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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香港的清代皇帝玉璽專場拍賣引來廣泛關注,其拍出的天價讓人咋舌,看來這璽印既不是玉本身的價值,也不是璽鈕雕刻的價值,而是因為皇帝曾經使用過的價值。
在玉或石上雕刻上字,因使用者的身份不同而稱謂不同,『天子所佩曰璽,臣下所佩曰印』。唐代詩人羅隱詩:『腰間印佩黃金重,卷裡詩裁白雪高。』大臣縱然是黃金材質也叫印,皇上用的材質即使一般必稱璽。
最早的情況是,皇帝只有一人,璽只有一枚。約在公元前700年,楚人卞和得璞玉獻於楚王竟遭刖足。數百年後,秦始皇得此璧,命丞相李斯刻篆文『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於其上,定為傳國璽。此是中國首枚玉璽,據文獻記載,此璽方圓四寸,上鐫五龍交鈕,下有異彩印文,在日照月光下,從各角度視之,均呈現奇異變幻的七色輝彩。後劉邦攻破咸陽,秦王子嬰『奉天子璽符,降軹道旁』。此璽被視為國家政權的象征,歷代視為珍寶。後此璽傳世千餘年至五代後唐時於石敬瑭之亂中失蹤,至今成疑案。
這種一皇一璽在國外也是如此。如英國的國璽由大法官兼任掌璽大臣,晝夜隨身攜帶;日本天皇有兩枚璽,其一枚為天皇專用御璽,享有最高權威;另一枚為國璽,用在國書上。此二璽為赤金所制,各重4000克,也就是8市斤重,鑄於明治七年(1875年)。
但到了清代,皇帝的璽印概念已變了,有了權力以外用場。據清人吳振棫著的《養吉齋叢錄》記載,每位皇帝都有許多印,然凡皇帝所用必稱之為璽,其雲『聖祖(康熙)御書鈐用諸璽,世宗(雍正)制箱盛之。惟留「敬天勤民」一璽於外,以備鈐用。高宗(乾隆)收藏世宗御寶時,亦留是璽於外』。這一方刻著『敬天勤民』的璽印用了三朝皇帝,那麼這三朝皇帝到底有多有枚『璽』呢?此書這樣記錄——
『聖祖、世宗、高宗常用諸璽,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制為寶藪匣,皆藏壽皇殿,其匣凡二十五層。』
至於這『二十五層』有多少方璽,沒有確數,據《養吉齋叢錄》說,僅是嘉慶一朝,有一冊寶藪(即印譜),上面所載小璽『多至九百餘方』。並列舉了上面鐫刻的詞語,如大觀在上、謙受益、所寶惟賢、思無邪、人情為田、為君難、善與人同、山以仁靜等等。皇帝的璽印照此估算,清代十帝至少有幾千方之多,甚至上破萬點大關。
收藏家皆知物以稀為貴的道理,倘皇帝玉璽有成千上萬之多(當然不包括假冒偽劣),且大都存世,恕筆者譾陋,不知這拍賣價挺得住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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