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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琛 |
天津北方網訊:曾創作過《京華煙雲》、《像霧像雨又像風》、《末代皇妃》、《紅處方》、《幸福還有多遠》等多部熱播劇的金牌編劇張永琛,又重磅推出了津味大戲《草根王》,並且這次還是和著名演員張國立聯手打造。借《草根王》日前殺青之際,本報記者專訪了張永琛。
對與張國立的合作、津味文化以及編劇在影視界的地位和影響等等,張永琛直抒胸臆。他感慨道:對於文學和影視創作者而言,天津的確是一座富礦,可以挖掘出許多精彩的故事和獨特的人物。所以,對『津味大戲』走向全國,作為一個編劇,我充滿信心。
對津味文化我始終敬畏
記者:您是1984年來到天津的,距今已有26年了,對津味文化也是有相當地了解了吧,對『津味大戲』走向全國,您有什麼看法?
張永琛:天津之於我,是第二故鄉。她給予了我很多很多,包括生活、事業還有精神和信仰。對津味文化,我始終抱有一種敬畏的態度。
天津衛在上個世紀初直至上世紀30年代,不僅是當時的中國也是當時亞洲非常耀眼的明珠。那個時期為天津留下了許多遺產,直到今天我們仍在享受著,比如『五大道』和意式風情街等等。
不過,歷史總是令人唏噓和喟嘆,這些遺產有相當多帶有殖民地文化的烙印,對民族而言,是一種恥辱,或者曾經是。但歷史既然走過,就留下了這般的文化,試圖詆毀或者遺忘都不明智,也不智慧,我們現在需要正視和審視。
我曾經創作過《末代皇妃》,講述的就是歷史上第一個與皇帝打離婚的淑妃文繡的故事,那個故事就發生在如今鞍山道上的靜園。
對於文學和影視創作者而言,天津衛的確是一座富礦,可以挖掘出許多精彩的故事和獨特的人物。所以,對『津味大戲』走向全國,作為一個編劇,我充滿信心。
記者:津味大戲《草根王》剛剛殺青,作為資深的金牌編劇,你當時是出於怎樣的考慮選擇了這個題材?在創作上又是怎麼把握的?
張永琛:選擇這個題材並非偶然。在創作《末代皇妃》時,我對天津衛的文化進行過長達五六年的研究,搜集整理的資料有上千萬字,一部電視劇根本無法容納,所以在《末代皇妃》之後,也一直在尋找機會進行再創作,好把我的所思所想盡情表達出來。
《草根王》改編自林希先生的三部中篇小說:《丑末寅初》、《高買》和《相士無非子》。這三部小說,可以說是林希先生創作中的華彩樂章,我非常喜歡,對天津人、天津事以及對這座城市的獨特文化性格,都有著准確的透視。這與我的思考相吻合。
我在劇本創作中,盡力去把握如何將故事講述得更精彩,更驚心動魄。當然,還有更『時尚』。我不喜歡過去一些表現天津衛的那些『老三不管』的影視作品,低俗有餘,華貴不足,給天津人帶來了負面的影響。那也不是歷史的真實。當年的天津衛,是個引領潮流的時尚大都市。這一次,我要對『津味影視劇』的品位和品格有所昇華。
我很幸運選擇編劇職業
記者:在國內,你被譽為『四大編劇之一』,是最為搶手的金牌編劇;而張國立又是最好的演員,這次他又兼任導演,你們倆合作,是互補還是互相『頂撞』?你如何評價作為導演的張國立?
張永琛:以前很喜歡張國立的表演,這次編導合作,又增加了一份尊敬,是發自內心的尊敬。我跟國內一線導演合作過很多次,張之恩、趙寶剛、高希希、滕文驥、郭寶昌等等,每一次的合作,都是一段很特別的人生經歷,豐富而又有意義。
張國立不管是當演員還是做導演,在藝術上都有自己獨到的追求,不願意隨波逐流,這一點,我們倆一拍即合。
在合作之初,也確實有影視圈內的人想看熱鬧,看看我們倆怎麼互相『掐』,因為在各自的專業上都屬於強勢。強強聯手,有時候會互相消磨。但是,這次我們倆的合作卻出奇的順利,相得益彰。
其實,不僅僅是在導演方面,張國立的為人之道,更值得稱頌。他心胸大,很包容,所以他能走到今天而且還能往高處走。我相信一句話:細節決定成敗,胸懷決定格局。張國立在這兩方面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可以說,現如今這樣的導演並不多見。我也相信以後我們倆還會有合作的機緣,一起拍攝幾部好劇。
記者:你是不是將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在天津地域特色劇的推廣上?對於其他的作品類型,你是如何協調的呢?
張永琛:作為編劇,我願意去嘗試更多的題材領域,甚至是那些原本不熟悉的題材領域。我一向把創作當成是自己人生的大學問,來認真踏實地去做,所以,不可能固守某一個題材領域,更何況我還喜歡挑戰。
我很幸運,選擇了編劇這樣一個職業,能夠借助創作來豐富自己的人生;每一次創作,都猶如是不同的人生體驗和人生經歷,這非常有趣,也是一大快事!
比如,即將播出的古裝大戲《孫子大傳》,是寫兵聖孫武的傳奇一生和他的《孫子兵法》,在創作劇本的那個時期,我幾乎整日沈迷於吳國楚國越國等春秋時代的歷史和文化當中,與一班改變了歷史進程的梟雄對話,孫武、闔閭、伍子胥、夫差,甚至聖人孔子還有老子等等,仿佛活在另一個世界裡,燦爛而又迷人。這樣的誘惑,我無法拒絕。
當然,以後如果遇到合適的津味文化題材,我也不會放棄,畢竟,我現在還是生活在這座城市裡,生活在這片水土之中。
『重演輕編』要改變編劇也能主導影視劇
記者:影視界前不久曾出現過『編劇十萬元俱樂部』,高滿堂、鄒靜之、張永琛還有王海鴒等六位編劇赫然在列,在業界引起強烈反響。你作為其中之一,是怎麼評價編劇的地位和影響力的?
張永琛:目前在影視界,編劇的地位和影響力與其嘔血瀝血的創作以及所起的作用並不相稱。『重演輕編』由來已久。都說『劇本劇本,一劇之本』,但實際上,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內,編劇只是導演和演員的附庸,無法起到主導作用。編劇的權益屢屢受到侵犯。
但現在,隨著影視市場化的進程和著作權法的實施,這種混亂的現象正在逐步改變。編劇的主導作用越來越受到重視。『編劇十萬元俱樂部』也正是在這種背景下產生的,它不是由某個人策劃和發起的,而是影視市場催生出來的。進入這個俱樂部的幾位編劇如高滿堂、鄒靜之、王海鴒等,都曾為投資方贏來了巨大的利益。
影視劇進入市場後,我很自豪的一點,就是我所創作的每一部劇都沒有讓投資方賠過,《京華煙雲》、《像霧像雨又像風》、《幸福還有多遠》、《末代皇妃》等等,少的賺了兩三百萬,多的賺了五六千萬,都贏得了很高的收視率和良好的口碑,都是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雙豐收。如此,還要壓低編劇的權益那實在太不應該。更何況,『編劇十萬元』也不過是二線演員的酬勞標准。
我相信,隨著市場競爭的慘烈,投資方會越來越重視編劇的地位和作用,不久之後將會出現以編劇為主導的影視劇,這是一個發展的必然。好萊塢都是這麼走過來的,我們也不會例外。
記者:由編劇起主導作用的影視劇如果出現,勢必將對傳統影視界帶來衝擊,也許是一場革命性的衝擊,你覺得這條路能夠走得通嗎?
張永琛:我說的主導,不是包攬,更不是取代導演和演員的作用,而是一種『糾偏』吧,是想呼吁對編劇和劇本的尊重。
影視劇創作是復雜的多門藝術合作的過程,如何發揮每一個部門的特性和特長,都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方為最佳。最好的劇本創作,都是編劇一氣呵成,其中,包括故事結構、人物性格以及人物關系,都是緊密相連的整體。好的劇本,肯定貫穿著一種神韻。聰明的投資方和聰明的導演,都會極力保護這種神韻不被破壞,拍攝出來的劇,就會形成一種藝術氣場,這對幾方面都有好處。所以,我堅信這條路肯定能夠走得通。
我現在正籌拍一部民國大戲和一部講述現代魔術師情愛傳奇的電視劇,就在走這條路。除了劇本創作之外,我還要負責整個制作,包括選擇導演和演員以及制作班子,目的就是想拍攝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影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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