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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郵政博物館基本分為三大板塊:郵驛、郵政與郵票。書信文化未單獨闢廳,卻無處不在,是貫穿始終的一條主線。
中國古代通信,是由『置郵傳命』的國家郵驛系統和『以信傳情』的民間通信共同構成的。置郵傳命是郵驛的立足之本。傳宣政令,飛報軍情,持書往來,『書』(官方書信、公牘)是其中心。以信傳情,民間有需求而社會上無地位。明永樂年間出現的民信局因『信』而生。近代郵政與郵驛、民信局等雖無傳承關系,但在『送信』這一點是相通的。尤其是它官辦官民並用的定位,使『置郵傳命』與『以信傳情』『對接』,使百姓書信進入官辦通信網絡,再不愁征鴻過盡,錦書難托。現代郵政更以鴻雁自詡,信函是其主業,送信是其本行。日復一日,青鳥殷勤,彩箋芳翰頻寄。集郵集的是封、片、簡、戳、票,哪一樣也沒有離開書信。書信文化是郵文化的靈魂,是天津郵政博物館精彩樂章中的主旋——
解字釋典。博物館是傳播知識的課堂。有關郵驛的字如: (zhi)、 (qi)、徒、傳、遽、 、置、亭、郵、驛,等,一字即一段歷史。烽火報警、置郵傳命、持節往來、鯉魚傳書、竊符救趙、黃耳傳書等成語典故,更是通信史上的經典。對此加以詳說,知識性與趣味性俱佳。輔之以甲骨、木牘家信、魏晉墓畫像磚(以上仿真品)、古驛道車轍石等實物,和津沽驛站、清代驛鋪、水驛節要歌、津門首驛碑等文字、圖片,很好地詮釋了早期通信的歷史。
名詩寫意。在漫長的歲月中,伴隨著這條被稱作『國脈』的信息傳遞系統的各項活動,詩詞歌賦大量湧現。郵政博物館取其精華,做重點展示,代表性的有二:一是漢樂府《飲馬長城窟行》,用書畫大師范曾先生的《呼兒烹鯉魚圖》(高仿),對『鯉魚』做正確解讀;二是當代畫家創作的『杜甫《春望》寫意』,將人們耳熟能詳的『家書抵萬金』形象化。
百『信』薈萃。郵政以誠信為本,信譽滿天下。郵驛、集郵,也離不開一個『信』字。於是,特請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天津書協理事孫榮剛先生創作《百家『信』》及《古今『信』字書法長卷》。前者為立軸,寬二尺高六尺,摹上自殷墟甲骨、周秦簡帛,下至現、當代名家如弘一法師、華世奎、毛澤東、啟功、劉炳森等先賢,共101家,101個『信』字,真草隸篆,似群英薈萃,渾然一體。且凡字必注出處,排列錯落有致,實古今『信』字之集大成。後者長35米,集『信』字106個,與前者同又不同。歷時一年半完成的此作品,堪稱博物館一絕。
郵票古今。郵票是國家名片。天津擁有第一枚『國家名片』,格外引人矚目。世界上第一枚郵票——『黑便士』現身博物館,郵票誕生過程、郵票之父羅蘭·希爾,等等,或許離今人稍遠;而大龍郵票三個單枚和三個整版同時亮相,迄今為國內所未見。至於清代其它郵票、民國郵票、區票,中華人民共和國郵票,及各種封、片、簡、戳等,更是精彩紛呈。『文革』全套、『小片紅』、天津題材郵票,等等,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信使雕塑。信,誠也。長期指『信使』,後來當『書信』講。人民郵政時代,郵政職工『送信送報,挨門對號』,看似平凡;因為有『一封信一顆心,封封信重千金』的職業理念,一以貫之,故而贏得大眾的尊重與信任,被譽為『綠衣使者』。郵政博物館理當為信使造像。張恩和、王文秀、於文俊、姚濯新、張大同、郭淑芬、劉鏡波、王靜波、王秀紅等。兢兢業業,盡職本崗,為用戶尋找親人,撲滅『死信』,『文革』中信筒開出首飾如數上繳……每一個響亮的名字下都有一串動人故事。
書信百科。在網絡通信飛速發展面前,傳統書信盡管式微,卻不像有些危言聳聽者所說,三五年內消亡。即使拋開這個話題,郵政博物館宣傳書信文化,天經地義。於是,尺牘的起源與發展,最早的家書,民國尺牘讀本,書信寫作規范,郵遞員與《百家姓》,動漫片《一封信的旅程》,當代名人談書信的美文,『假如你寫錯了郵政編碼』的解說,『郵遞員跑行路線如何確定』的互動,『個性化』讓觀眾成為郵票上的主角……書信文化滲透於每一面展牆,每一塊展板。
郵通天下,信達萬家。從置郵傳命到個性化郵票,郵政博物館分明藏著一部書信文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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