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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奧巴馬20日稱,華爾街利益集團企圖阻撓美國金融監管改革的努力已經失敗。(5月21日新華網)
將近一個月前的4月23日,就從媒體得知美國總統奧巴馬在紐約庫伯聯合學院發表針對金融監管體系改革的演講。由於媒體只是只言片語的報道,也就沒有過於在意。20日新華網全文轉載了《中國金融》關於奧巴馬講話的全部譯文。筆者一口氣讀完後,有一種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之感。特別是深感在這場金融改革角逐中奧巴馬向華爾街利益集團挑戰的決心令人震撼。
整篇講話給人一種氣勢磅礡、咄咄逼人、沒有理由不支持、不同意的感覺。奧巴馬首先回顧了兩年來金融危機帶來的巨大影響:超過八百萬人失去了工作,無數的小企業被迫關門,上萬億美元的儲蓄受到損失。平均每個月失去75萬份工作,這迫使年紀大的員工推遲退休,年輕人推遲畢業,企業家放棄了創業的夢想。面對這些嚴重問題,『作為一個民族,我們被迫采取前所未有的手段拯救我們的金融體系和經濟。』
之所以下決心改革金融體系、改革華爾街目的非常明確,就是為了保證美國經濟的快速恢復和長治久安。奧巴馬對經濟復蘇和增長的目的、定義非常明細,也非常值得中國思考。『今天,盡管我們可以說已實現了技術上的恢復,但實際上,直到除了華爾街外的其他街區也可以感到經濟的恢復、上千萬在找工作的鄰居都找到工作、工資可以平穩增長,我們纔能說我們的經濟真正地恢復了。』華爾街虛擬經濟的復蘇不算復蘇,沒有就業的經濟增長不算增長,職工工資沒有提高的經濟復蘇不叫復蘇。這給中國一些地方政府為了GDP而GDP,為要經濟增長速度而要經濟增長速度的這種沒有就業和職工收入增長的經濟以警示。一直喊叫,發展生產力的目的是為了提高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而真正落實下去卻並沒有想象的那樣好。
到底引起這場金融危機的原因是什麼?奧巴馬直言不諱:造成這次危機的原因就是從華爾街到華盛頓的責任缺失。奧巴馬總統談了自己對自由市場經濟的看法:我相信自由市場的力量,我相信一個強有力的金融業可以幫助人們融資、貸款以及投資。這也是美國之所以成為美國的一個原因。但是一個自由的市場並不是一個讓人為所欲為的自由執照。一些華爾街人忘記了他們用來交易或者作為杠杆交易的每一美元都是那些普通家庭用來購買住房、支付學費、儲蓄養老以及創業用的資金,華爾街發生的事情直接影響了整個國家、整個經濟。就在奧巴馬總統認為:『一個自由的市場並不是一個讓人為所欲為的自由執照』的同時,中國的一些所謂市場派還在大肆鼓吹、鼓噪不要任何調控、任何監管的完全自由市場經濟,甚至公然反對中央的宏觀調控政策。這難道不令人思考嗎?
在如何看待金融上,奧巴馬總統認為,金融是經濟發展基石的基礎,正因為這樣,華爾街必須改革,否則,『美國經濟就如同建在沙灘上的大廈,美國的普通家庭、商業經濟以及世界經濟將可能再次遭遇危機。』在改革華爾街上,奧巴馬總統談的幾點看法讓人印象深刻:『必須要實施一套適時的、合理的規章以確保在華爾街的問責制,並保護我們的金融體系的消費者。』他目的在於:在大型金融機構陷入困境時可以保護金融體系、宏觀經濟以及美國的納稅人。如果再發生雷曼或AIG之類的事件,我們應該如何做纔不會迫使我們的納稅人買單或者使我們的整個體系受到牽連。『消費者和納稅人的利益得到了保護,只是企業主和管理層的所有者權益受到了損失。』我們的目的是使納稅人不再因金融機構『太大而不能倒閉』而承擔後果。華爾街改革始終以保護消費者、債權人以及美國經濟為出發點,而不惜犧牲企業主和管理層利益的理念很值得中國思考。始終把消費者放在首位,中國在某些方面做得還不夠好,包括監管者、管理者往往考慮企業、管理層等強勢利益較多,考慮消費者等弱勢利益還不夠。中國是否也存在『太大而不能倒閉』而讓納稅人承擔後果的問題,需要沈思。
『改革會給許多金融市場帶來新的透明度。』把市場行為、金融衍生品的透明度作為改革華爾街的另一個目的。筆者認為,奧巴馬總統抓到了點子上。部分導致這場危機的原因是不恰當地使用衍生工具及其他復雜的金融工具。事實上,很多金融工具的應用是如此不透明、混亂和復雜,以至於企業內部的人都不懂這些,更別說那些負責監督它們的人。要保證標准化的衍生金融產品在企業、投資者、監督者等的監督下公開地交易。中國是美國不透明、混亂和復雜金融衍生品的受害者。『他們被精美的印刷品中有欺騙性的條款誤導了,中國一些企業就在被欺騙行列。這提醒中國的是,在全民承受力有限,經濟尚未達到一定階段時,不要盲目推出高杠杆率、非大眾化的金融衍生品,類似融資融券、股指期貨等。
金融高管高薪酬、高花紅問題是從金融危機爆發後就爭論非常激烈的問題,奧巴馬總統矢志不渝非改不可。『我們已經看到由這些高額工資和獎金派生出的荒謬的動機,導致了風險從而導致了危機。』『這些工資和獎金剝奪了大部分的股票和養老金持有人本應有的那一點話語權。這必須改變。』『美國人並不嫉妒任何獲得成功的人。但是我們看到以往甚至目前仍有數額巨大的總裁紅利,盡管這些公司還依賴納稅人的援助、他們帶來巨大風險正威脅我們整個的體系、他們的公司正做得很糟糕,這有違我們根本的價值觀。』中國一直在講要吸取高薪酬可能導致高風險行為的教訓,但是,至今對金融高管過高薪酬限制仍沒有實質性進展。奧巴馬總統的決心對中國是一種提醒。
奧巴馬總統對特殊利益集團試圖阻遏金融改革看得很透、摸得很准、應對措施很充分。『我們已經看到金融業的說客聚集在國會山,我們已經看到企業花費數百萬美元來影響這一辯論的結果,我們已經看到了誤導性的論點,這些論點不是用來改善法案,而是為了削弱或扼殺其於搖籃之中。』 『盡管我們看到華盛頓的游戲依舊,但我相信我們能夠而且必須將壓倒這些阻礙變革的力量。我們必須要變革。』想想中國正在進行的樓市新政,既得利益集團不是如出一轍嗎?好則,中央已經下決心將樓市新政進行到底。 (作者餘豐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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