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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尋找國慶假日加班的送水工,我先上網找到這家送水站的經理黃昌寶。電話裡黃昌寶有些為難地告訴記者,這幾天送水工都很忙,關鍵是他們實在太平凡了,沒什麼可寫的。
『今天要水的人多嗎?』『挺多的,早上不到9時就接了近30個單子。』徐建忠上午的任務,就是把這些桶裝水分別送到6個小區。
徐建忠來自建德更樓街道南山村,高中畢業後,他做過代課老師,後來招工到杭州。那時候,『人年輕,不太安分,想做點生意,結果賠了老本,回老家養雞養魚,錢是賺了一些,可村子太偏僻,二十七八了,對象還沒著落,後來又跑到杭州打工。』他說。
和純淨水打了13年交道,徐建忠的心思也『純淨如水』。他沒想過換工作,也不在乎休長假,每月2000元左右的收入,很知足。對別人來說,每天送80多桶水是件苦差事;對他而言,這是幸福之水。因為送水,他結識了妻子。如今,夫妻倆在杭州能自食其力,10歲的兒子也在杭州上小學。
老家的父母身體不太好,需要用錢;一家人在杭州開支也不小,這也是徐建忠不敢隨便換工作的原因。去年公司把他的妻子招到送水點做話務接單員,並且專門隔出一間房,讓他們一家三口安了家。
記者隨徐建忠來到環城西路上一戶老客戶,這裡住著一對年過八旬的老夫妻。摁了門鈴後,徐建忠喊道:『奶奶,我是送水的。』樓道門開了,徐建忠把水桶往肩上一甩,跨步上了樓。
因為老人一次性購買了20張水票,按規定,除了送水外,還要負責給老人清理飲水機。他一邊清理,一邊和老人聊著。大約20分鍾後,飲水機整潔一新,老人一個勁地道謝。
送水這麼多年,會碰到各種各樣的客戶,也不乏挑剔的人。『牢騷聽著也就過去了,但有些人把你當賊防,心裡怪難受的。』徐建忠說,他每次進門一般只低頭換水,結完賬就走,盡量少逗留。
但也有例外。松木場一位獨居老人,每次都指定要他去送水,送完水後,還請他喝茶。他後來知道,老人的老伴已過世10多年了,膝下沒有兒女,很孤單。之後,不論多忙,給老人送水時,他都盡量留些時間陪老人拉拉家常。
『送水真是挺苦的,夏天曬得脫皮,冬天又凍得手上全是裂口子。』剛開始送水時,一天下來,肩膀火辣辣地疼,被汗水打濕的衣服貼在身上感覺有千斤重。『不過現在力氣和技術都練出來了,一般不會覺得太累。』
『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等賺夠了錢,回老家建一幢新房子,讓父母安享晚年。』徐建忠拍著水桶,臉上的笑容很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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