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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作家莫言說過這樣一句話:『大師都是等人死了以後追加的,哪有給在世作家的呢?』
這是一句令人思考與咀嚼的話。真正偉岸的靈魂往往是死後方生。
這樣的現象不僅是文學界,音樂界、繪畫界也有不少這樣的例子。生前作品備受冷落,身後卻被推崇備至。
撇開許多復雜的原因不說,就用尼采的一句話概括:『藝術先於哲學』——真正的藝術家所創造出來的作品,思維高度往往是超於現世的,這就注定不會被所謂的『主流社會』所接受。『兩眼太過雪亮,所以往往看到常人看不見的暗處。』
等到這樣的大師故去,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社會發展了,人們的鑒賞能力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時候,那個大師的作品隨之就會被挖掘,被欣賞,被推崇,被供奉。
偉大的作曲家舒伯特將《未完成交響曲》手稿送給愛樂協會會長。會長隨便往抽屜裡一放,從此下落不明。直到舒伯特去世三十七年後,維也納著名指揮家約翰·海爾貝克纔在會長家中的亂紙堆中發現那份手稿。同年12月公演,轟動樂壇。
偉大的作家卡夫卡,生前默默無聞,孤獨地寫作,孤獨地奮斗,寫出的作品在文壇上甚至沒能掀起一絲漣漪。可是他死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作品價值纔逐漸為人們所認識,引起世界范圍的廣泛震動,被奉為諸多文學流派的鼻祖。
與徐悲鴻作品幾乎同等價值的畫家常玉,一幅油畫價值高達近三千萬港幣。然而,這是他死去三十多年後的事。他生前四處漂泊,作品無人問津,死後在一處貧民墓地草草埋藏。他若知日後自己的畫能夠價值三千萬,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芥川龍之介說:『古典作家之所以是幸福的,是因為他們死了。』
也許,太傑出的人,現世是容不下他們偉岸的靈魂的。他們只能死後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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