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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秋雨老師給青歌賽當評委,喝咖啡的突然吃起了大蒜,觀眾心理陡然一襲輕飄飄空落落的感覺,群起而攻之,於是把餘老師給卸載下了桌面。
把餘老師這個大師傅清場了之後的青歌賽,滿鍋的八角、大香、草果、花椒,沒有了鹽,口味濃稠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不禁又惦記起餘老師在臺上一本正經的那時候。所以,又想把餘老師重新請回來,紅湯白湯一塊兒煮著。上了年紀的人,能經得起這麼此起彼伏的各種折騰嗎?
餘老師的口氣是堅決不再上這個一地雞毛的臺面,結果,解釋的又多了點,給搞穿幫了,觀眾還在眼巴巴的等著餘老師再回首,虛位以待,翹首期盼。同志們都知道,缺席了餘老師的青歌賽不過就是個煎餅,餘老師一來,那情況可就大不同了,煎餅有時候還能夠烙成匹薩,青歌賽選手過上一萬年,他呢,還就是那個面皮,餘老師纔是星羅棋布在面餅上面的水果布丁。
自打文化苦旅洗練了國民蒼茫的空蕩內心之後,餘老師是越來越上鏡。N年前就打算收山了,拿專業術語來招呼,叫做封筆了,行至水窮處,坐看雲起時,自此之後與文化絕緣,相看兩不厭唯有敬亭山。猛料天天報,結果惹惱了見不得八卦的些許後生,說大師你封筆就封筆唄,又不是婦女絕經、小姐從良,大張旗鼓炫什麼璀璨呀。
餘老師受不了了,不和爾等糾結,把三路博客全關了,退隱江湖,從此不問身外事,只心青燈伴古佛。有道是這個江湖啊,來也匆匆,去也衝衝,真是不可招惹的玄黃道場,人不在江湖,江湖上還密布著你的名字,你想要清淨,那是不行的,不是不行,是根本不行。餘老師發大財的這個事兒,就象是小蜜蜂叮中了油菜籽花兒,躲都沒處躲。
昨天,媒體爆料說,餘老師在徐家匯做生意當大股東乾賺了8千多萬,群眾們真是羡慕啊,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感覺這個餘老師麼,他搞文化,他一輩子能搞到這麼多錢麼?更想不通的事,他一個文化人,他搞生意乾什麼——一個坐在文化光明頂上坐而論道的大知識分子,他要那麼多銅臭乾什麼?想不通。沒辦法,這個事情,說到底也怪不得餘老師,在這個立體的社會裡,想做一個平面的人,談何容易。
大物質環境決定了,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夠過的好點,不要那麼辛苦,不要那麼艱難。全盤流通的東西是什麼?一個字,『錢』。錢是行走天下唯一的一張通行證,沒有溫暖,可以拿錢買來溫暖;沒有尊嚴,可以拿錢買來尊嚴;沒有地位,可以拿錢買來地位;沒有方便,可以拿錢買來方便。錢本來就是拿來買通紅塵俗世最便捷的流通資源。沒有了錢,再能耐的人,都是扯淡。
餘老師是精英知識分子,是高級復合型人纔,坐在文化陣地金字塔的塔尖上,但他同時也是一個入世的人,完全脫俗了,他也就搞不出來那麼深邃的人文道理,學問也就積累不成大成。如此說開來,餘老師不過也就是一個單打獨斗的蜘蛛俠,蜘是知識的知,蛛是珠璣的珠,從前沒有人幫襯,現在不需要人幫襯,二胡全靠自己拉,車完全是自己一個人一路顛簸造出來的,所以也就跟安貧樂道的前朝故事,沒有一點關系。
每個人,都在這個開明的社會裡封閉著自己依賴的心理,甚至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錢字上幸福生活,於是,意識形態便顯得警覺又狹窄,越往遠處走,越累。除了金錢,社會還需要別的力量來做框架支橕,這個別的力量,應該是完全發自內在的真善美等等等等的能量,一個健康的社會,需要把這些能量不拘一格的發揮出來,而不是單靠金錢等一些東西做量化、亮化,文化更是如斯,文化責任更大。[作者:甘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