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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5:00,天色剛亮,一陣劇痛中,34歲的魏學松醒了。他的頭不能轉動,只能用餘光尋找母親的身影。
66歲的母親金書蘭站在屋子的中間,佝僂著身子,幾分鍾沒有動彈。
『又疼了嗎?』學松問。學松知道,股骨頭壞死的疼痛讓堅強的母親常常痛得發出呻吟,母親也知道學松常年被難忍的病痛折磨,20年的類風濕,學松的關節全部長死,終日痛苦不堪。
魏學松本是個聰明的孩子,上小學時學習成績始終是班裡的前三名。9歲那年,學松的膝關節開始紅腫,家裡經濟條件有限,一直沒去治療。1989年的一天,父親在單位出了工傷,突然離開了人世。
父親離開的第二年,學松完全不能走路了。從那時起,學松再也沒能下地走路。慢慢地,上半身也變得僵直,只能直直地躺在床上。父親走後幾年,母親改嫁,家裡太困難,繼父到處去打工,燒過鍋爐,拉過玻璃,每個月能掙300多元,家裡每個月還有135元低保,這些就是全家全部的收入了。
20年來,吃飯、喝水、大小便……學松的一切行為都要靠媽媽來完成,他的身體像塊僵硬的石頭,除了眼睛和嘴,沒有能夠支配的地方了。
去年,年邁的繼父患了腦血栓,乾不了重活,只能到一家公司24小時看大門,沒有休息日,晚上也不能回家。
幾年前,母親就患上了股骨頭壞死,常常疼痛難忍,卻始終沒有治療,有點錢都留著給學松買止疼藥。
而學松卻想,只要母親的病情好起來,不那麼痛苦,他願意捨掉自己的止疼藥,再疼也高興。學松說,他早已放棄了自己的治療,他只希望能有人幫媽媽治好病。(新報記者勞韻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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