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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兔年新春的腳步已經邁向溫馨的家園,當孩童們燃放迎年鞭炮漸始炸響,在東北邊陲勃利小鎮的午夜,卻發生了一起凶殘的搶劫凶殺案。案發後,牡丹江鐵路警方迅疾勃利縣城,在寒風刺骨的雪野中開展縝密偵查,歷經68小時,終將『1、27』特大搶劫凶殺案告破。
午夜案發:『修家電的』慘死雪地1月27日零時許,勃利鐵路派出所群眾報案稱:『在鐵路轄區後街,有一具多處被燒焦了的男性屍體在雪地上……』警方發現屍體現場位於僻靜的鐵路後街盡頭,死者俯臥雪地上,面部已被燒焦,內外褲被脫至小腿處,雙腳裸足,身體沒有鈍器傷。
凌晨3時30分,現場偵查員卻在距死者屍體5米處的垃圾中發現了一串鑰匙和一張被風吹動的嶄新手機交費單,機主姓名:周志軍、手機號碼15946******。交費日期是在26日下午。此時,旅店的一組偵查員以查房進行排查胡某疑點,發現只有101房間明燈且加上明鎖。偵查員對101房間午夜明燈加鎖無人休息感到可疑便追問旅店老板胡某,原來,住此房間的是一位來自吉林的周姓修理家電的流動人員,租住此店已多月了,昨天晚上被一個人叫出去喝酒,一直沒有回來。偵查員立即搜查房間,在室內一沓承攬家電生意的名片,印有周志軍和話費單上相同的電話號碼。
疑點上昇:『賣肩膀頭的』浮現偵查員通過工作,查實周志軍確實是26日下午交了最後一次話費,當晚與一部手機137467*****機主叫張慶的人通過兩次電話。經核查叫張慶的人,是一位70餘歲的老人,通話內容是催促周志軍抓緊修理送修的家電。尋求話單的線索一時斷了。警方又找到多名通過修家電生意與周志軍相識的老熟人,對屍體和衣物進行辨認,由於死者多處被燒焦,多名熟人無法辯認。
27日上午,偵查員再次詢問旅店老板胡某夫婦二人。最後,老板娘向偵查員講述26日晚,勃利縣街裡靠『賣肩膀頭的』(即以賣血為生的人)楊洪斌騎著兩輪摩托車來旅店找周志軍出去喝酒,周就同楊出去了。快半夜了,楊把周送回了旅店。不一會兒,楊又到旅店找周,周出去被楊用摩托車帶走了,就再也沒回來。
鑰匙正是周志軍租住101房間的門鎖鑰匙。還有26日下午周志軍交話費回來,周志軍拿著話單對老板娘說了:『快過年了,我多交了一些話費……"從最新得到的線索和屍體技術鑒定,警方最後確定死者確系周志軍。
為此,警方鎖定楊洪斌,其手機一直處關閉狀態。再查詢戶籍網,根本沒有楊洪斌的身份登記。顯然,其人使用的是假身份證長期從事賣血活動。找不到楊洪斌下落和真實身份,案件再陷困境。
剝絲抽繭:『線人』吐露真情『1、27』案發後,佯裝成打工人員的排查組偵查員在血站知情人處獲悉:楊洪斌曾在雙鴨山蹲過監獄。出獄後,長年在勃利等地以賣血為生,養成了好逸惡勞和"找小姐"的陋習,成為"血線上"的混混,去年將腎賣掉用於吃喝嫖賭。此人與勃利"血線上的'線主'"王偉關系甚密。
1月28日深夜,偵查員獲知:"線主"王偉曾於1月27日午夜與楊洪斌有過電話聯系,又於28日傍晚與一部來自遼寧的13657******神秘的手機進行通話。王偉並且隱身家中一反坐陣血站的常規,行跡極為可疑。偵查員在調查中還掌握了王偉與楊洪斌經常到一家按摩店嫖娼的事實。經過一夜的縝密訊問,王偉吐露了真情。楊洪斌於1月27日將周志軍殺害後,騎著摩托車來到王偉家中,詢問怎樣逃出縣城?在"血線"江湖義氣的支使下,王偉為楊打車逃往衛墾,指使其逃至衛墾再轉車向外省逃竄。
1月29日凌晨,偵查員先期奔赴衛墾和雙鴨山監獄核查的內查外調組,傳來消息:楊洪斌真名楊艷斌(男、30歲、內蒙古達瓦達莫利汗旗人)於5年前因盜竊在雙鴨山被勞動教養,主要社會關系有同母異父的妹妹楊艷平,現居住遼寧本溪某鎮。犯罪嫌疑人楊艷斌逃竄的地點已明晰,28日傍晚與王偉通話13657******的電話就是楊的藏身之處,警方的一張法網已經張開。
謀財害命:『賣血人』心理扭1月30日,當作案心虛的楊艷斌正欲給遠在黑龍江勃利的王偉打電話探聽『風聲』時,偵查員們一擁而進將其擒獲。
據犯罪嫌疑人楊艷斌供述:因父母離異,其在99年就只身到黑龍江雙鴨山、勃利一帶闖蕩,先前靠打零工維持生計,後靠賣血生活。在逐漸染上吃喝嫖賭惡習之後,金錢的誘惑力對其加大,在以3、5萬元賣掉一個腎以後,對社會和人生開始厭倦,時生報復和做惡的想法。
1月26日,楊艷斌在得知已相識多日的被害人修理家電賺了一筆錢,便用請喝酒的機會向其借錢。被害人當桌借給楊100元錢,酒後楊艷斌嫌少,又二次約被害人出屋,並在黑暗處將被害人用摩托車撞倒在地,再拳腳暴打後將摩托車油箱蓋打開,把汽油噴灑至被害人面部和脖頸部點燃,致使被害人窒息死亡。
隨後,楊艷斌將被害人的內外衣褲翻遍,最後在被害人的內褲兜翻到1900元,隨之卷走。作案後,楊艷斌先找到『線主』王偉尋求出路,在王偉的指點下,楊逃到衛墾小鎮,又連夜打車跨省逃至遼寧的妹妹家中。
逃離黑龍江境內的楊艷斌,一直處於忐忑不安狀態,夜不能寐,不斷回憶著作案凶殘場面,正當楊艷斌惡夢連連之時,牡鐵警方將其降縛歸案。□李宴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