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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評劇表演藝術家新鳳霞是天津人,天津的童年生活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在《苦澀的童年》中描寫賣藥糖的『傻二哥』的形象真摯感人,引人回味。
新鳳霞說,天津人有愛玩愛唱的傳統,不只是白天常聽見有人唱,深夜裡也常有人在胡同裡大聲唱戲,有唱京劇、評劇的,有說唱曲藝的。這裡好像到處都有音樂聲,連做小買賣的吆喝聲都是有腔有調的。
傻二哥是新鳳霞的鄰居,特別聰明,愛幫人忙,有股子熱心的傻勁兒,大家喜歡他,給他起了個『傻二哥』的雅號,說他『傻靈傻靈』的。傻二哥家就是以賣藥糖為生的。新鳳霞回憶:『他上街賣藥糖,要穿上一套專用的行頭,白布中式上衣,黑色布褲。挽著袖口,留著偏分頭,斜背著一個用皮帶套好的、很講究的大玻璃瓶。瓶口上有一個很亮的銅蓋子,可以打開一半蓋。圍著瓶子,還裝了些靠電池發亮的小燈泡。瓶裡裝滿了五顏六色的藥糖。瓶子旁邊掛著一把電鍍的長把鉗子,是為了夾糖用的,不用手拿,表示衛生。』
傻二哥走街串巷賣藥糖,他的吆喝就如同這行裡的老輩人一樣,字正腔圓,活靈活現。新鳳霞在回憶錄中說,見到人多了,傻二哥就要做吆喝的准備了。『先是伸伸腿,晃晃胳膊,咳嗽兩聲試試嗓子。兩只腳一前一後,前腿弓,後腿蹬;一手叉腰,一手捂住耳朵,這纔放聲吆喝了。因為他有一副好嗓子,這時候,就像唱戲一樣高低音配合,都是一套套的吆喝出來,招來很多人看他。』新鳳霞記憶中的藥糖是五顏六色的,綠色的是薄荷味的,金黃色的是橘子味的,紅色的是山楂味的,淺藍色的是香蕉味的。
解放後,傻二哥到了糖廠工作,賣藥糖時練就的好嗓子和表演纔藝使他成為業餘演員。1958年新鳳霞在天津中國大戲院演戲時,傻二哥還特意到場拜會了新鳳霞。 文/由國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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