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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晚報》近日有篇報道,重慶永川一女子下雪天不慎溺水,被救起後市民撥打120,但救護車遲遲未到,該女子竟被凍死。救人者對記者說:『那天好冷!把她救起來的時候,我差點冷得暈過去。她還是活的。可是,一兩百人等喲盼呀,120救護車就是沒開到現場。最後,一個大活人硬生生被凍死了。』後經查證,2公裡的路途救護車往返花了34分鍾。
溺水獲救,卻因急救車晚到被凍死,說是路上遇到堵車了。但報道中還寫道,有家中醫院距現場最近,但急救中心為何不讓中醫院派車?據解釋,急救中心所在醫院跟中醫院無隸屬關系,『可能被婉拒』。就算跟中醫院銜接赴現場救援,『對方救護車要花10多分鍾纔能駛出』。
會說的不如會聽的。這解釋中用的都是推測語氣,『可能被婉拒』、『要花10多分鍾』。就算允許推測吧,但為何不能反向推測?比如說,雖沒隸屬關系,但對方萬一沒『婉拒』、萬一『兩三分鍾』就出車了呢?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不是被淹死,而是被凍死。在這場悲劇裡面,難道只有堵車遲到這麼簡單嗎?
在本不該消逝的生命面前,任何事後解釋都有種無力感。在跳到寒冷刺骨水中救人的好心人心裡,在風雪中守護溺水者的眾多市民心裡,『可能』會有種比風雪和冰水更寒冷的感覺——這個結論應該不是推測,但願我們的百姓不再會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