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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助銀行裡住著個流浪漢,蓬頭垢面的好像精神不正常。存取款的人都不敢往裡去。』日前,讀者趙小姐給本報新聞熱線打來電話稱,在津匯廣場附近的興業銀行24小時自助銀行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把這裡當作起居室,一住就是一個多月,已經影響到了市民對自助銀行的正常使用。記者劉彩霞實習生張潔
不記得姓名只會『微笑』
昨天,記者來到趙小姐所說的那家自助銀行。推門走進去,正對門是兩個ATM機,緊挨著ATM機旁邊一側是折尺形的空間,約兩平方米大小。一張破舊的毛氈就鋪在這兒,毛氈上堆堆疊疊的破衣爛衫堆在牆邊,卻不見有人。快近中午時,在一臺ATM自動取款機旁,一個穿著三層夾克、黑棉褲和一雙繡有雙喜字的紅色棉襪的中年人出現了,一頭中長發亂糟糟地糾結成一團,即使走近了,人們也難辨其性別。他走進自助銀行,放下手中的紅色塑料袋,裡面有簡易餐盒等物。
見有人跟進來,流浪者熟視無睹。他躺坐在毛氈上,在膝頭攤開一本田字格練習本,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支長鉛筆,開始低頭寫著什麼。流浪者的大手黑乎乎的,卻涂著鮮紅的指甲油。記者嘗試著和他攀談,但流浪者前言不搭後語,恍惚的精神狀態顯然有別於正常人。記者問他問題時,他的臉上總是掛著微笑。問及姓名,他也搖頭說不記得了,所以記者暫時稱其為『微笑』。
攀談中記者了解到,『微笑』是一名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一會兒說自己的家在吉林,一會兒又說自己的家在撫順;一會兒說自己來天津十年了,一會兒又說自己上個月纔離開哈爾濱。他會寫字,說自己每天都堅持記日記。『我來天津後,每天都四處看看,每天都寫日記。』男子低著頭,一筆一劃寫得很認真,一雙看似笨笨的大手,寫起字來卻很靈活,字體不好看卻挺工整。
一切用品都是撿來的
『這個本子五毛錢,鉛筆一塊錢。』『微笑』哪來的錢買筆和本呢?原來,他經常在周邊撿廢品,用賣飲料瓶和包裝箱換來的錢買生活必需品。銀行靠牆角的位置有一個大的黑色塑料袋,裡面裝的就是他在周邊醫院撿的垃圾。
『微笑』有一雙黑皮鞋、一雙黑棉拖鞋,還有一件女式大衣、一個黑色女款手提包。明明都是女士用的東西,『微笑』卻非常青睞。『我的指甲油也是撿的,在哈爾濱撿的。』不管怎麼看,『微笑』都很像個大姐。
自助銀行裡有些悶熱。『微笑』像是很膽怯,不樂意將自己的長袖帆布外套脫掉。『不用給我買吃的,我自己買,我有錢,我吃天津飯挺習慣的。』問他平時都吃些什麼,他卻說不出。平時他會到周邊的醫院打水喝,在他身邊就放了一個黃色的小水壺,剩水剛沒過壺底。
市民
怎麼沒人管管?
因為『微笑』把所有的家當都搬進自助銀行,銀行裡六七平方米的空間被他佔了一半,而且臭味難聞。很多需要存取款的市民望而卻步。
趙小姐是津匯廣場附近一間手機店的店主,以前她很喜歡就近在這家自助銀行存取貨款。但是自從自助銀行裡來了流浪漢,她便不敢再去了。『一看就是個精神失常的人,擔心遇到不測。』記者隨機采訪了一位前來取款的市民馬先生。看到有流浪漢住在銀行裡,他只能讓女友遠遠等在外邊,自己也是取了款後立即離開。『裡面的味道太難聞了。銀行裡住進了流浪漢,哪裡還有好的服務環境,怎麼也沒人管管?』馬先生抱怨著離開。
銀行
剛清走又回來
記者向興業銀行天津分行了解情況,銀行綜合部齊女士表示,銀行內住流浪漢的問題,去年冬天就已經有客戶向他們反映,銀行方面一直在解決。『我們曾經多次撥打110報警,但是清走了沒幾天,他就又回來了。我們對此也非常無奈。』齊女士說,『因為是自助銀行,我們也不可能派人24小時在那裡守著。』每次清理自助銀行的大廳時,流浪者都很配合,他們也沒有和流浪漢產生過衝突,但就是屢禁不止。
昨天下午,興業銀行派出工作人員,將流浪漢『微笑』勸離了自助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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