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能真實地反映歷史和現實
人物週刊:你不是第一個寫江澤民傳記的人,但卻是第一個同時在中美兩國發行的,你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庫恩:我的初衷,本來是爲世界其他地方寫一本關於中國的書。但當寫作快要完成時,我意識到書中的很多故事是中國人自己也不瞭解的,很多人都不知道童宗海是誰,所以我想將這些歷史介紹給中國。
人物週刊:那爲什麼你寫的傳記能夠在中國出版,而其他傳記不能?
庫恩:中國一直在改革開放,也許在5年前、3年前出版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也許因爲我很幸運,碰到了恰當的時機,中國變得越來越自由開放,越來越自信、穩定、強大,江主席也退居二線,我想是這些種種因素的綜合作用。而我也沒有其他的動機,並不是爲了賺錢,也沒有任何的政治立場,我只是希望人們可以閱讀,通過這本書把中國介紹給世界。我想這本書最終的出版,是依靠不懈的努力、好的時機,還有一些運氣。
人物週刊:一些美國的評論認爲你的書是正面的,你怎麼看?
庫恩:我想很多人談到正面或負面時,停留在很膚淺的層面,關注於某些政治事件等等。我認爲這些只是問題的一部分,農民工問題、貧富差距、腐敗,這些都是中國存在的問題,人人都知道,並不是什麼祕密,我也談到了這些問題。
一些美國評論家可能會說我比他們的立場更加正面,但我並不同意他們的觀點,我只想展現一個真實的故事。中國從日本侵華戰爭時非常糟糕的境遇,到現在成爲世界最重要的經濟力量之一,這不僅是一個正面的故事,還是世界上一個非常偉大、非常重要的轉變。
如果僅僅從正面還是反面來談論我的書的話,則是迷失了這本書的核心。我要反映中國的歷史,中國的變化,從江主席的一生入手,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人物週刊:《亞洲書評》上John Walsh提出了幾點看法,其中他認爲你書中有些關鍵事件你忽略了,比如江在蘇聯留學沒有談到,還有把重點只放在中美關係上,而重要的歐洲國家,比如俄國,卻很少談到,這被認爲是不應該的省略,你如何迴應?
庫恩:我有提到這個期間,大概有三、四頁的篇幅,不知道中文版怎麼樣,我寫入了我搜集到的所有信息。至於她提到我所謂的偏重美國是有一些道理的,的確作爲一個美國人,對於1997年江到訪美國,有關臺灣問題,中國駐前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炸事件等等,我都花了大量筆墨。這是很自然的,我想如果是一個俄國作家的話,他也會更側重有關俄國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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