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家人重新振作起來 就這樣,1988年年底,他又一次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 姓同音的老婆和旭日南升的兒子 其實,遲志強是遠赴杭州,和一個名叫池代英的女孩結了婚。 說起和她的相識,遲志強笑稱這是美妙的緣分。 那是1987年遲志強還在長春電影製片廠打雜的時候,池代英當時是杭州華日電視機廠的會計。兩個看起來根本不會碰到一起的人,因爲長春無線電廠牽了紅線。 華日電視機廠和長春無線電廠有業務往來,池代英去無線電廠出差。而長春無線電廠就在長春電影製片廠的對面。 無線電廠的張美爽(音)是負責接待池代英的,而張又是遲志強同事的好朋友。 一天,長春電影製片廠放電影,遲志強同事送了兩張票給張美爽和池代英。 遲志強也拿到了票。 在去看電影的路上,遲志強就覺得前面兩個女孩,總是望着他,還嘰嘰喳喳地議論。 “我也習慣了,很多人都喜歡對我指指點點的,反正我戴了大墨鏡,也無所謂。” 誰知道,進了電影院,那兩個女孩就和遲志強緊挨着坐。其中一個,就是池代英。 兩個年青人就這麼認識了。 接下來池代英在長春的時間,都有遲志強陪着。但是,池代英對於遲志強的過去隻字不提。 回到杭州後,池代英寫信鼓勵遲志強:“希望你能早日重返銀幕。”不久,接到遲志強的回信後,池代英特地回到長春去看望遲志強。 就這樣,兩人相愛了。 爲了告別過去,能夠徹底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遲志強決定倒插門,做了杭州女婿。 新婚後,遲志強開始掙錢養家。 當時適逢下海成風,有幾個朋友便拉遲志強入夥,“下海玩玩”。後來,6個人一起出資,在遲志強的老家哈爾濱開了一家酒店,取名叫“金事達酒店”。 當時,凡是有客人來,一定點名叫遲志強作陪。 要求多的客人,要他陪着唱歌;要求少一點的客人,就請他簽名合影;最多的是要他陪酒…… 不管哪一桌,凡是來吃飯的,一定要在中途把遲志強喊去敬酒。 有一次,兩桌客人同時喊遲志強,他先去了離自己近的一桌,沒想到惹怒了另一桌的客人。對方先是大聲叫罵,看遲志強還沒過來,就紛紛敲起了桌子。等到遲志強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非常不耐煩了,其中一位客人發怒地把剩湯潑到了遲志強臉上,罵道:“不就一個爛歌星嗎?太不識相了!” 池代英十分心疼:“錢沒賺多少,再這樣你就‘交代’了。” 無奈,夫妻倆只得撤資,從此一直定居在杭州。 1989年,兒子出生了。 遲志強給兒子取名爲“旭南”,“旭日在南方升起。”作爲一名有過坎坷的北方人,希望在南方能夠重新發散身上的光和熱,這是遲志強的願望。 爲了兒子,遲志強又做起了生意。 不久,他看中了河北秦皇島這一旅遊勝地,和妻子商量之後,他和朋友合夥在秦皇島開了一家小酒店,起名“名門酒店”。 這一次,遲志強再沒有用自己的名氣做什麼宣傳,更多的時候,他完全像一個普通員工那樣給妻子和朋友打起了下手;有時候服務員太忙,他還要親自端茶倒水…… 漸漸地,他不再被“坐過牢”的陰影籠罩了,變得自信起來,摘掉了自己的墨鏡,能夠平心靜氣地跟任何一個客人像普通朋友那樣聊天了。在這種普通的生活裏,他有段時間相當滿足。 但還是有很多地方來請遲志強唱歌、演戲。 “蒙朋友照顧,別人想聽,別人想看,咱就上吧。”遲志強也透露,那些商業和戲劇演出的報酬並不算高,很多都是意思性質的,但是他卻樂在其中。 他說,這就是他的命,怎麼都離不開這個圈兒。 記者手記 遲志強的語頻非常快,像機關槍一樣,不仔細聽,真怕前後連不上。 整個採訪過程,他的情緒十分高漲。 聽到是南京的媒體,他說:“我和南京淵源深啊……” 聽到記者的聲音,他忙喊了聲:“好妹妹。” 提到《鐵窗淚》,他還不忘在電話那頭現場唱了幾句。 直到提到遲旭南,遲志強才逐漸冷靜下來。 “我兒子,現在19歲,個子都比我高啦,比我年輕時都帥,他們學校同學都喊他‘校草’。” “他今年高考,不想考表演學校,想考個綜合型大學。” “他十分懂事,從沒有提過我的過去,只說我的歌唱得棒。” “他把我當成了他的偶像……” 遲志強的最後這一句,每個字發音都出奇的清晰。 (本文來源:南京《週末》 作者:孫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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