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距離縣城二十多公里,只有幾十戶人家的小村落。1963年9月18日,阿鳳出生在這裏,隨着阿鳳漸漸長大,父母發現她的智力明顯比同齡人要差許多,直到四五歲才學會呀呀學語,且反映非常遲鈍。阿鳳還有一個弱智的哥哥,父母十分失望。阿鳳9歲那年,父母把她送進學校,可她的學習成績在班上永遠是最差的,根本學不到什麼東西,無奈之下,小學二年級時阿鳳輟學回家看牛。可就是這看牛的活她也做不好,經常跟着牛把自己走丟了,累得大人滿山去找;或是有時牛跑了,她卻自己走回來,也不知道跟大人說,到第二天才知道牛不見了。
阿鳳二十多歲那年,父母迫於無奈把她嫁給了一個比她大近二十歲的老光棍。這時的阿鳳基本不會做農活,即便幫着做些簡單的家務也常出差錯,煮飯煮到焦糊、炒菜不放油鹽都是常有的事,幸好丈夫並不嫌棄她。以後阿鳳相繼生育了一子一女,她也不懂得怎樣照料孩子,全靠孃家人和村裏其他女人幫着拉扯孩子。不幸的是,兩個孩子長大後也被發現屬於低智商,一家四口人就有三個弱智的,使得這個家庭幾乎陷入了貧困的深淵。
一羣色狼撲向弱智女
就是這樣一個身世可憐需要幫助的女人,在這小小的村落裏竟也引來了一束束淫邪的目光。
最先打上她主意的是一個今年43歲姓陳的壯漢。1998年9月的一個下午,陳某看見阿鳳一個人在她家旁邊的草坡上放牛,周圍沒有一個人,百無聊賴的他便動起了淫心,他觀察到阿鳳家此時也沒有人,就將阿鳳一把拖進了她屋裏,就在她房間裏把她給姦污了。
施暴後的陳某初時還有些擔心阿鳳會將此事講出去,但過了一段時間發現沒什麼動靜,於是他便把“玩弄”阿鳳的事說給了同村幾個老男人聽。由於近年來村裏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留在村上的男人基本上是一些五六十歲的老頭子,陳某的“故事”很快傳遍了這些老漢的耳朵,一些色心未衰的老漢便也開始“躍躍欲試”,而阿鳳的災難也從此開始了。
1999年8月的一個下午,當年已55歲的許某把阿鳳哄騙到自己家中對她實施了姦淫,事後他發現阿鳳並沒有什麼反應,於是在兩個月後的一個晚上,他再次在自己家中姦淫了阿鳳。2000年夏天的一個午後,當年已59歲的姚某在與阿鳳一起在本村一個叫白盆腳的地方放牛時,趁四周無人之機在山坡上將阿鳳姦淫;同年11月間,53歲的姚某也在放牛時姦淫了阿鳳,當年52歲的李某也於同年冬的一個上午,闖進阿鳳家中將其姦淫;而始作俑者陳某更是接二連三地闖到阿鳳家中發泄獸慾。
懵懵懂懂間,弱智女阿鳳竟成了一羣恬不知恥的男人的泄慾工具而不自知,在多次受到色狼們的侵犯後她甚至不知道告訴自己的親人、自己的丈夫。
罪惡終於暴露陽光下
2002年8月9日晚,天下起了瓢潑大雨,阿鳳爲躲雨走進了時年44歲的吳某家,吳某此時正好一人在家,他想起以前從別人那裏聽來的傳聞,頓時也對阿鳳起了淫心,就在自己家中藉着風雨聲姦污了阿鳳。
幸運的是,幾天後,當阿鳳在與村裏其他女人在一起做事的時候,不知不覺把自己曾被這些人姦污的事情講了一些出來,事情很快傳到了她丈夫的耳朵裏。在丈夫不斷追問下,阿鳳斷斷續續地把這幾年來被村裏其他男人姦淫的事說了出來。當聽到自己的妻子竟然糊里糊塗地被村裏這麼多的男人給糟蹋了,丈夫在悲憤交加之餘,想到了報警。
案情很快彙報到了平樂縣公安局。初聞案情的民警們簡直都不敢相信,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會發生這樣愚昧荒唐的事?可是當調查逐漸深入、證據一點點彙集、嫌疑人也一個個浮出水面時,民警們無不震驚了,這確確實實是一起發生在陽光下齷齪的罪惡,涉案人員竟達12人,佔去全村老年男人的三成,且作案時間跨越了四個年頭!
一份份調查報告堆疊在面前,讓辦案民警從內心深處感覺到無比憤怒:這四年裏,這些毫無人性的男人簡直把這個弱智女人當成了“性奴隸”,無論光天化日還是夜深人靜,無論是放牛的山坡、村邊的樹林,還是茅屋牛圈、竈屋廁所,都成了他們凌辱弱智女發泄獸慾的時間和場所。民警們打開卷宗,還有如下一樁樁一件件暴行令人瞠目結舌:許某在四年裏曾六次將阿鳳哄騙到自己家中姦淫;姚某也曾四次姦污這個弱女,有的是在放牛時,有的是在果園裏;其他的還有吳某、姚某仕、李某榮、王某玉、李某順和許某財等人都有過對阿鳳實施姦淫的暴行,這些人裏最年輕的都有四十多歲、最年長的竟是六旬老翁。令人髮指的還有,李某在一年多時間裏,連續四次姦淫了這個弱智女,其中一次他竟然把阿鳳拉進自家廁所裏施暴;吳某則在村裏的曬穀坪上、在大白天就對這個弱智女發泄了自己的獸慾;陳某還在2000年11月間的一箇中午,闖進阿鳳家中,就在她家的竈屋裏姦污了她;許某不僅自己把阿鳳哄騙到家裏來姦淫,還鼓動同村的李某榮也來他家裏凌辱弱智女,而此後李某榮色膽越來越大,又兩次強姦了阿鳳,有一次甚至在他家的牛圈裏……
弱智女豈可任意欺凌
2003年4月,12名犯罪嫌疑人分別被平樂縣檢察機關以涉嫌強姦罪提起公訴。其中有的犯罪嫌疑人竟然毫無廉恥地提出,他們在實施姦淫時並沒有對阿鳳採取過暴力或威脅的手段,只能算是通姦而不能以強姦罪論處。爲提取充分證據,對犯罪嫌疑人予以嚴懲,受害人阿鳳被司法部門送去作了精神疾病司法鑑定,廣西精神疾病司法鑑定書證實:阿鳳確實屬於中度精神發育遲滯,無性防衛能力。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司法部和衛生部於1989年7月11日發佈的《精神疾病司法鑑定暫行規定》第22條確定了“被鑑定人是女性,被鑑定患有精神疾病,在她的性不可侵犯權遭到侵害時,對自身所受的侵害或嚴重後果缺乏實質性理解能力的,爲無自我防衛能力”。另外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和公安部在關於當前辦理強姦案件中具體應用法律的若干問題的解答中也明確提出:“明知婦女是精神病患者或者癡呆(程度嚴重的)而與其發生性行爲的,不管犯罪分子採取什麼手段,都應以強姦罪論處。”2003年5月至6月,平樂縣人民法院一審對上述12名罪犯以強姦罪分別判處了三年到四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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