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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魯藜仙逝多年,留下令人感慨萬千可敬可嘆的懷念。這是詩人的永生,這是詩壇的光榮。詩人許向誠的作品《詩人魯藜》當是懷念的典型,典型的懷念。
許向誠是從農民成長爲詩人的;魯藜則是由詩人誤化成農民的。農民的命運使兩輩詩人心心相印。農村和農民在許向誠眼裏和心中,那是點點有詩處處皆歌,是他得天獨厚的靈感之源。真正的好詩必然是詩人的“切身”之作。詩人是許向誠的切身,農民也是許向誠的切身,以此切身的激情,以生命的熱度歌唱魯藜,把“一位著名詩人 一位普通農民/兩個身影慢慢聚合在一起”。不是哀嘆而是歌唱魯藜經歷農民的生活,從事着農業的勞作,但火熱的詩情依然燃燒,一個崇高的詩魂依然保存完好。《詩人魯藜》以卓越的格調,別出心裁的意境宣告:詩人的春天是永恆而絢麗的,在任何境遇中都能夠開放新鮮的希望。
許向誠歌唱他尊敬的詩人魯藜,同時也歌唱他摯愛的農村和農民。是古老的土地以溫暖的懷抱接納詩人,是傳統的勞作以多姿的況味滋潤詩人。詩人在這裏能夠自由地放飛美好的思緒,享受人生的慰藉。
沒有想象就沒有詩,想象力的強弱決定着詩品的高低。《詩人魯藜》見證了詩人許向誠神采飛揚的獨步的想象力:“你頂着大風在田野裏奔跑/一不小心 被田埂狠狠絆倒/在和土地接觸的瞬間/躲進棉衣口袋冬眠的韻腳/突然醒來 強有力地一跳/一首詩 把你輕輕扶起/另一首詩 替你把塵土彈掉/一百首詩排列成行 歡呼/一千首詩站出方陣 跳躍/詩的尊嚴 詩的孤傲 詩的鋒刃不可協調/你劍眉一掃 哈哈大笑/魯藜 瘦骨嶙峋的魯藜 像支大戟/插入嚴冬的氣流裏”,我所以如此整節地引用,是不願傷及這完整的意境:多麼樸實又多麼出奇,多麼形象又多麼深刻!唯願當代詩壇多一些這樣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的神來之筆。