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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讓徐建明那麼害怕呢
徐建明開出了條件,等待著吳子濤的回應。吳子濤停了片刻,終於搖了搖頭。
『你真厲害。不過,我可能不值這個大價錢。』吳子濤有點玩世不恭地說。
徐建明有些失望,不過語氣依然很懇切:『子濤,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最佳選擇。』
『那過去的事情呢?一筆勾銷了?』
『聰明人不會為過去的事情而犧牲未來。』
『可是,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承擔責任。』
徐建明看得出來,吳子濤依然沒有改變那固執的毛病,於是擺擺手,露出『一切隨便』的神情。
兩個人隨即握手告別。回去的路上,吳子濤請司機將他送到市中心,並讓他轉告徐總,集團招待所的房子已經退了,謝謝徐總的關照。
原來,今天早上周近芳到河道集團招待所去找吳子濤,見面之後不由分說帶他來到市中心離她家不遠處的一個小區,打開一套兩居室的房子的門,將鑰匙交給他說:『幾個月之內,這裡的一切都屬於你。』
後來得知,這是周近芳一位老同學的房子,這位同學最近去美國探親,將鑰匙交給她,請她照應。
吳子濤通過電話將與徐建明吃飯的情況簡單與周近芳說了。周近芳聽了,對吳子濤的態度顯然很欣賞。她覺得徐建明來找吳子濤吃飯的目的以及選擇的時機,都很意味深長。徐建明是在吳子濤最困苦無依的時候,突然伸出援手的。一般來說,在這個時候,人最容易感動,而接受他的條件的可能性當然也最大。按照這個思路,徐建明的約請與櫻樹街小樓突然被拆似乎就不是一種巧合。吳子濤和周近芳推測,那個地方的開發商可能是信實集團。如果這個推測成立,那麼徐建明就很可能預先知道,甚至操縱利用了這件事。
可是周近芳和吳子濤一時還想不透,徐建明花費這樣大的心思,有必要嗎?雖說他面臨新的上昇機會,承受不起負面的信息,可是,這樣不計成本的做法,卻讓人有些猜不透……
就目前的形勢,在魏華失蹤之後,內參也已經胎死腹中,吳子濤和周傳芳手中已無新牌可打。他們還能做些什麼?哪裡纔是令徐建明害怕的地方呢?難道是『3·10』案件?
過了幾天,吳子濤接到地方檢察院的電話,請他到檢察院談一談。原來,吳子濤寄出的申訴材料通過省高檢轉到了地方檢察院。起初吳子濤覺得事情似乎有了轉機,可是,他滿懷希望趕過去一聽,又有些氣餒,對方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例行公事。
吳子濤說了自己最近的遭遇,希望他們能與自己申訴的案件聯系起來。
對方顯然沒有這樣理解。他們更關注魏華的態度,他們認為,如果魏華現在改口,並承認自己說了假話,那麼此案可以算作出現重大變動,重新審理的可能性就出現了。
可是,這話等於沒說。對於吳子濤提出的質疑,即此案過於依靠魏華的證言,而缺少有力的物證,他們是這樣解釋的:他們查閱了公安局的預審記錄,事發後,公安部門進行了詳細的現場勘察,收集到很多物證,如足跡、毛發和指紋,其中在魏華墜落的窗子上,有一枚指紋經比對就是吳子濤的。
這一物證與魏華的證言正好一致。由此對吳子濤做出了有罪認定。
最後,對方問他能不能提供魏華的聯系方式,吳子濤說暫時還不能,但自己會盡力去找。從檢察院回去的路上,吳子濤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立即給周近芳打電話,問她能否向公安局刑偵總隊查一下,當年『3·10案件』專案組所做的案發現場勘察記錄是否還有保留,如果有,看看裡面都收集了些什麼。
吳子濤發現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是檢察院同志的詢問提醒了他,他們說指紋鑒定結果確認了其中有一枚指紋是吳子濤的,判決書上好像也是這麼說的,而他一直忽視了判決書上沒有說的東西,即,現場勘察中還有沒有別的陌生指紋以及其他物證?如果有,那說明了什麼?他將自己的想法立即告訴了周近芳。
周近芳沈吟了片刻,然後說:『明白了,我馬上去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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