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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郭玉文的魔術商店裏,他每天都要從早忙到晚。看着店裏川流不息的人羣,他覺得這個場面似曾相識。對這位今年45歲的天津本土資深魔術師,同樣也是中國古彩戲法第五代傳人來說,這是自幾年前大衛·科波菲爾來華之後,第二次掀起的全民魔術熱潮。
一朝中“魔”無藥可救
郭玉文曾做過一個調查,目的是弄清自己爲何對魔術一直情有獨鍾。他問過同行,問過愛好者,得到的答案驚人相似。“接觸之前,對魔術還不會有強烈感覺。一旦接觸並略微理解,就會產生濃厚興趣,就像抽菸喝酒一樣會上癮,再也戒不掉。”
於是,他滿心歡喜地認定這就是魔術人的共同特徵:一朝中“魔”,無藥可救。而當他把這個結論置於回顧成長曆程的情境中時,他驚呼:“我就是一個典型魔術師的坯子!”
確實,郭玉文從小就是文體紅人。從小學開始直至技校畢業,學校的合唱隊、話劇團、美術社等林林總總的文藝團體裏,他都是絕對主角。而且,他的撐竿跳高成績常常打破全區紀錄。在他的記憶裏,大隊輔導員是和顏悅色的,班主任以及老師是橫眉冷對的,而拿着成績單的父母則是常常嘆氣。
如果說文體天賦是儲備能源,那麼上初二時一次逃課無意中在圖書館翻到了本魔術啓蒙教材,徹底點燃了這個火花。“魔術除了手腳靈活,還要有文藝細胞,能說能唱能表演。大型魔術還需要有體力全場飛奔呢!即使後來喜歡上了魔術,我也沒有放下這些愛好。我覺得它們是爲魔術服務的。”
從南開文化宮藝術團、河西工人俱樂部藝術團、天津雜技團學員班,到天津鋼廠“鋼花”魔術團;從搬運道具的劇務、臨時頂替的“臺託”,到不可缺少的“臺柱”,郭玉文從中學起就“叛逆”地堅持着自己的理想。每天清晨,他先要跑上幾圈,然後對着鏡子練習表情和步伐。傍晚,他要騎着二八自行車,揮汗如雨地往返於學校和演出場地。直至夜深人靜,一盞檯燈底下,他還拿着紙牌練習着指法。“魔術其實是一個謊言。考驗魔術師的,正是要用無懈可擊的語言和手法做包裝,引導觀衆去接受,去感受剎那的‘可能’。”
1999年,隨着各地演出空前繁榮,再也坐不住的郭玉文選擇了從鋼廠辭職,成爲專職魔術師。隨着演出團體東奔西走,在賺來第一桶金的同時,他也收穫了鮮花和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