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8日,29歲的張瓊急匆匆來到昆明女子維權中心,她向女“偵探”們哭訴着:“他整天在外面尋歡作樂,孩子生病死了他也不管,幫我調查我丈夫究竟和哪一個女人在一起,拿到他包二奶的證據,我要起訴他,與他離婚……”
張瓊是一個專職太太,對丈夫百依百順,丈夫在昆明開一家娛樂城,是個老闆。自2003年底張瓊懷上孩子以後,丈夫就經常不回家,也不給家裏錢。一直到今年9月孩子出生,老公不聞不問,也不到醫院看望,張瓊向朋友借了錢自己到醫院生孩子。
出院後第九天晚上,小孩得了急病,張瓊打電話讓丈夫趕快送些錢來,把孩子送去醫院治療。丈夫電話裏說了一句“不嚴重吧,明天再送”就掛斷了。當天上午孩子醫治無效最終死亡。孩子死後,丈夫更是一天也不歸家。一個朋友告訴她:他經常跟一個女人在一起……
昆明得邦女子維權中心接下這宗業務,並讓“偵探”曉雪負責調查,記者跟着暗訪。根據張瓊提供的線索,11月19日晚上9點曉雪帶着另外兩名“偵探”來到這家娛樂城。這是一家中型娛樂城,有歌舞廳、茶室、檯球室和按摩房,曉雪化裝成舞伴來到歌舞廳與客人跳舞,幾曲過後她問服務生:“你們老闆在嗎?”服務生回答:“老闆現在沒在,不知道今晚他會不會來。”
一般情況下,在接到調查委託第二天,“偵探”隊員就着手展開調查。她們常常三至四人一組,分工協作,每單業務,短的一到兩天,長的需要一兩個月。調查人員通常處於24小時待命狀態,一旦發現情況,馬上出發。
曉雪今年28歲,身高約1.65米,身材瘦削,長髮披肩,她已有4年的調查經歷,是維權中心的得力干將。在來調查中心當“偵探”之前,她在四川自貢當一名導遊,那裏是她的老家,也是在那裏她經歷了一次“失敗婚姻”,現在單身。
曉雪繼續跳舞,夜漸漸深了,舞廳里人越來越少,凌晨2:40舞廳曲終人散,“老闆”依然沒有回來,女“偵探”們決定撤退。
20日上午,曉雪抹着惺忪睡眼告訴記者,今天她們將分頭行動:由曉雨扮成擦鞋匠在娛樂城門口守候。曉雪和另一“偵探”去調查他的一處房產,“老闆”可能在五華區買了一套房子。她們走街串巷,問遍了六個小區,但沒有得到老闆買房的有效信息。“我們整天在外面跑,都習慣了,今天沒有收穫。跟着我們,你累不累呀?”曉雪問記者。
傍晚,兩個“偵探”在街邊吃過盒飯後,便悠閒地逛起了街。她們進出商場,買化妝品,買衣服,走在昆明的街頭,誰也不會把她們同女“偵探”聯繫到一起。
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曉雪小聲接聽後詭祕地告訴記者:“下一步很關鍵,不能再讓你跟着了。爲了保護委託人的隱私,沒有徵得委託人的同意,我們不能讓媒體跟着。”說着便急匆匆走了。記者試圖“跟蹤”,但一會兒兩個女子就在人羣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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