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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要內容:——李學勤楊義詹福瑞等在南昌國學論壇上發言認為國學熱將深化 4月17日,由中國社會科學院、光明日報的相關單位和南昌大學國學院聯合主辦的國學論壇在江西南昌舉行,數十位國內著名學者與會。 |
『國學』一詞雖然產生已久,但何謂『國學』卻一直是學界爭論不休的問題。李學勤認為,國學的『國』字應與『中國的歷史文化』相對應,不像國花、國徽的『國』。他說,從明清之際中西文化的碰撞開始,到在中國產生西學、在西方產生漢學,產生與發展的邏輯結果是在中國產生『國學』。『國學』不是學者們頭腦一時發熱生造出來的,它是歷史的產物,歷史的潮流。『國學』在今天,已經是中華民族的根本之學、血脈之學的代名詞。
近年來,國學熱一波又一波昇溫,不是『文化思潮』一句話能解釋的。一個民族在振興的過程中需要尋找自己的文化身份。我們講國學,國學在現在應該有個怎樣的擔當?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著名文史學家楊義提出這個問題。他指出,我們固然要注意到那些日常生活中國學所呈現出的外延性的東西,但千萬不能把核心的東西丟掉。國學,只能是『大國學』的概念。中國作為一個多民族國家,多民族、多地域,少數民族中也存在著一些根源性的文化要素,當代人研究國學,要把少數民族豐富多彩的多元一體的文化結構作為研究對象。
針對應將『國學』列為一級學科的爭論,李學勤先生回應:『國學』光討論是沒用的,跟文化一樣,『國學就是需要做!』他援引陳啟雲的觀點:我們今天在討論國學要不要列為一個學科,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目前中國經濟繁榮和國力增強的現狀,是鄧小平在1978年開始改革開放的成果。改革開放的最初推動靠的不是知識系統、理論構架、方法配置,而是『摸著石頭過河』的大膽嘗試。當今中國,保守與激進,傳統與反傳統,提倡國學與反對國學,種種對立和抗爭,其牽連方面比起過去的一些問題可能更為廣泛和復雜。而在這個時候,對於國學這個問題的各種是非討論意義恐怕不是很大,最主要的是做!
新國學,學術話語 要轉變為大眾話語『國學』不是技藝的學問,它針對品性修養、世道人心。南昌大學國學院院長程水金認為,學習國學對個人來講是培養君子人格,對社會來講,是構建道德價值體系。國家圖書館館長、古典文學研究專家詹福瑞提出『弘揚國學,拯救世道人心』的問題。首都師范大學吳相洲教授在回應此問題時指出,有人說,現在提倡的國學育人只對下一代有幫助,對腐敗官員卻不起作用。但是我想,我們下一代就不要出做『官』的嗎?那麼我們的國學不是沒有出路了嗎?吳相洲認為,事實上國學熱應該有兩個方向:一種是向深度發展,一種是向普及發展。向普及發展,就是要變成大眾話語,當前這個工作尤其重要。
吳相洲說,只要變成大眾的話語,國學就會對社會有作用。他呼吁學者們身體力行,可以去編一些小冊子——哪怕是5000字的大眾讀本。吳相洲主張『國學』分級:最初級的讀本字數不能多,主要由格言警句組成,就好像西方人生活遇到困難和挫折的時候去找《聖經》一樣,起到安慰心靈、辨別善惡的作用。如現在很多人養狗,而孟子明確反對養狗:『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涂有餓莩而不知發』;又比如說貧富差距:『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再高級一點的讀本可以是1萬字,然後3萬字、5萬字地漲上去。吳相洲認為,國學慢慢滲入大眾的話語了,老百姓懂了,世道人心也就有了。遺憾的是,現在社會上雖然高呼弘揚傳統文化,但和傳統文化接軌手段又太少了。
與多數學者相比,武漢大學國學院院長郭齊勇略顯懮慮,他擔心的是師資問題:『比如,我們在國外設立了大量的孔子學院,設孔子學院的初衷是好的,要弘揚中華文明,溝通中西文化。但這些孔子學院目前只能教教語言,根本起不到文化弘揚和交流的作用。』開辦國學院最大的好處,在郭齊勇看來是至少讓大家多讀點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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