的公共事件,卻被唐駿輕描淡寫為『像娛樂新聞』,這種消解是不負責任的。
公眾之所以揪住唐駿不放,絕不只是娛樂名人、消費名人那麼簡單,而是出於一種對野雞大學、買賣文憑、制售假文憑等社會劣跡的不滿與厭惡,而且唐駿作為成功學的一個人造符號,很具有象征意味,何況他一再充當青年的人生導師,還口口聲聲地稱『我的成功可以復制』,若默認或縱容其造假,為害甚巨。
公眾對其毫不留情、一再質疑的社會淵源,正是基於如此種種。這樣的質疑不是一種狎昵的窺視,也不為追求落井下石的快感,自然也不單純是娛樂口水,而直到如今唐駿仍然看不到『學歷門』背後洶湧的民意情緒,令人遺憾。(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