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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守所的整風大會上,邢劍果然揪出了幾個『內鬼』,其中還有『大魚』。
8、時間緊迫
雷氏集團裡,雷天渠濃眉緊蹙。因為有了邪惡的力量作為依靠,他初步在山城立住了腳。但僅僅靠這一方勢力遠遠不夠,他培植的是另外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一批有著身份與背景的官方勢力。
雷天渠在江湖中縱橫幾十年,他知道,他的雷氏集團到了應該割捨尾巴的時候。所以,他先撤回了香港,以他的打算,是想讓兒子雷大鵬在山城堅持幾年,然後再將雷大鵬調回總部,逐漸遠離山城的是是非非。
然而,雷大鵬沒有理解父親的苦心,他只想在父親把基業交給自己後,大顯身手。他太想表現自己,也不能容人。雷天渠在得知兒子出事後的當天夜裡,就飛回了山城,他要堵塞雷大鵬留下的一切缺口。
至於雷大鵬到底還做了什麼事,雷天渠並不能一一搞清,但他知道,公安機關正是迫於三家與他們競爭的外資公司的一次次逼宮,以及他們提出的確鑿證據,纔將雷大鵬及其雷氏集團的骨乾成員拘捕的。
至少從目前的情形看,如果再堅持上半月,雷大鵬獲得無罪釋放的可能性是極大的。然而,當雷天渠得到要將雷大鵬異地關押的消息後,就有些措手不及了。尤其是他們培養的三個線人,在發出這一消息後,就如同石沈大海,再也沒有了任何訊息,雷大鵬與外面的信息徹底斷絕了。
雷天渠指令義子小房:一是加快進度,盡快將雷大鵬營救出來。二是通過鍾楠,向邢劍施壓。
可是,小房反饋回的消息是——邢劍出遠門了,至少要一個月纔能回來。
雷天渠馬上安排小房再次邀請剛剛學習歸來的張天清副市長以及市公安局副局長高開先。他要親自給他們二人接風洗塵。宴請地點就設在山城最火暴的『火麒麟』俱樂部……
經過看守所手機事件後,莊嚴被抽調到了獄偵隊。他清楚地記得邢劍當時曾經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人這一生誰都會犯錯誤,犯錯誤並不可怕,最重要的是面對錯誤時,你的選擇是走得更遠還是回頭。
一夜無眠之後,他突然明白了邢劍所長的話是指什麼了。也就是說,邢劍的話隱含了三層意思。
——他與胡姬的關系,所長是知道的。
——胡姬作為雷大鵬的情婦,她在此案中的地位是極其關鍵的。
——爭取胡姬,給胡姬回頭重生的機會。
早上,莊嚴出現在所長辦公室。邢劍正在翻看著手中的案卷,抬頭一看到莊嚴,凝重的臉上有了笑意:『莊嚴,你怎麼看待雷大鵬一案?』
莊嚴說道:『所長,雷大鵬一案太復雜了,牽扯面又廣。他的羈押即將到期,他的律師已經送來保釋函,要求我們如果不能認證雷大鵬有罪,就必須予以釋放。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而以前指控雷大鵬罪惡的證人幾乎全部翻供。我們必須抓到那三起血案的具體執行者,也就是雷大鵬身邊的所謂「四大金剛」。否則這樣下去,只怕……』
邢劍開玩笑道:『莊嚴,你是不是想親自提審胡姬?』
莊嚴紅著臉點頭,心想邢所真夠精明的。他小聲道:『所長,我想直接提審胡姬,或許我能做通她的工作,至少我想試試。』
邢劍凝視著莊嚴,半晌不語,看得莊嚴心裡發毛,和藹的邢劍很少用這種眼光看人的。他訥訥地說道:『所長,我、我、我是不是說錯了?』
邢劍猛地站起身子,一拍桌子,朗聲笑道:『你小子,好!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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