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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的經傳中,這個女子被譽為民國初的『一代畫魂』。研究者說,她的油畫作品融合中西,色彩線條互相依存,用筆俊逸灑脫,氣韻生動,賦色濃艷,雍容華貴,別有趣味。仔細看,她的畫還有一種味道,飲盡涼薄的愛之味。
她就是潘玉良。
潘玉良一歲喪父,八歲喪母,由舅舅收養,14歲時被舅舅賣給蕪湖縣城的怡春院。
這涼薄的世間、涼薄的情啊!
還好,她遇到了改變她一生命運的男人——潘贊化。海關監督潘贊化來蕪湖上任,當地政府及工商各界同仁舉行盛宴,為新任監督接風洗塵,商會會長讓潘玉良獻上弦歌助興,玉良輕撥琵琶,慢啟朱脣,一曲《卜算子》古調在廳內婉轉回蕩:『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弦歌落定,潘贊化即動了惻隱之心。這年,玉良17歲。
後來,當商會會長把潘玉良當禮物送給潘贊化時,潘贊化沒要她,而是把床讓給她,自己打了個地鋪睡。一個正直而有憐憫心的男人總是讓女人欲罷不能,況且他重情重義到不看低一個青樓女子,最終潘玉良做了潘贊化的小妾。
但是,這些很快被大夫人的到來打破了,這是一個裹著小腳的舊式女人,大主小卑,是她堅信的原則。稍有不從,她就會給潘贊化難堪,弄得潘玉良又心疼又無助。
潘玉良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開始了孤身旅居巴黎的生活。其實,這時候,她已經感覺到愛的無能為力,但是就像她一直把嵌有同潘贊化合影的項鏈戴在脖子上一樣,她固執地相信真愛不怕距離的遙遠。
之後,潘玉良美術作品展在巴黎多爾賽畫廊開幕,展品除自藏未標價外,均訂購一空。她成功了,於是寫信讓潘贊化分享這份喜悅,並一再表達思念之情,和想回到國內的願望。但是潘贊化因為考慮到時局等諸多因素回絕了。
事實上,潘玉良是永遠地回不去了。
1960年,潘贊化在安徽病逝,潘玉良悲痛欲絕,就此染病,很少再提起畫筆。潘贊化對她有再造之恩,而她在他彌留之際卻沒能陪伴他。這涼薄的愛啊,像一朵花,一再錯過花期,潘玉良的心為此蒼老了。1977年,她在巴黎永遠地安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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