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長江、黃河、瀾滄江蜿蜒流過,著名的星宿海再次波光粼粼,有『中華水塔』之稱的三江源地區再現生機。5年來在這一地區實施的生態治理工程見到成效。為此,5萬生態移民陸續從三江源地區搬出。
目前,移民搬遷已近尾聲,專家指出,三江源生態移民不是簡單的農牧民『位移』,平衡生態保護、民生改善和牧區發展三者關系是決策者亟需著力解決的課題。
作為三大江河的發源地,青海省玉樹、果洛、黃南等三江源地區多年平均出境水量達570億立方米,哺育了中國半數以上的人口,維系著中下游的水環境安全。
然而,在過去幾十年中,由於自然和人為因素的共同作用,三江源地區生態環境遭到嚴重破壞——天然草地沙化、退化,鼠害猖獗,冰川萎縮,對青藏高原乃至整個亞洲的氣候產生了深遠影響。
為拯救三江源地區生態環境,整個三江源自然保護區15萬平方公裡內已有近5萬名牧民從生態惡化區域內搬遷出來,在基礎設施條件較好的州、縣、鄉城鎮地區重新落戶,以保證原居住區草原充分休養生息。
中國政府規劃投資75億元的三江源生態保護與建設工程於2005年啟動,除生態移民外還涉及草原、森林保護、黑土灘治理、鼠害防治等20多個項目。
青海省三江源辦公室專職副主任李曉南說,生態建設工程實施以來,三江源地區生態退化趨勢明顯緩解,水源涵養功能初步恢復,向長江、黃河以及瀾滄江中下游輸出的水資源保持優良水質。
西部生態脆弱是中國政府自2000年以來實施西部大開發戰略中難以回避的現實問題。
今年7月,中央政府提出今後10年深入實施西部大開發戰略的總體目標包括:生態環境保護上一個大臺階,生態環境惡化趨勢得到遏制。
李曉南說,近5萬名生態移民為三江源生態保護和建設作出了貢獻,同時也作出了巨大的犧牲,盡管他們能領取一定數量的糧食和生活補助,但這些除了放牧沒有其他生活技能的藏族牧民,在一段時間內還將繼續受生計難、增收難、融入城鎮生活難等問題的困擾。 33歲的紮多是一名生態移民,6年前他從玉樹藏族自治州玉樹縣上拉秀鄉日麻村搬遷到80公裡外的生態移民定居點——加吉娘移民新村,這裡離玉樹州州府所在地結古鎮只有十幾分鍾的車程。
而由於禁牧減畜,在搬遷到這裡前,紮多將原有的40多頭牛、25只羊全部賣掉了,現在賣牛羊的積蓄已經全部用盡。『主要是什麼都要買,花錢的地方太多了,而且物價比原來上漲了很多。』
紮多說,現在家裡主要靠挖蟲草為生,但他對一年僅兩個月收成、完全『靠天吃飯』的蟲草行業充滿懮慮,希望重回草原繼續放牧為生,但這似乎已不可能了。
和紮多相比,掌握著一技之長的三江源牧區移民貢桑然加的生活條件相對要好得多。
7年前,貢桑然加一家10口從110公裡外的玉樹州囊謙縣著曉鄉班多村搬遷到位於縣城附近的香達移民社區。他與33歲的妻子纔丁利用賣掉100頭牛、100只羊的積蓄,再加上政府的各種生活補助,蓋起了近10間新居,還開了一家小賣部。『去年通過小本買賣,我家收入了4萬多元。』纔丁說,現在每天的生意很好,一天能賣三四百元。
青海省社會科學院研究員王恆生說,三江源生態移民不是簡單的『位移式』移民,他們搬遷後生存區域發生了很大改變,生產生活方式也產生了根本變化,如果生態移民沒有自我發展能力,三江源地區經濟和生態環境的協調和可持續發展將難以實現。
青海省發改委對口支援處副主任平志強說,三江源地區生態問題的根源是人口和資源的矛盾,在生態補償機制建設中應正確處理生態保護、民生改善和促進發展三者關系。其中移民群眾民生問題應當突出考慮,要讓牧民掌握一門手藝,扶持發展一項產業,從而走上致富路,實現可持續發展,這也是實現生態改善的治本之策。
王恆生說,西部大開發會議提出的『生態補償』,其核心是讓西部的這些生態敏感地區『在開發中保護,在保護中發展』。這是兼顧長遠利益和群眾利益的『民心工程』,將成為西部地區經濟社會發展的強心針與催化劑。(
請您文明上網、理性發言並遵守相關規定,在註冊後發表評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