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央視《百家講壇》面向大衆解讀經典深入淺出有助世人
于丹在售書現場接受讀者獻花
看了《百家講壇》的《于丹〈論語〉心得》,不禁拍案叫絕!神閒氣定,娓娓道來;古今中外,信手拈來。誠可謂妙趣天成,觀之可以忘憂也!建議大家都去看看。——摘自易中天博客
易老師對別人或者媒體都說我的好話,但後邊直面我的時候說我壞話。他是性情中人,看到他,我就想到魏晉名人,有着難得的一種氣度與風骨。易老師學問很好,但我覺得他的性情比學問更重要。——于丹
9個小時,現場籤售12600本!
這將是一個難以逾越的紀錄。
這本創紀錄的書,講述的是一個古代男人對一個現代女性的影響。這個現代女性是于丹,北京師範大學教授,那個古代男人就是孔子。
書的名字叫做《于丹<論語>心得》。
“簽得手都殘了。”于丹如此描述11月26日北京的籤售現場。
從去年開始,央視《百家講壇》成就了易中天、紀連海、閻崇年等多位男性學者。那時的于丹是這個節目的策劃顧問。
今年國慶期間,于丹從幕後走到前臺,在《百家講壇》開講《論語》。古人、今人、東方人、西方人,甚至不是人的田鼠、南瓜,都被她“信手拈來”,跟孔子扯到一起,“娓娓道來”。
隨即,中華書局將於丹的講稿以60萬冊的驚人數字起印,這個數字超過了此前由易中天《品三國》創下的單行本最高起印數——55萬。
“美女教授”、“女版易中天”……短短几個月,于丹就紅遍全國。
當記者和于丹聯繫採訪事宜時,得知她將在元旦期間開講《莊子》,一個于丹最爲傾羨的先賢。
12月3日晚21:05,記者收到于丹的短信。
採訪隨之開始。
關於于丹
北京師範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院長助理、影視傳媒系主任、影視學博士、教授、碩士生導師。
中央電視臺《東方時空》、《今日說法》、《新聞調查》、《藝術人生》等電視欄目策劃,中央電視臺教科文頻道策劃顧問,光線傳播中心《中國娛樂報道》欄目總策劃,北京電視臺首席策劃顧問。
于丹獨家訪談錄
那些經典的道理在生活中漸漸與我生命融合,成爲其中的一種元素。
我的童年是沉重的
《週末》:談談你的成長經歷?于丹:父親只有我這一個女兒,他是研究文史的,在很小的時候,我不光被要求讀《論語》,其他很多經典名著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讀的。我3歲時開始練字,父親要我練魏碑,我喜歡柳體字,覺得漂亮,可他不允許,說你一定要從間架結構練起。
考大學,我按照自己的興趣愛好,上中文系。我讀研究生的時候特別小,還不到21歲呢,父親就跟我講,如果把先秦兩漢啃下來的話,你後面就全通了。
在這樣嚴厲的家教下,我的童年是沉重的,甚至不愛說話,顯得很孤獨。但不可否認,爸爸對我的訓練讓我至今受益,沒有他嚴格的訓練,就沒有我今日的成就。
《週末》:據說你童年時因爲孤獨而開始寫日記,一直到現在都不間斷。
于丹:這個習慣也是《論語》影響我的。《論語》中有這樣兩句話:“吾日三省吾身”(《論語·學而》)和“見賢思齊,見不肖則內自省”(《論語·里仁》)。一方面對自己的行爲及時反省,另一方面,把自身之外的人和事拿來跟自己做對照。假如一個人真能做到這兩條,那就能對自己的行爲有所約制,同時,在對待一些事情的時候,也能有自己獨立的想法。
我從6歲開始寫日記,從13歲到現在的日記相當完整。即使在不善於跟別人交流的童年,我也能用日記表達自己的想法。到了今天,記日記則讓我保持清晰的自我意識,不會人云亦云。
《週末》:你提到你童年很沉重,但聽說你在讀大學時卻有一個“玩委會主席”的頭銜,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轉變呢?
于丹:人是有基因的,我的天性可能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開朗的,外向的。但是我在上小學時的確很沉默,如果說有一個突變的話,我非常感謝我的高中,北京四中。我的數學一直不太好,但在四中,我不會受到歧視。當年的高考錄取率非常低,在高考前,老師帶我們郊遊踏青,沒有讓我感受到應試教育扭曲了自己的天性。後來,我們那一個班幾乎全都考上大學了。更重要的是,每一個人都是健康的,明朗的,自信的。上了大學後,我終於可以不學數學了,終於進中文系了,終於可以“搗亂”和“淘氣”了。我的學習成績很好,也當過學生會的主席、研究生協會的主席,那時候,我們有經費,就帶着大家出去玩了。在北京附近玩,也到山西等遠一點的地方玩。
那時候,我突然就明白了,我們要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讀萬卷書是容易的,但是行萬里路就不容易了,這不是道聽途說可以解決的,須“以身體之,以血驗之”。就是深刻的感悟。
大家之所以說我特別愛玩,其實這是我的一個感悟和體驗。我在大學期間就這樣走過來的,我希望讀書是生機勃勃的活動,我不希望永遠是一個書生的形象。
人生應該講求木桶效應
《週末》:在你的生命中,《論語》是如何影響你的呢?
于丹:拿《論語》來說,小時候大人給我講,讓我背。到了讀研究生時,就覺得那些東西很容易,小時候我都背過。而到了現在,我又恍然明白其中的意味。這是一個核反應的過程,雖然童年是死記硬背,但那些經典的道理在生活中漸漸與我生命融合,成爲其中的一種元素,到現在我甚至已經分不清哪些話是從哪本書上來的。而那些聖賢,不再是我講課的時候才能想起來的人,他們無所不在,就像你一個隨時相伴的朋友一樣,他們的影響永遠是潛移默化的。
《週末》:談談你的生活態度。于丹:我一直倡導生活要用加減法,特別在30歲以後,要開始用減法生活,不是你心靈真正需要的東西就要學會捨去。《論語》中講到,人三十而立。而立之年你還懵懵懂懂的,既沒有安家,也沒有立業,處於漂泊狀態,我覺得再才華橫溢,你都是瞎了,最基本的事沒有安頓好。所以我會選擇,20多歲一定結婚,30歲之前職業一定要穩定。我評價我的生活,我不說它多好,但起碼正常。
此外,我還認爲人生應該講求木桶效應,你永遠不要追問那塊最高的板——你什麼地方更優秀,這個大家都能看到;而你最該考慮的是最低的板。比如我講《論語》受到很多觀衆的喜歡,書也賣得很好,這些我都不去關注。我現在關注的是,在媒體的追捧和觀衆喜愛中,我的教學是否受到影響了,我的家庭生活是否被打擾了……這些問題現在就是木桶上的短板。
做《論語》的考據,我沒有資格和水平
《週末》:你在講《論語》時,列舉了大量古今中外的小故事。這些小故事是刻意準備的嗎?
于丹:事實上,我已經講了10多年的《論語》。由於從小接觸《論語》,對於《論語》我已有了自己的理解和領悟,在平時講課的時候,爲了讓學生能夠更好地領會,積累了一些小故事。當我到《百家講壇》開講時,這些故事自然而然地就跳了出來。
《週末》:《論語》是中國儒家文化的經典之作,你在開講時卻有意迴避了歷史的考據;相反,舉了很多現代的、西方的例子。
于丹:我的專業是影視學,研究的是如何傳播,應該說是一個應用學的學者。所以我在講《論語》時,要考慮傳播的效率,不是我講了多少,而是大衆能接受多少。《百家講壇》對於所有的講者有一個要求——要讓15歲的中學生願意聽,而且還要有興趣聽。這個要求是符合大衆傳媒的定位的。在一個大衆傳播的平臺上追求學術的水平,那是對大衆的不負責任。
做《論語》的考據,我沒有資格和水平。
我和易中天是給大家剝果殼的
《週末》:談談最近的國學熱。于丹:最近確實很熱,記得我在北京給新書籤售時,簽了1萬多本,幾乎手都籤殘了。(笑)
我總有一個想法,那些熱情的讀者不是衝着我來的,甚至不是衝着孔子來的,他們是衝着經典來的。孔子是一個文化符號,我的講述也只是傳播的一個載體,而最根本的則是一種對生命真諦的追問。
中華書局出版社的副社長顧青打過一個很好的比方:古典文化其實是一個很好吃的果仁,但只有少數學者知道它好吃,經過歷史的塵封和人爲的因素,這個果仁被裹上了一層很堅硬的果殼。我和易中天他們做的,就是通過傳播學的手段,把那層殼給剝開,讓大衆也知道果仁的香甜,而這果仁的美味其實是亙古不變的。
最嚮往南宋的溫婉細膩
《週末》: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你願意生活在中國的哪個時代?
于丹:從國家的角度來看,漢唐是最輝煌的時代,它的燦爛符合所有人的夢想。可是,當整個民族都強盛的時候,整體意識會壓倒個人思想,所以我寧可選擇另外三個時代——先秦、魏晉以及南宋。先秦和魏晉這兩個時代儘管思想上是自由的,可生活太痛苦了,人們的生命不時受到戰亂的威脅。所以,我最喜歡的時代是南宋,它偏安一隅,與西湖相伴,儘管南宋文人的精神不昂揚,生活卻很安逸,文人的氣質是溫婉細膩的,這是我最嚮往的。
于丹讀《論語》之心香一瓣
說白了,《論語》就是教給我們如何在現代生活中獲取心靈快樂,適應日常秩序,找到個人座標。它就是這麼一本語錄。我們說孔夫子是聖人,聖人就是在他生活的這片土地上最有行動能力,最有人格魅力的人。
一個人的自信心來自哪裏?它來自內心的淡定與坦然。孔子說“仁者不憂,智者不惑,勇者不懼”,內心的強大可以化解生命中的很多遺憾。
讓自己成爲一個有知識、有教養,而且內心忠誠的公民,然後以此在社會上安身立命,學習的目的就是完成這麼一個自我角色的建立和提升。
做一個內心完善的善良的人,是成爲君子的前提。但僅有這個是不夠的,孔夫子心目中的君子,不僅是一個好人,還要是偉大和高尚的人,他要胸懷天下,奮發有爲。
假如一個人真能做到一日“三省吾身”,能夠反省到自己的錯誤並且勇於改正,這就是儒者所倡導的真正的勇敢。
孔子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也就是說,你在什麼位置上,要做好本分,不要越俎代庖,跳過你的職位去做不該你做的事。這是當代社會特別應該提倡的一種職業化的工作態度。
君子因爲有心態的平和、安定和勇敢,他的安詳舒泰是由內而外的自然流露;小人表現出來的則是故作姿態,驕矜傲人,因爲他內心多的是一股躁氣,氣度上便少了一分安閒。
在講《論語》時,于丹列舉了許多古今中外的小故事,這些小故事生動有趣,可做于丹式的《論語》詮釋之用。下面擷取數例——于丹釋例
蘇軾和佛印
蘇軾是個大才子,佛印是個高僧,兩人經常一起參禪、打坐。佛印老實,老被蘇軾欺負。蘇軾有時候佔了便宜很高興,回家就喜歡跟他那個才女妹妹蘇小妹說。
一天,兩人又在一起打坐。蘇軾問:你看看我像什麼啊?佛印說:我看你像尊佛。蘇軾聽後大笑,對佛印說:你知道我看你坐在那兒像什麼?就活像一攤牛糞。
這一次,佛印又吃了啞巴虧。蘇軾回家就在蘇小妹面前炫耀這件事。
蘇小妹冷笑一下對哥哥說,就你這個悟性還參禪呢,你知道參禪的人最講究的是什麼?是見心見性,你心中有眼中就有。佛印說看你像尊佛,那說明他心中有尊佛;你說佛印像牛糞,想想你心裏有什麼吧!
茶師和武士
日本江戶時期有一個著名的茶師,這個茶師跟隨着一個顯赫的主人。
有一天主人要去京城辦事,捨不得離開茶師,就說,你跟我去吧,好每天給我泡茶。
那可是一個社會很不穩定的時期,武士依恃強力橫行無忌。
這個茶師很害怕,對主人說,您看我又沒有武藝,萬一路上遇到點事可怎麼辦?
主人說,你就挎上一把劍,扮成武士的樣子吧。
茶師只好換上武士的衣服,跟着主人去了京城。
一天,主人出去辦事,茶師就一個人在外面。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浪人(無主家的流浪武士),向茶師挑釁說,你也是武士,那咱倆比比劍吧。
茶師說,我不懂武功,只是個茶師。浪人說,你不是一個武士而穿着武士的衣服,就是有辱武士的尊嚴,你就更應該死在我的劍下!
茶師一想,躲是躲不過去了,就說,你容我幾小時,等我把主人交辦的事做完,今天下午我們在池塘邊見。
浪人想了想答應了,說那你一定來。這個茶師直奔京城裏面最著名的大武館,分開人羣,直接來到大武師的面前,對他說,求您教給我一種作爲武士的最體面的死法吧!
大武師非常吃驚,他說,來我這兒的所有人都是爲了求生,你是第一個求死的。這是爲什麼?
茶師把與浪人相遇的情形複述了一遍,然後說,我只會泡茶,但是今天不能不跟人家決鬥了。求您教我一個辦法,我只想死得有尊嚴一點。
大武師說,那好吧,你就爲我泡一遍茶,然後我再告訴你辦法。
茶師很是傷感,他說,這可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泡的最後一遍茶了。
他做得很用心,很從容地看着山泉水在小爐上燒開,然後把茶葉放進去,洗茶,濾茶,再一點一點地把茶倒出來,捧給大武師。
大武師一直看着他泡茶的整個過程,他品了一口茶說,這是我有生以來喝到的最好的茶了,我可以告訴你,你已經不必死了。
茶師說,您要教給我什麼嗎?大武師說,我不用教你,你只要記住用泡茶的心去面對那個浪人就行了。
這個茶師聽後就去赴約了。浪人已經在那兒等他,見到茶師,立刻拔出劍來說,你既然來了,那我們開始比武吧!
茶師一直想着大武師的話,就以泡茶的心面對這個浪人。
只見他笑着看定了對方,然後從容地把帽子取下來,端端正正放在旁邊;再解開寬鬆的外衣,一點一點疊好,壓在帽子下面;又拿出綁帶,把裏面的衣服袖口紮緊;然後把褲腿紮緊……他從頭到腳不慌不忙地裝束自己,一直氣定神閒。
對面這個浪人越看越緊張,越看越恍惚,因爲他猜不出對手的武功究竟有多深。對方的眼神和笑容讓他越來越心虛。
等到茶師全都裝束停當,最後一個動作就是拔出劍來,把劍揮向半空,然後停在了那裏,因爲他也不知道再往下該怎麼做了。
此時浪人噗通就給他跪下了,說,求您饒命,您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有武功的人。
三個裁縫
在一條小街上,三個裁縫開了三家裁縫店,每一家都想招攬最多的客人。
第一個裁縫掛出一塊大牌子,上寫:我是本省最好的裁縫。
第二個裁縫一看,覺得我要比他更高一點啊,於是做了一塊更大的牌子,上面寫着:我是全國最好的裁縫。
第三個裁縫想了想,難道我還能寫是全世界最好的裁縫嗎?想了半天,最後他做了一塊很小的牌子掛出去,結果這條街上的客人都來第三家,前兩家變得冷冷清清。
第三個裁縫的牌子寫的是什麼?上面寫道:我是這條街上最好的裁縫。
三隻田鼠
有三隻田鼠,在深秋的田野裏生活着。
一隻田鼠在田野裏搬運着稻穗米粒,準備着過冬的糧食,一隻田鼠到處找來棉絮、稻草,爲解決過冬的寒冷而奔波着。而第三隻田鼠卻在田埂上悠閒散步着,一會兒擡頭看看天,一會兒低頭看看地,一副自在模樣。那兩隻田鼠看到了,非常氣憤,一起指責它遊手好閒,不務正業。聽着它們的批評,第三隻田鼠也不辯解。
終於,冬天真的來了。三隻田鼠一起擠在狹窄的耗子洞裏,不缺糧食,不缺溫暖。可是整天待在洞裏,卻感到十分無聊,日子過得很不舒心。正當大家百無聊賴的時候,第三隻田鼠開始給大家講故事了:講它在秋天的田野上看到一個小孩子怎樣地嬉戲,講它在小池邊看到老人怎樣地散步,講它在秋天所看到的一切風景。原來,這第三隻田鼠也作了過冬的準備,它在深秋的季節儲備了過冬的陽光。
南瓜的實驗
英國的科學家做過一個實驗,他們爲了試一試南瓜這樣普普通通的植物生命力能有多強,就在很多同時生長的小南瓜上加砝碼,前提是——要加到它們能承受的最大極限,不要把它們壓碎了,也不要把它們壓得不再生長。
對不同的南瓜,他們壓上了不同的砝碼。只有一個南瓜壓得最多,從一天幾克、一天幾十克、幾百克,到一天幾千克,直到這個南瓜跟別的南瓜毫無二致地長大。長成熟的時候,這個南瓜上面已經壓着幾百斤的分量。最後的實驗就是把這個南瓜和其他南瓜放在一起,大家試一試一刀剖下去是什麼樣的質地。當別的南瓜都手起刀落噗噗打開的時候,這個南瓜刀下去卻被彈開了,斧子下去也彈開了,最後這個南瓜是用電鋸吱吱嘎嘎鋸開了,南瓜果肉的強度,已經相當於一棵成年的樹幹。
記者手記
當記者和于丹以互發短信的形式預約採訪時,“麻煩”、“謝謝”、“辛苦”等詞在她的短信中不斷閃現,還不時地在短信尾巴上發一個“:)”(笑臉)。讓人無法相信,這是一個母親。
在採訪過程中,于丹的語言彷彿離不開古典文化,每一件事情、每一處地方、每一個時代,她總能從先秦文章或者唐詩宋詞裏找到最合適的表述,片言只句,信手拈來。
越說,她的語速越快;越說,她的辭藻越華麗。
預先約定的15分鐘的採訪時間早就過去了,而我們的話題,也從北京飛往西安、從杭州來至南京……
此前,記者曾經在南京一個路邊書攤上買了本《于丹<論語>心得》。細細翻閱之下,卻反而感覺不到電話那頭鋪天蓋地而來的古雅氣息——不管是《于丹<論語>心得》中的孔子,還是宛如本報“養心”版稿件的小故事,都非常直白淺露。讓人想起當年紅極一時的南懷瑾,似乎也是這麼直白地“別裁”《論語》的。
對這一點,于丹彷彿有所感覺。她一再地說,電話採訪的方式還不足以還原她的表達。
記者更加遺憾,因爲最後才注意到,手上這本書是一本盜版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