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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場白·衝動】
人們在第一時間內做的決定一般都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當然那種十萬火急的情況不算在內。
正所謂『衝動即魔鬼』。
回過頭看這些年《傾訴空間》裡發生的故事,大概有一多半全和衝動有關——衝動之下出了軌,衝動之下私了奔,衝動之下打了人,衝動之下離了婚。
然後還有因衝動而退學的、動情的、遠走的、偷錢的……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總之若當初控制住自己的衝動,也許後面就不會有這麼多讓人頭痛欲裂、解決不完的煩心事了。
所以凡事,尤其是涉及到情事或家事的時候,最好是先緩一緩再說。
受訪者:彩虹,女,32歲,結婚剛滿6年百無聊賴的少婦。彩虹工作清閑,孩子也由公婆幫著照看。先生賺得不少,對彩虹也不錯,但就是脾氣壞,不懂得遷就彩虹。彩虹每每為了先生的臭脾氣而苦惱,這是個半點都不懂得哄老婆高興的男人,彩虹做夢都想擁有一個萬事順著自己的愛人。這不沒多久,這個夢想中的『萬順情人』還真的出現了。但再之後的事情,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正在錄音:
他在電話裡告訴我咖啡廳怎麼走的時候特意提到就在某某快捷酒店旁邊。我並沒有多想,因為我實在是沒有經驗,快捷酒店對我來說也不過就是個地標罷了。但其實在男人眼裡不是,在男人眼裡,或者說在隨時准備偷情的男人眼裡,快捷酒店大概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天堂了——
彩虹的口述:
我現在很後悔,很後悔。
真希望世界上有那種後悔藥可賣,有我就買,無論花多少錢都行。買完我就吃下去,或者有賣那種失去記憶的藥我也吃,只要能夠忘記那個人的那張臉,只要能夠讓我忘記事關他的一切。
現在,我還什麼都不敢跟我先生說,就他那個脾氣,說了指定能把我打死。
其實這一切還是因為年初同學會的緣故。
我沒有去,我先生不願意我去,原本我是做好打算要去的,然而我先生那天非要讓我帶著孩子陪他一起去串親戚,那天我們兩個為這個事情還鬧得挺不愉快。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有什麼事從來不事先通知我,總是到時候纔通知。搞得我手忙腳亂的。『你一個女的,在家能有什麼事?你是掙大錢了還是管大事了?』瞧,這就是他說話的口氣。
反正那天我沒去同學會,到了晚上電話就來了,說是有人一直在打聽我,而且之前也是因為聽說我會到,那個人纔去的,結果去了卻發現人群裡根本沒我,於是四處打聽我電話。
『你說,到底給不給他你的電話?他一直找我要來著?』女同學在深夜的電話裡問我。
『給就給唄,我倒想聽聽他想跟我說什麼。』這是我那天晚上的回答。現在想想,我真是恨我自己。當初為什麼不一口就回絕了?
『其實見了你也不會喜歡的,比你老公差遠了。』女同學繼續在電話裡跟我胡扯。
『誰說我要拿他跟我老公比了?我只是好奇罷了。』掛斷電話,我還在不斷想著那個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然後如果他要打電話來,我要穿怎樣的衣服去見他等等。在幻想這些畫面的時候,我漸漸也就忘記了白天和先生的不愉快,一點點進入了夢鄉。
那個人的電話是在一星期以後打到我家裡來的。
那天幸好先生帶孩子出去滑冰了。
我也沒想到同學真會把我家裡的電話給他,嚇得我手忙腳亂的,電話裡是一個特別溫柔的聲音,有點像電臺的男主持人。『彩虹麼?你還記得我麼?我是XXX。』這之後,我們互相交換了手機號,並叮囑他以後千萬不可以給我往家裡打。
其實從那一刻開始,也許就注定了我對我先生的背叛。
我承認,我是個有虛榮心的女人,有男人這麼多年還惦記著我,巴巴地大老遠給我打電話,可見他是有心的。這些年,我雖然是有丈夫的人,但是有時候也跟沒丈夫沒什麼分別。因為丈夫這個字眼,似乎並不代表關愛、疼惜、呵護等等詞匯,不錯,丈夫是我的頂梁柱,他讓我生活無懮,但是,也讓我陷入一種婚後的茫然與無聊。尤其是生了兒子以後,我就更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完成任務之後就被甩在駐地的特勤人員,先生對兒子的那種愛和耐心,作為妻子的我從來就沒有親身體會過,他和他的家人對我都沒什麼需求,不會做家務,可以請人乾,不願意出去上班,也可以,只要不招災惹禍。我唯一會的就是給他們家傳宗接代,現在傳宗接代完了,我可以躺在功
勞簿上退休了。就是這種感覺。
我們兩個,基本半個月也不會在一起一次。
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吧?
所以這件事,我覺得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我先生的錯。我的這種被忽略的感覺,全部拜他所賜。其實我喜歡我先生嗎?我是喜歡的。如果不是因為當初特別喜歡,也不會讓他的大男子主義膨脹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我不怕為他做任何事,只希望他閑下來的時候能夠哄哄我兼顧一下我就行了。
不是說英達的兒子去打冰球了嗎?我先生也說要把我們的兒子培養成職業選手。兒子可能歷來都是父親未完成的英雄夢。在他一步步邁向他為兒子設計的美好藍圖的時候,我也正一步步遠離他,邁向一個我自己都不知曉的深淵。
我們在一家快捷酒店門口的咖啡廳見的面。
當時我真不知道他之所以約會在這個地方能有什麼深意,後來纔明白這是男人的花招,他在電話裡告訴我咖啡廳怎麼走的時候特意提到就在某某快捷酒店旁邊。我並沒有多想,因為我實在是沒有經驗,快捷酒店對我來說也不過就是個地標罷了。但其實在男人眼裡不是,在男人眼裡,或者說在隨時准備偷情的男人眼裡,快捷酒店大概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天堂了。
就好比漁夫對正在上套的魚兒說,咱們在大鐵鍋底下見。魚兒說,好。它哪知道那是單為它支起來的鍋啊。
那是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可能有一點小錢吧,我貌似有點想起來他是誰了。回到家一查畢業照,果然,他就是原先被我們叫做『小老鼠』的那個男同學。現在還
是那樣一副小老鼠的模樣,只不過行頭明顯比上學時高檔很多,所以顯得人也有了檔次。『小老鼠』語言輕柔,身形靈便,坐在他跟前,幾乎不會以為是在跟男人談話,不像我先生人高馬大的。所以這一點也讓我輕了敵,真沒太把這只長大後的『小老鼠』放在眼裡,其實『小老鼠』也是能啃死一頭大象的。
總之,我們見了大概有三次吧,就發生了那種事。
他對我極盡贊美之能事,誇得我暈頭轉向的。我敢確定『小老鼠』確實對我難以忘懷。我問他,你不嫌我胖?一般男人都喜歡苗條的女人。『小老鼠』搖搖他油光水滑的頭,不,正相反,我喜歡有肉的女人。喜歡柴火棍兒的男人都不成熟。
其實現在想來,每次和小老鼠在那家咖啡廳見面,也沒說什麼,大致就是他當年怎麼暗戀我,現在又怎麼迷上我等等。女人聽誇獎大概永遠也是聽不膩的。
第三次見面之後,我和我先生就吵翻了。原因是奶奶和爺爺要帶著兒子去青島歇伏,換言之幾乎有一兩個月我都看不到兒子,他們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呢?兒子也是我的啊。我跟我先生理論,他那個人,一向站在他父母那邊。在這個家裡,就沒有人會考慮一下我的意見和立場。
一氣之下,我決定挑戰一下我先生的夫權,同時也給對我癡情如斯的『小老鼠』一點補償。
於是,我們之間就做了那樣的事,就在那家快捷酒店裡。
但完事之後,我就後悔了。不,當我躺在『小老鼠』懷裡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害怕了。可是那時一切都由不得我了。我鐵青著臉鄭重對『小老鼠』宣布從此以後我們一刀兩斷,就像從沒有認識過。
當時『小老鼠』就笑了。
他回過頭問我,給一次和給兩次有區別嗎?你們女人真是幼稚。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跟我談一刀兩斷?!
那之後,『小老鼠』又給我打過幾次電話,我一緊張就說不出話,最後只能關機。
但我忘記了『小老鼠』是知道我家裡電話的。自那兒之後,每次家裡電話鈴響我都會有一種心髒要蹦出來的感覺!
這件事,不知道要以怎樣一種方式去了斷。
以我的直覺,『小老鼠』絕不會善罷甘休。只要能夠讓我恢復到以往的生活,我情願給他錢都行,可是我知道他要的,不是錢。
【阿萊手記·叮嚀】
想起小時候大人看著作業本上的一道道錯題指著我的腦袋說,拜托,你用用腦子!
這句話印象之深刻以及過目不忘,簡直是有著雕工刻過一般的清晰痕跡。
以至於直到現在做了蠢事的時候,這句話以及這個畫面還會從腦海裡瞬間滑過,然後我就又成了三十年前那個戴著紅領巾、坐在小板凳上聽家長訓話的小姑娘。
很多時候,我們確實是不太善於用腦子。
小孩子可能因為年紀小不懂事喜歡玩兒火,但大人想必不會這麼乾。
其實不然。大人玩兒火簡直比小孩玩兒火還要普遍。我就見過不少大人沒事亂丟火柴玩兒,結果不定哪根兒就引燃出一場火災。
丟完火柴之後,剩下的游戲估計就只能剩下丟手絹了。
為什麼呢?哭唄,後悔唄,自責唄。抹淚唄。
可抹淚管用嗎?除了哭、後悔、自責這三樣之外,還能有什麼別的補救措施的嗎?
難道當初將火柴扔出去的時候沒想過今天嗎?
這時,你透過淚眼望著我,很小聲地問,為什麼別人丟火柴就沒事?呵呵,這種事真不好拿來比較。
正因為將要釀成的是火災,是只要萬裡有個一就『吃不了兜著走』的大禍。
所以纔誰都不會存這個僥幸心理,玩這麼危險的游戲。除非,你對火災的認識尚淺,又或者,你究竟做的是什麼你自己都不知道。
闖禍,往往還都跟不知深淺有關。
所以,為了家人的幸福,請萬望管理好自己內心的火種和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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