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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當年『新三屆』中的七一屆初中畢業生,說起來很可悲,並沒有初中畢業證書。記得是在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趕上『文革』,那時我10歲。然後就是『休學』三年。1969年,『文革』前的小學四年級(七一屆)?五年級(七○屆)?六年級(六九屆)一並昇入了中學,也就是所謂史稱的『新三屆』。
說是上了中學,文化課還得從小學五?六年級補起。譬如,數學的分數?開方?一元一次方程……至今,我數學上仍然是低能兒,先天不足。我就是漢語拼音學得還算比較紮實。在那個『復課鬧革命』的時代,即便是學習文化課,也帶有濃濃的政治色彩。例如,那時也有英語課,學習的英語句子大都是『偉大導師』?『偉大領袖』?『萬歲?萬萬歲』之類的。有時候,還學一些軍事應用語:『不許動』?『跟我走』?『繳槍不殺』什麼的。也別說,後來我到部隊當兵,學到的這兩句半軍事應用語,居然也能插科打諢,逗個樂子。
上中學文化課沒學多少,學工?學農?學軍活動,倒是一茬接一茬。學工,我去過當年的棉紡三廠,在機器轟鳴的大車間裡,看十幾個錠子接線頭,跟紡紗女工師傅一樣三班倒,一乾就是幾個月。天曉得這是『學工』,還是『學徒工』,反正活不少乾,一分錢報酬沒有。學農,我去過南郊(現在稱津南)的小站,住在草屋農捨,割過稻子,扛過一捆一捆的稻秸。不過,也吃過燜熟的香噴噴的小站稻米。學軍,去過部隊的軍營,體驗了半軍事化生活,走走隊列,跑跑步,完了還搞拉歌比賽。但是,也沒少乾活,推小車拉土啥的,因為那部隊的連隊是在農場裡。
1971年的元旦,那年我15歲,在天津北站,我與很多年齡稍大些的哥們兒踏上南去的列車,奔赴西南邊陲戍邊當兵了。雖然屬於特征『小兵』,但已是名副其實的軍人。在部隊上,我入了團?入了黨,還學到了一些技術本領。
1977年,我從部隊復員回到天津。在天津公安系統工作,先後當過民警?《天津消防》雜志編輯。1983年,我所工作的天津公安消防總隊轉為現役體制,我又成為公安消防部隊的現役警官。
我所慶幸的是,在動亂年月,我沒有放棄學習。1983年,我自學拿到了『新華職大』的中文大專畢業證書,在消防工作崗位上取得了武警學員函授本科證書,在消防新聞工作崗位上取得了主任記者專業技術職稱,出版有文學作品集《軌跡》?消防文集《火災與你有多遠》。因消防宣傳報道成績突出,先後榮立個人二等功一次?三等功兩次,被公安部評為『全國公安宣傳思想先進個人』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我給《今晚報》寫稿件,截止到2007年,連續十多年被評為『功臣通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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