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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澤娜,是東麗區豐年村街常熟北裡居民,今年48歲,是一名肢體殘疾人,腿裡至今留有車禍後的鋼板,愛人是機床廠工人,兒子在天津鋼廠工作,雖然全家生活不太富裕,但生活卻也其樂融融。
在車禍以前我就是一個愛運動的人,車禍後,雖然我殘疾了,但是病魔沒有把我打垮,我一如既往地喜歡參與各種運動。前幾年,街裡組織慶祝香港回歸群眾歌舞表演,我懷著激動的心情參加了居委會組織的老年秧歌隊,自從參加了秧歌隊,更加激發了自己走出家門參加鍛煉的願望,一是鍛煉自己的身體,二是參加社會活動很有意義,我沒有因為自己是殘疾人就羞於見人。
從最基本的大秧歌開始練習,身體素質越來越好,殘疾的下肢也得到了很好的康復,後來又學習了太極拳,太極劍等,越學自己越愛學,一發不可收,再看自己的身體比以前健康多了。但是由於自己的腿裡有鋼板,不能長時間活動,活動時間稍微的長一點腿部就會發炎,流出血水來,愛人和孩子看後都勸我休息幾天,但是我每天都背著他們爺倆吃消炎藥,每天早晨仍然早早地起床去鍛煉身體,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堅持了下來。
漸漸的,我成為了社區裡體育鍛煉的骨乾力量,大家都願意和我在一起鍛煉,大家都說我是一個不知疲倦的快樂天使。為了進一步豐富群眾的業餘生活,我和區文化館的老師學會了跳迪斯科舞,回來後我又自費買了錄音機和磁帶,免費教大家練習。在很短的時間裡就得到了晨練隊的歡迎。因此我身邊也有了一支固定的晨練隊,我也當上了一名業餘教練。在我們這個晨練隊伍裡有老年、中年,也有青年,附近社區有十幾個輕度殘疾人,在我的帶動下,他們也走出了家門,加入到我們這個群體裡來了。我們每天的活動內容豐富多彩,花樣繁多,每天早上都練一個多小時,既讓大家鍛煉了身體,又陶冶了情操,在附近社區漸漸地出了名。這時候,街道辦事處也漸漸關注我的努力,經常為我們提供幫助,為我們提供場地、並資助了我們運動服裝。我們晨練隊多次代表街道和居委會參加區裡的秧歌比賽,都取得了優異成績。
在1998年我們參加了全市六個區的群眾業餘文藝晚會,我這個殘疾人為隊長的群眾業餘健身隊表演的激情廣場迪斯科,拿到第二名的好成績。
從此後,我們積極走出社區,深入農村為大家表演。記得2000年春天,我們去李莊村演出,隊員們穿著整齊的服裝,精神振奮,隨著舞曲,跳起了迪斯科,曲起曲落,一個接一個,我們忘記了累,演出獲得了極大的成功,我們的健身晨練隊更加出了名,附近的村隊都來我們社區學習,我們也是毫不保留的教練。由於學習的人們水平不一樣,我不怕辛苦,只要對方愛學我就耐心的教,直到教會為止。我想,作為一個殘疾人,社會沒有拋棄我,我也不能自暴自棄,多為社會做出貢獻也是作為一個殘疾人義不容辭責任。
2003年東麗區舉行第三屆運動會,豐年村街被確定參加開幕式的太極扇表演,要求組織30人的隊伍。當時街領導找到我,要求我們晨練隊代表街道參加。這是一個新的項目,而且時間緊,要求質量高。當時很有些顧慮,怕給組織上抹黑。但我又一想,既然組織上把任務交給我,就是對我的充分信任,參加這個活動也是對自己的考驗。於是就很乾脆地承擔起了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並向領導保證一定拿出最好的節目奉獻給全區的觀眾。話雖如此,可不如練迪斯科那麼簡單,我帶頭認真地研究每一個動作,和隊員們刻苦練習,回家後邊看教學磁帶邊練,反反復復琢磨,終於掌握了太極扇的全部動作技術要領。我的隊員年齡不一樣,最大的都60多歲了,有的已經當上了奶奶,接受能力就會有快慢之分,因此給我的教練工作帶來了很大的不便。根據現實情況我和大家研究決定,全體隊員必須克服家庭困難,按時參加訓練,當時有的隊員也有埋怨情緒,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大家既沒補貼又要浪費休息時間,我作為一個殘疾人,本來身體就不好,何苦承擔這樣的任務呢。但是為了展示我們自強自立的風采,我們必須堅持。當時正值夏天,我每教一個動作,有的隊員要分幾次學,反復練習, 30個隊員我都是手把手的教,一天下來,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累得我幾乎就要散架了,腿也陣陣作痛。但是當我看到大家的動作漸漸熟練,在音樂的配合下翩翩起舞,心裡感到由衷的欣慰。街領導在這次活動中始終給予我們大力支持,不僅為我們買了訓練服,還經常給隊員送消暑飲料。在全體隊員的共同努力下,我們在開幕式上的演出終於獲得了成功,圓滿的完成了區第三次運動會太極扇表演任務,得到了區領導的贊揚,拼出了我們常熟人的技藝與精神,我們心裡的高興勁就別說了。我們終於實現了用自己嶄新的娛樂理念融入社區生活的美好願望。
構建和諧社區離不開娛樂,殘疾人同樣也離不開娛樂,在此,我真切地說,殘疾人朋友們啊,走出來吧,融入社會我們殘疾人一樣會有美好的生活,生活有了和諧纔是五彩斑斕的世界。 (豐年村街殘聯提供)
編後:
殘疾人的事業與人生本就在一條狹長的通道上前行,所以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別的路途可選,只有向上攀行、攀行再攀行。而反向來看或許正是因為他們肢體的殘疾所桎梏成的狹小空間領域,倒促成了他們會取得事業人生意外的收獲與驚喜。也許當初他們肢體健全的話,最終只會歸於洪流,默默無聞地了此一生。像音樂大師貝多芬如果沒有耳聾會不會創作出超一流的音樂還有海倫·凱勒,如果真的給她光明,會怎麼樣呢?當然還有當代最偉大的科學家霍金和殘疾人音樂指揮家周洲:肢體重度殘疾,表情板結的霍金,正是以這個畸形丑陋的肌體開創了現代科學的一個嶄新領域,而智障的周洲在音樂領域的巨大成就又給我們以什麼啟迪呢?我想他給予我們的無論是正常人還是殘疾人,就是無比巨大的信心,一個智障人都能做到的,我們又有什麼做不到的呢?所以殘疾人朋友們,讓我們鼓起生活的風帆,定位好自己的人生坐標,勇往直前吧。正像本文所說的,『殘疾人朋友們啊,走出來吧,融入社會,我們殘疾人一樣會有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