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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一本與氣味有關的書,書名叫《迷藥》。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人類的情緒很多被氣味左右。普通人的情緒被氣味控制後,可能會改變本人的生活及命運。肩負特殊使命的人的情緒一旦被氣味左右,就能改變一個地區、一個國家,甚至整個地球的生存命運。人類的歷史,其實無時無刻不跟氣味掛鉤。像海倫、埃及艷後、妲己、西施等,也許憑她們迷人的體香,就改變了歷史的進程。
我在想,公共汽車裡的氣味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嗎?——也許能夠吧。我見過一則新聞。一個人將另一個人殺死,就因為對方在公共汽車上不停地抽煙,並且對勸告置之不理。我還親眼看見兩人因放屁而導致一場拳腳。
我兒子是一個挺認真的人。自他知道公共汽車內禁煙後,每次聞到煙味,他就會大聲說道:『爸爸,有人吸煙,這裡不准吸煙的!』我聽了,當即鼓勵他說:『是的!你去找找看,看誰在吸,你就說,叔叔,車內不能吸煙,請你把煙熄滅了,好嗎?』但兒子已經懂得膽怯,一般情況下他不敢去。可有一回,在我與妻子的一再鼓勵下,兒子真的跑到車前部,把一個年輕人手中的煙給勸滅了。車內很多人都對他投以感激和贊許的目光……
很奇怪,幾乎每一個少女,都有自己特有的體香。結了婚,生了孩子後,體香就會隨之減弱,或者消失。而男人,毫無例外,身上普遍有股汗臭味。從這方面來說,如果身邊碰巧站了幾個年輕女孩,那我會認為這一天的生活非常有質量。手握吊環,微閉眼睛,意緒飄浮,倒不像是在一輛擁擠的公交車上,而是在一個鳥語花香的世界。可有一回,當我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的發香體竟是個樣子古怪的男人,那一刻,我有種受駭的感覺,仿佛世界都給顛倒了。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對女兒香,我都抱懷疑態度。
關於公交車上的氣味,印象最深的是一個男人的口臭。我注意他時,他正在打手機,無數唾液沫子往外噴,在我頭頂形成小股瀑布的規模。伴隨唾液沫子的是一團團雲蒸霞蔚的臭氣。
我站起來,抱頭鼠竄。他渾然不覺,屁股敏捷地搶佔我的座位,大聲大氣繼續他的電話,一臉燦爛的笑。我遠遠地站在一邊望著他,感覺他很幸福。我原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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