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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所長請陳家鵠出山
溫柔賢惠的日本媳婦惠子漸漸地得到了陳家人的認可,但陳家鵠的工作卻是障礙重重。陸所長的調令直接下到了李政手裡,讓他交出陳家鵠。不僅如此,陸所在還帶著老孫,親自到陳家規勸陳家鵠。
為了說話方便,陸所長帶陳家鵠出門說話。他開門見山地說:『我們需要你,請你去我們那兒工作。』
『我去兵器部也是抗日救國!』
『那對你來說是大材小用了,只有在我們那兒,你的纔華纔能得到充分發揮。』
陳家鵠不屑地說:『據我所知,你們乾的都是偷雞摸狗的事,我又能為你們乾什麼?』
『你真想知道?』陸所長停下腳步,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說,『死人聽見了沒關系,但你絕對不能跟任何一個活人說。我是對日無線電偵聽機構黑室的主人,我們請你去是要你破譯日軍密碼。我聽過一個傳聞,你在日本時曾解開過一道超難的數學題,而那道題正是美軍的一部高級密碼。』
『原來你所采取的一切行動都來自傳聞,你不覺得這很荒唐嗎?』陳家鵠冷冷地說,然後抬腕看看手表,『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請你自便。』說完拔腿就走。
陸所長跟上來,頗具耐心和禮貌地說:『以我之見,一個英雄最怕的是沒有對手,沒有用武之地,您的纔華正是我們民族解放事業急切需要的,我們那裡正是您這樣的英雄大展宏圖之處,我真的不知道您為何如此固執己見?』
陳家鵠不聞不顧,依舊疾步而走。
陸所長緊追幾步,又湊上去說:『如今國難當頭理當挺身而出,豈有置之不顧之理?』
陳家鵠突然剎步,佇然而立。
陸所長繼續說:『兵家言,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國軍所以節節敗退,絕非前線將士貪生怕死,而是——正如蔣委員長說的,我們是輸在兩樣東西上,一是裝備,二是情報。裝備,是國力的象征,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不過目前我們已從德國、蘇聯和美國采購了大批武器裝備,組建了鐵師雄旅,還有特種坦克獨立師、空戰師,這些驍勇善戰的尖刀部隊,在中原與敵鏖戰血斗,寸土不讓,可謂初見成效。而說到情報,這也是一場戰爭,像破譯密碼,打的是智力戰、人纔戰。我泱泱大國,人纔濟濟,難道還不能迎頭趕上?我們對你已有充分的了解,你是炎武次二的高材生,而現在日本軍事密碼就是從炎武次二的數學成就上站起來的,你是最適合來乾這個的。你一定能夠破譯日軍密碼,為抗日救國大業建功立業。』
陳家鵠猛地抬起頭來,冷冷一笑,『你說的比唱的好聽,你了解密碼嗎?你知道破譯密碼是怎麼回事嗎?』
陸所長笑道:『不知道,所以纔如此懇切邀你加盟。你若今天不答應我,我照樣還會登門邀請,那樣的話我就是三顧茅廬了,您就是諸葛先生了。』
陳家鵠瞪著他,『我永遠不會答應你的,因為答應了你,等於是葬送了我的前程。』
『老弟此言差矣,』陸所長搖頭,『投身救國救民的大業,怎麼能說是葬送前程?』
陳家鵠高聲說:『我說的是破譯密碼!你知道破譯密碼是乾什麼?是傾聽死人的心跳聲!你能聽到死人的心跳聲嗎?聽到了是不正常的,聽不到纔是正常的——這就是破譯密碼,世上再沒有比這個更殘酷的職業!你讓我去乾這個,不是葬送我的前程嗎?』
陸所長默然往前走了好一會兒纔開口:『我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暫時還不想說。』有點威脅的意味了。陳家鵠纔不吃這一套,『我倒想聽聽你不該說的是什麼?』
『真想聽?』陸所長微微一笑道,『其實很簡單,就是不管怎麼樣,你都得跟我走。』陳家鵠告訴他,『幾年前那個像你一樣的日本情報官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不一樣,我不是日本情報官。』
『對我是一樣的,我依然是一樣不想葬送自己的前程,面對的人依然是秘密組織的嘴臉,自以為是,過分地相信自己的權力和能力,不尊重別人的感情和意志。』
『不,不一樣!』陸從駿提高了聲音,每一個字擲地有聲,『他是你的敵人、敵國!而我代表的是你的祖國和無數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無數的父老鄉親,無數的親人姐妹!』頓了頓,厲聲喝道:『說到底,是你的國家需要你!』
陳家鵠看看天空,像個美國人一樣攤攤雙手,無奈其實無所謂地看著他,『你不必這麼聲色俱厲,我不是嚇唬大的。我知道我應該選擇什麼路,對國家和對自己都是有益的!』陸所長默然不語,只有冷笑。這是他第一次對陳家鵠發出冷笑。陳家鵠也不想再跟他乾費脣舌,邁開大步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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